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桂脸色一变,他们家最怕的就是这样的话,当下心中着恼,冷哼道:“好啊,我还不知道,你是朝廷命官,那既然是朝廷命官,本王在此,如何不下见礼?”
王勇平和的一笑,道:“在下奉了柴大官人之命,来这里接王爷,代表的是柴大官人,而柴大官人是王爷的族兄,我自然不能见礼,不然王爷岂不是有污辱兄长之嫌吗。”
柴桂就不是一个能说的人,这会被王勇堵得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在他身后的幕僚韩封看到,疾声斥道:“咄!好大的胆子,竟然在王爷面前,胡言乱语,左右把拿下,交给柴大官人,看看柴大官人如何处置他!”
韩封是当年惟一在陈桥兵变之中,死节的韩通的后人,他少年学武的时候,伤了根基,再不能有一分寸进,所以就改而学文,只是他虽然在排兵布阵上,学得有几分本事,嘴上却是没有什么能耐,他听了王勇说话,料定他们这些人都加起来,也不如王勇的嘴皮子厉害,于是想着,干脆动手,只要把王勇给拿下,那时他们就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
一匹卷毛马飞驰而出,马上大汉,戴着一头枝翎冠,身上穿着一件毛皮对襟的马甲,下面是一条滚裤,两条膀子,还有一双脚都是光着的,此时催马而进,大声叫道;“小子,还不下马请罪!”手里却是翻出一柄黑沉沉的单手大斧,向着王勇的头上就劈下来了,哪里有一分要拿下的意思,直接就要杀人。
鲁智深怒吼一声:“那里来的撮鸟,竟敢如此无礼!”说话间,手里的铁禅杖猛的轮了出去,六十四斤重的禅杖带起一股金刃劈风的声音,喀喇喇,把那人的四条马腿,砍飞了三条半。
南疆少有好马,南疆的人打仗,也不单以马战为倚靠,所以鲁智深一杖轮飞了三条半马腿,对那个冲过来的大汉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他在鲁智深出手的一刻,便飞身而起,纵在半空,大斧子丝毫不变的,还向着王勇的劈过来。
鲁智深的禅杖这会刚到那马的后半身,他怒吼一声,禅杖猛的收住,然后挑起那马,向着大汉背后就丢了过来。
大汉听声不对,急在空中转身,又在背上抓下一柄大斧,双斧合手,回身用力一劈,两柄斧子就好像长到了一起一般,同时劈到了马的身上,把那马就给劈成了两片。
马被劈开,血泼溅了那大汉一头一脸,而王勇早有准备,早就带了黄砂马,向后退开,所以并没有被血溅到。
大汉飞身落下,手里的双斧左右一分,把两片马尸给震了开来,然后瞪着眼看着鲁智深,叫道:“兀那秃驴,某家柴王驾前,四品王官孟林,你是何人,竟敢多管闲事!”
王勇接口道:“这是我们柴大官人请得护院大法师,智深长老,也是奉命应这次比试的人。”
孟林把身上的马甲扯了下来,在头脸上一抹,把上面的血都给抹了下去,随后大笑道:“好!你既然是应比的,那我们两个现在就来比比,你这秃驴可敢否?”云南虽然大多信佛,但是孟林得授老家祖承,只信祖宗鬼神,并不信佛,相反,对和尚什么的,还非常的反感。
鲁智深自然也不示弱,叫道:“兀那撮鸟,洒家怕你不成!”
孟林冷哼一声,道:“不怕就好!”飞身而起,双斧向着鲁智深的头上劈了下来,鲁智深提禅杖向上一格,轰的一声震响,孟林被震得向后跌去,而鲁智深双足陷入土中三分,脚背都被土给埋住了。
鲁智深双腿一动,把土都给踢了开来,禅杖向着地上一抵,向前推了过去,孟林这会刚刚站稳,就见鲁智深推着禅杖过来,若是自己不挡住,那自己的两条腿就完了,于是双斧向下,交叉而并,把禅杖头给锁住了,双臂角力,肌肉一块块的坟起,鲁智深向前推得禅杖硬生生给抵住了。
鲁智深和孟林两个角力,柴桂在后面看着,不由得眉头微微的皱起,向着一旁道:“你们看,孟林能不能赢了这个和尚?”他是信佛的,所以说话要客气一些。
韩封摇头道:“王爷请看,孟林虽然夹住了那和尚的禅杖,但却用尽了全力,而那和尚明显还有余力,现在只是没有发出来而已,如果孟林就这样和他硬顶,是不可能赢了他的。”
几乎就在韩封话音刚一落的工夫,鲁智深大吼一声,双臂的肌肉一条一棱的鼓了起来,跟着用力一挑,孟林就被他平地给挑了起来。
祝炎尖声叫道:“这和尚输了!我表哥的飞空八砍,只要人到空中,就没有办法能破了!”
柴桂也是知道孟林这一手的,于是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笑容,果然,孟林飞空而起,人在半空,身子一转,头下脚上,飞扑而下,双斧向着鲁智深的头上就斩了下来,本来他刚才就想施展这一招,但是被鲁智深巨力,给震得中途一滞,这才没有能顺利的施展出来,现在这个机会这么好,他自然不会放过。
鲁智深怒吼一声,身子向下一矮,禅杖斜手挥出,正劈在孟林的大斧子的斧面上,孟林如遭雷噬,在空中横斜着飘了出去,这一次他完全不能掌控自己的身体,就像断线的风筝一般的向外飞,鲁智深脚下用力,一纵而去,禅杖前端向着孟林铲了过来。
孟林刚刚落下,连站都没有站稳,就看到鲁智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