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面前男子的面容,赵清河嘴角挑起一抹坏笑,原来竟是他,任家任玉桐。
说起来他与任玉桐也算是老相识了,任玉桐的父亲是自家老头子多年来的手下,任职秘书长。深得器重,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他和任玉桐从小长在一个军区大院里,两家就隔了几栋房子的距离。
任玉桐比他年长几岁,可性子却像个年近半百的老头子一样老成,眼睛里无欲无求,风轻云淡。
赵清河对他说不上亲近还是过分疏远,只是对他总有些几分尊重。他看得出,任玉桐是个心有抱负,想做大事儿的人。
许愿看见任玉桐走到自己身边,眼稍透着股得意,她看向江浸月的目光里又带着挑衅。
纵使你长得再美也不过是个穷乡僻壤出来的穷鬼,自己有任哥哥这个靠山,只要伸出手指就能将你碾碎。
至于这个美貌少年,她想江浸月是不可能认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的。
她已经脑补了江浸月匍匐在自己脚下低头认罪的样子。
“任哥哥,你看看我身上的饮料,都是被这个女人害得,你帮我报仇好不好。”她故意没提起赵清河,一是因为她恨毒了江浸月,想要任梧桐报复她。二来是他觉得赵清河身上的光芒太耀眼,自己被他冷洌我的气息震慑地不敢直视,更别提告状了。
任玉桐看向赵清河,面色平淡,看不出喜怒,许愿有点猜不透他的想法。
赵清河桀骜的立在日光下,全身散发着凛冽的光芒。
“小水,你怎么会在这?”下一刻,任玉桐收敛起自己的平淡,脸上泛起一阵浅笑。
许愿一愣,她还没见过任玉桐笑的这么和善,难道面前这个少年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吗?
赵清河放下脸上的高傲,脸上挑起一抹轻笑,“呦,任家大哥还记得小的啊,我还以为您贵人多忘事,不顾以前的情分,要揍我呢。我可怕死了。”
任玉桐戏谑着在他肩上捶了一拳,“行了,你这孩子打小没个正形,你怎么在这?”
“你在我就不能在啊,庆大又不是你家后花园。”
许愿听他们调笑着侃侃而谈,手心里冒着点冷汗,任哥哥居然和他认识,而且关系还不错。那么肯定不会帮自己讨回公道了,难道要便宜江浸月了吗?
不……她不甘心。
“任哥哥,你看我身上被泼的饮料,我好冷啊。”她向任玉桐撒着娇。
任玉桐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这个妹妹他向来不喜欢。嫌贫爱富,两面三刀的事儿就没少做过。他看在小姨的面子上才屡次帮她。实际上早就对她厌恶不已。
赵清河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任玉桐,“今天的事我本来不打算善了,因为你妹妹欺负我罩着的人。可既然是你妹妹,那我卖你个面子,让你妹妹给那个女孩道个歉就完了。”
任玉桐点头,“小愿,给人家道歉。”
许愿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不能接受突如其来的转变,“任哥哥,我不要……”她这么高贵,怎么能给土包子道歉呢。
“算了,不用道歉了,只是我希望以后许大小姐高抬贵手,放过我。”江浸月清冷开口。
任玉桐循着清冷的声音,朝着江浸月看过去,心头猛然一冽。
面前的少女清冷孤傲的立在秋光之中,身着浅色连衣裙,身姿窈窕。乌黑的长发,肤如凝脂。最美的还要数那双眼睛,比天空中的星星还要耀眼,眸光流转间,带着盈盈水光,更是动人心魄。
姿色上乘的许愿站在她面前,完全黯淡无光。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这个少女身上散发出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好像他们早就认识并且相熟。
他走到江浸月的面前,敛了敛心神,“这位同学,我妹妹她性子冲动,我替她给你道个歉,对不住了。”
江浸月垂着眸子避开他的注视,“我说了,不用道歉了。”说完看向赵清河,“今天的事谢谢你了,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说完她拉着小暖急忙朝着宿舍方向离开。
赵清河在她身后喊了声,“江浸月,我有时间就过去找你。”
江浸月的脚步顿了顿,还是没有回头。
任玉桐看向她离开的背影,原来她叫江浸月。这个少女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过于熟悉了,她到底是谁呢。
他过身,许愿向他哀怨地叫了声“任哥哥”。
任玉桐皱眉,呵斥她,“下次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否则出了事儿我也管不了你。”
许愿被训斥,眼泪直流。
“别哭了,赶紧给清河道个歉。”
许愿看着赵清河,眼角氤氲了一层水雾,她企图用眼泪打动人心。
赵清河一皱眉,完全不吃那一套,“哎,千万别,我可受不了你。不过我可警告你,以后小心点,否则你哥也护不住你。”
任梧桐心里明白赵清河已经很给自己面子了,这么些年的相识,换了别人惹了他,肯定会很惨。
许愿并不知道这些,只是在心里恨毒了江浸月。
她暗暗发誓,江浸月,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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