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慌不忙地掏出匕首,“老哥,你不要这鼎,咱可没说不想要啊!你们是要走的人,我们可是刚开始的人啊!这样怕是不好吧?”
光膀子一抖肩,突然从旁边抓起一把土,往我脸上一扬。我下意识一挡,就地一滚,大喊了起来:“小先、罗璇,准备啊!”
两人说时迟那时快,将强弩一上弦,就瞄准了东北汉子和光膀子两人。东北人刚要跳出洞口,小先一脚给他踹了回去。罗璇半蹲在地上,对光膀子吼道:“都别动!莫惹老子!”
光膀子怒道:“我就知道你们不是什么善茬儿,从你们一来,我就知道!说吧,你们想怎么样?”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行了!小先、罗璇,把家伙什儿都收起来!我就是不想见你们糟蹋了这么好的鼎!”
光膀子一见我们收了弩,还有些不可思议的样子,手里的铲子依然握得紧紧的。他说:“小兄弟,你知不知道这个鼎有多重啊?凭你们三个人,加上那个丫头,你们也运不出去这里啊!就算你们运出去了,这可是一级文物啊,卖好了还可以,卖不好可是要吃好多年牢饭的啊!”
我站起身,用纯净水打湿了毛巾,擦了擦脸,“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是想要这个鼎,就算私人收藏了!刚才有些对不住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你才能停,情急之下,实属无奈啊!你别往心里去!”
两人从坑里跳了上来。东北人看看我们,就说了句:“小兄弟,你好奇怪!我们这就先撤了,你们注意安全吧!”
光膀子从我身边走过时,故意撞了撞我的侧身,冲我挑了挑嘴角。我没在意,反而笑了笑。我们看着他们收拾好一切,从他们打理宝贝的速度和架势看得出,这伙人也算老手了,收拾得相当利索,几样宝贝码放得非常整齐,工具也是一样没落下,甚至最后连挖开的地面都用树枝扫去了脚印。
他们除了给我们留了一大块卤牛肉,算是我们不跟他们分享宝贝的酬劳外,其余的都收拾了个干净。尽管这样,我还是对他们没有一点好感。他们挖开的坑洞就那么留在了地表上,要知道,这地方潮湿,一下雨,就会形成积水。
本来封好的土层有自己防水方法,可是一旦破坏了,里面就很容易积水。很可能这方圆好几里地的土层也都跟着遭殃了,里面的宝贝无疑是被雨水再次洗劫了。
他们很快就走出了我们的视线。雪芹上来拍拍我,“珉哥,你搞什么鬼,你好好的,踢人家一脚干吗?”
我说:“废话,他要破坏宝贝,我踢他算是轻的!”
雪芹说:“这东西你又带不走,人砸就砸了,你起个什么哄啊?”
我说:“就算我带不走,也不能糟蹋在这群人手里啊。回头,我写个匿名信,看看这里能不能被开发出来。这下面不少好东西呢,只是这群人有点笨,不会挖!”
雪芹一听,马上喜笑颜开起来,“嗯,我也看出来了,这一伙人,其实进度全靠那个光膀子的流氓。只要他一停,他们连个替换的都没有,很耽误时间。”
我对小先和罗璇招招手,“咱们帮他们擦屁股吧,这吃了别人的,就当替别人出力了!”
我们从背包里摸出铲子,开始填土。雪芹不答应了,“喂,你不是说自己找到了宝贝的地方吗?哪儿呢?”
我将铲子递给雪芹,“想知道?想知道就先填土,你一边填,我一边告诉你。”
雪芹愣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铲子。我呢,则是先走出一点距离,趴在地上看了起来。好一会儿,我拍拍手,走了回来,“你想问最近的宝贝在哪儿,还是最大的宝贝在哪儿?”
雪芹说:“那有什么区别?我的意思是,你咋看出来有的?”
我笑眯眯地说:“你把这个坑填完了,我就告诉你!”
雪芹气鼓鼓地说:“行!本姑娘填完了,你要是给不出来解释,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哼着小曲,打量着周围的风景。嗯,你要说这儿的风水不好吧,这儿还真有点那么心旷神怡之感。试想一下,几千年前,这里的树木枝繁叶茂,山顶有一个小湖,湖水清澈,鱼虾嬉戏,不时有人祭祀。就算这儿不是天然风水宝地,也被人为地造就成了风水宝地。
生之气为存,带活的可能就是一个大大的家族哦!更主要的是,这地方很可能人迹罕至,很少有人能想到山顶上还会有湖,无非也就是碰巧经过的人。这点,我还是从周围的那一个小村子的情况推断出来的。这村子极为落后,信息也不发达,在如今的社会如此,那在过去也绝对好不到哪儿去,那就说明这里罕有人造访。
再做个大胆的假设,如果有人经过,作为这个家族或者小国的老大,我会怎么做?我一定会把来人干掉,但之后必然要有个说辞,我就是说祭拜天神或者湖神什么的,让家族的秘密一直能被藏
起来。
好一会儿,小先和罗璇他们收拾完了。我正要点烟,雪芹一把将铁锹丢在了地上,走到我跟前,“你给我快说!咋那么不长脸,还让人帮着你把活儿干了!”
小先和罗璇哈哈大笑起来,“珉哥肯定在找宝贝啦!”
我说:“呵呵,来,我给你说!最近的宝贝呢,就在那鼎的不远处。你告诉我,那鼎被挖出来的时候啥样子?”
雪芹回忆了一下,“歪着的!”
我笑眯眯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