九月, 距离赛季到来只有一个月了。

队里的管制比平时更严, 每个人都严阵以待, 蒋璃和盛南橘自然也不会松懈。

在家里匆匆吃了一顿饭, 看到奶奶身体状态还算不错,蒋璃就放下心来, 安心回了队里。

盛南橘请了一晚上的假, 跟着顾念慈回了家。

断联两个月, 回国第一顿饭还没回家吃, 晚上如果再不回家看看,只怕盛阳要杀到队里去逼她退役了。

陪盛阳和江姜聊了很久的天, 盛南橘十一点多才躺下,这一晚上足足说掉了几个月的“聊天库存”,盛南橘喝了一大杯水, 口干舌燥的打个了长长的哈欠。

累, 但是并不怎么困。

白天在飞机上睡太多了。

家里的床比队里要柔软的多, 运动员很多腰部和肩颈都有伤, 不太喜欢柔软的床。

盛南橘也有腰伤, 但她还是很喜欢软床, 大约是平日里力量太足了,睡觉的时候能软软的陷入柔软的床垫里,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满足。

扭了扭腰, 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仰头看着床边墙上贴的那张孤零零的海报。

从十月开始, 到明年三月, 整整六个月的时间,全都是赛季。

蒋璃说的系列大奖赛,是今年赛季的头阵,也叫世界花样滑冰大奖赛。

世界花样滑冰大奖赛是由国际滑联主办的国际顶级赛事,由六站大奖赛分站赛和一站总决赛组成,每年从10月中下旬开赛至12月中旬结束。其中,六站分站赛分别由美国、加拿大、中国、法国、俄罗斯和日本六个国家滑冰协会承办。

除个别东道主选手外,参赛运动员均为世界排名或上赛季最好成绩排名前24名的优秀选手,受各组委会邀请参加。所有参赛运动员由各承办国轮流抽签选定参加其中1-2站比赛,上年世界锦标赛每个单项的前6名为种子选手。六站分站赛后每单项积分前6名的选手进入总决赛。

这个比赛盛南橘在单人队的时候曾经去过一次,当时她的成绩参加这个比赛只够擦边进入资格赛,连决赛都没进。

但这种全是高手的比赛,只要能进入,就已经足够优秀了。对于当时的盛南橘来说,能进资格赛,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可今年的系列大奖赛对盛南橘来说是不一样的。

她没有双人赛的排名,能受邀参加这个比赛,一来靠的是蒋璃以往的优异成绩,二来是因为今年这个比赛在s市举行,向嘉为她争取到了东道主选手的资格。

这样的机会得来不易,教练能够给她,对她来说既是肯定也是压力。

盛南橘抬手抚平了海报翘起的一角,自言自语的说:“蒋璃啊,这个金牌一定要拿到啊。”

说完,她又忍不住抿着唇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盛南橘回想起一开始进双人队的自己,连一个二级托举都没办法安心完成,那时候她根本无法想象把自己的身体掌控权完全交给别人。

而现在,她竟然已经开始期待他能带她夺金了吗?

盛南橘咬了咬嘴唇,为自己这样的想法感到一丝羞愧。

不该这样的,他们是一个团队,夺金不能只指望蒋璃。

作为一个运动员,提升自身实力才是最重要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只想着依靠别人。

盛南橘收回手,捂住脸,小声咕哝:“盛南橘啊,这种想法太危险了,你可有点儿出息吧。”

电话在枕边震动起来,盛南橘伸手摸过手机,看到蒋璃的名字,愣住了。

真的不能背后说人啊。

她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接起电话:“喂?”

“睡了吗?”蒋璃的声音微微带着喘,像是刚刚运动过。

盛南橘笑:“睡了怎么接电话呀?梦游吗?”

蒋璃也笑了,却没再说话。

他大约是在外面走着,间或有风声蛙鸣,盛南橘侧耳听了听,问:“你是刚从南苑冰场出来吗?”

蒋璃“嗯”了声,又沉默了。

静谧的夜里,两人默默听着对方的呼吸声,气氛渐渐有些暧昧起来。

晚风和空调都吹不散的那种,粘稠的暧昧,在空气中层层弥漫开来。

盛南橘捏着电话,清亮的眼睛在黑暗的房间里眨了眨,脸颊莫名飞起一片红晕,她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低低的问:“这么晚了,你打电话干嘛呀?”

电话那头静了一瞬,随即蒋璃的声音也低低的响了起来,他走在空旷无人的路上,本不必担心有人听见,声音却低的像是怕惊扰了天上的月亮似的。

“我怕你太想我了会睡不着,就给你打个电话。”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淡淡笑意,看似云淡风轻的开着玩笑,但每一个尾音都发着紧。

一听就是没什么经验的撩人,但即使是纯靠天赋,这本事也不一般了。

至少撩动了盛南橘心底的一池春水,温柔的水波一层层荡漾开来,盛南橘抿唇无声的笑了起来。

两人又一次沉默了,但这种沉默却并不尴尬,这种心照不宣的暧昧气氛令人着迷。

蒋璃握着电话在宿舍楼下吹了好几分钟的风,直到身上的汗都渐渐干了,他才恋恋不舍的开了口:“快睡吧,明天见。”

盛南橘轻轻“嗯”了声,挂电话之前又“哎”的叫住蒋璃,“吹了风,回去就别用凉水洗澡了。”

蒋璃轻笑:“你怎么知道我用凉水洗澡的?”

盛南橘哼了声:“晚上奶奶跟我说的,说你打小就这样。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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