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威王的顾虑是对的,同桌之时,几个有家室的和将要有家室的还颇为矜持,一分桌,屏风一隔,全换上另一幅嘴脸。
其中以林方朔为最。
林方朔惯是个冷面的,随便往那一杵,总给人一种高深莫测难以亲近之感。
而事实上,林方朔只有功夫是高深莫测的。
他虽好读书,却远没到满腹经纶的地步,是以玩个文绉绉的行酒令,只有被灌的份。
与他同样玩不起来的,还有林爷爷与林杭。
这一老一不仅不会玩行酒令,酒量还不好,上桌不到半个时辰就被抬了下去。
两个最弱的一走,林方朔就成了最惨的那个,好在威王善良,提议两两一组,老的与老的一组,的与的一组。
然,做老子的善良,做子的未必就是个软心肠。
牧锦风常年被亲爹揍,好容易找到个报复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上到诗词,下到联语,怎么刁钻生僻怎么来。
最开始时,威王虽然惊讶,心里还是高兴的,自家子文韬武略,像他。
可眼看自家子越说越过分,不给他这个做老子的面子,威王心里不痛快了。
嘿,兔崽子,仗着有点墨水,玩个行酒令欺负到老子头上,这能像话?
于是乎,父子二人就这么杠上,生僻的诗词联语对完,淫诗艳词也信口捻来。
林方朔瞧着是个冷面冷心的正经人,然,闯荡江湖多年,怎么可能不懂这些荤话,就可怜了宗凡宗大公子,只能坐在桌前发蒙,涨红着脸,一个字都接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