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规整妥当后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可羽承依然坐在石凳上悠哉的喝着水,完全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凡笙心中纳闷,难不成他今天要住在这里?如果是那样,别说凡临会当场发飙,估计其他哥哥们也会出来和羽承大战一场吧!
正在凡笙心中胡乱琢磨的时候便听一旁的羽承开口说道:“还有要归整的东西?”
“啊?”凡笙听到他突然的问话,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后,眨巴了两下眼睛,摇摇头说:“哦,没有了。”
“嗯,那咱们走吧。”说罢羽承起身,拉过凡笙的手就要离开。
此时的凡笙更加的不明白了,这刚回来就又要出门吗?于是定在原地没动,一脸的疑惑问:“等一下,走?走去哪里?”
羽承转过身,看向凡笙,不答反问:“你觉得我今日过来是为的什么?”
“为的什么?”凡笙不解,挑眉问道。
羽承闭目蹙眉,心中有是气恼,又是无奈。深深叹了口气,说:“等下告诉你。”
说完,羽承拉过凡笙让她更加的靠近自己,抬手念了个诀。一阵恍惚之后,再次睁开眼睛便见二人已经身处结界仙宇,羽承的房内。
“你要告诉我什么。”凡笙想起来之前羽承同她说有事要告诉自己,便开口问道。
“没什么。”羽承瞥了她一眼,说道。
“啊?”凡笙侧头蹙眉,有些傻眼。
羽承看向一脸疑惑的凡笙,突然开口道:“该安置了。”
凡笙听到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后,更加困惑了,问道:“安置什么?”
“睡觉!”羽承有些不耐的回答。
凡笙听了他这前言不搭后语的回答后,深觉今日羽承这厮有些不大正常,估计是和凡临赌气闹的吧!想着得赶紧脚底抹油,于是说道:“哦,那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你是故意的吧!”羽承上前一步,站在她面前,盯着她的眼睛说道。
“我是故意的?”凡笙伸出手,指向自己,莫名的问。
“你跟我装什么傻?”羽承拽下她的手,眉头紧锁。
“我装什么傻?”凡笙真的是郁闷了,心中困惑,这羽承今日是怎么了?
而此刻的羽承比凡笙还郁闷,这个时间把她带过来,居然还在问他什么事!
羽承无奈的摇头,轻叹一声,声音悠然又略带了些许戏谑的说:“笙儿!你今日怎么这般不解风情?那晚的你去哪了!”
听了羽承这话,凡笙要是再不明白他什么意思,那就是真蠢了!不过,要让她如此坦然的面对,还是有些困难的,毕竟是个让人脸红的事。于是结结巴巴的瞎扯道:“什……什么那晚!我还能去哪!”
羽承听了这话,有些哭笑不得,心知她是害羞了,笑道:“你莫不是个傻的吧!好了,你别再说话了!”
“为什么?”凡笙瞪圆了眼看着他,呛声道。
“你闭嘴!”
羽承一语话毕,凡笙便真的没有再说话了。倒不是她有多听话,而是她的一切疑惑和嗔怪,都被羽承那温热又略带强势的吻封在喉中,吞噬入腹。
夏日夜雨微凉,帐内却是一片绯色微醺。纱幔不停的摇曳,伴着窗外如洗的月光,乘着时有时无的夜风,让那一浪高过一浪的心潮拍打的更加深远。淌过柔丝般盈滑的水面,穿过一处湍流的激浪,来到思慕已久的鱼水之地。像是潜入湖心的鱼儿一般,在那片波光粼粼的湖底深处自由的驰骋,最终停靠在岸边的礁石处,依偎在那触感细致柔滑的青苔边上,就这么轻靠着,感受那浪潮尽退后的静谧之享。
翌日清晨,凡笙早早的就醒来了,看到身边已无羽承的身影,便将衣物穿好,准备去仙宇外的道观去看看。
刚打算离开,房门便从外面打开,羽承手中托着一个盘子,里面是馒头,热茶之类的吃食,将托盘放下后,羽承开口同凡笙说:“这么早就起身了?过来,一起先吃些东西吧。”
凡笙也不扭捏,点头应了一声,便坐在了羽承对面。二人安静的吃了一会儿,羽承见她吃的差不多了,于是说道:“刚刚去大殿拿吃食的时候土地公跟我说有几个人想见我,说是有十分要紧的异事。”
“看来真的是十分要紧呀!这么一大早!”凡笙点头应着。
羽承听了却是轻咳了一声,说:“其实他们昨晚就来了,只是土地公用燃香唤我的时候,我没听到而已!”
凡笙呆愣的看着羽承,半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感觉如鲠在喉。羽承也是同样看着凡笙半天没说话。二人就这么四目相对,一致的缄默,屋内气氛略显尴尬。
凡笙心中暗想,刚刚羽承已经说过了,现在是不是自己也该说点什么?一直这么大眼瞪小眼也不是个事呀!
于是,她干笑了两声,说:“呵呵,那个,到底是什么异事?土地公同你讲了吗?”
羽承缓了心神,点了点头,答道:“大致说了,说道了琴灵,还有……降头。”
听到降头,凡笙忽的睁大了双眼,探问道:“不会是卞潇吧!”
“嗯。没错,不但是他,娄姬也来了。那琴灵应该看到的,围绕在她身侧的煞气之源。”羽承答道。
“他们两个都来了?可是,突然有些不想让你管他们的事!”凡笙撇了撇嘴说。
“为什么?”羽承纳闷的问。
“卞潇有妻子,还因此事滑了胎,我就是觉得……”凡笙单手托腮,喃喃的说。
羽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