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叶名扬话音刚落,就已经听到手指发出的咔咔声,龙二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怒气,“非白哥哥叫了,你敢答应吗?”
“乖徒,师父是和慕非白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啊。”叶名扬立刻就怂了下来。虽说龙二是他看着长大的,亲如父女,可这徒儿给他养的是霸气惯了,他呢,也习惯给龙二管着。
以前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现在不是慕非白出现了,叶名扬忽然发现原来他徒儿还能对人这么温柔。心中的落差可想而知,尤其是他已经一次又一次的证明了,他的乖徒心中只有慕!非!白!
“师父不许再欺负非白哥哥。”龙二的声音总算是柔和了下来。
叶名扬松了口气,笑呵呵地说道:“师父以前没欺负过,以后也不会欺负。谁叫他是我的徒女婿呢。”
“慕家人你也别招惹了。徒儿可听说慕家有个家规就是防着师父你的。日后,师父还要作为璃儿的娘家拜访连云,若还是这样,璃儿和非白哥哥的脸往哪儿搁?”龙二说着便握紧了慕非白的手。
叶名扬欲哭无泪,他的徒儿,这么快就向着婆家了。
“好,师父答应你。”
龙二盈盈一笑,歪着头说道:“这才是我的好师父。”
叶名扬嘴角抽动,哼!女生外向!
平复了伤心,叶名扬立刻对龙二说:“乖徒,你快去沐浴更衣,让红苕他们给你梳头上妆。你家慕非白这儿,师父有些体己的话要交代。”
龙二现在可是一刻也不想和慕非白分开,她摇了摇头,对着叶名扬说道:“师父为何要避着璃儿?”
叶名扬扶额,无奈地撇了撇嘴,接着说道:“璃儿,这男人同男人说的,你不能听。快去,婚服还没选好,你是要耽误吉时?哈,也好,反正成婚的不是师父,耽误了便耽误了!”
一听这话,龙二确实着急了,先前不觉得时间紧迫,现在看看,当真是不够用。
“师父,那非白哥哥交给你。璃儿这就去选婚服。”
叶名扬摆了摆手,对着龙二说:“去吧,去吧。”
龙二低头,羞涩地对慕非白说:“非白哥哥,璃儿这就去梳洗装扮。”
随后,红着脸的龙二冲了出去。
慕白斋中的叶名扬左顾右盼一番之后,关上了门,对着那满面寒霜的慕非白掏出了一本书,举到这男人面前,“来,看看。”
慕非白垂眸,看到书上的字——《辞》,想来竟然是一本诗集。慕非白放心地接过这书。
“打开看看。”叶名扬眼中写满了希冀。
慕非白知道这无事献殷勤,必然是有诈的,他迟疑了一会儿,手并未翻开一页。
见慕非白不动,叶名扬急了,他一眨眼,几乎是用求的,“你就打开看看,我答应了乖徒,不会害你,自然就不会害你了啊。”
慕非白最受不了叶名扬这副模样,他缓缓翻开了一页,目光刚落上去,便如避蛇蝎一般,将诗集扔了出去,怒声道:“这——!”
叶名扬料到了慕非白的反应,他大笑道,“慕非白,这书你扔了作甚。你今日可是要同我徒儿洞房的,不懂些房中术,如何与她琴瑟和鸣?”
慕非白是青筋暴起,身子都在发抖,他长这么大,何时看过这种书。
“不需要!”
叶名扬就像看不到慕非白生气一般,仍旧是笑着说:“慕非白,你当真是不需要?房中术向来没有无师自通的,难道是你慕家教过?啧啧啧……没想到慕家竟教这些。你既然不需要了,那这本我就收回去了。我乖徒年幼,不懂得这些,你可是要温柔耐心些,莫要吓着她了。”
慕非白强忍着愤怒,怒喝道:“滚!”
叶名扬双手一摊,看似无奈地自言自语起来,“现在的仙门修士当真是无理,动不动便让人滚。怎么说我也是他未来娘子的师父。不说给我些尊敬,就想着让我滚。滚是很容易的事吗?”
这样的话当真是弄得慕非白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他握着腰间的寒星,脸若千年寒冰,“出、去!”
叶名扬终于是欺负到了慕非白,那是一个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模样,摇头晃脑地走了出去。不过,没走两步,又回头歪着头问慕非白,“你当真懂得?”
慕非白黑着脸,咬牙切齿地没说一个字。
叶名扬满意了,心道:没想到慕非白还懂这些,那……今晚我可是要偷偷看上一看。
……
龙二这边,挑了一套绣着竹叶的婚服,让红蔓送去了慕白斋。
民间嫁娶,婚服上即便不是绣着龙凤,也会有并蒂莲这样的花儿,可龙二的婚服却是竹叶。别人不懂,慕非白却懂。那时在百花深处,他曾对龙二说过,他们慕家的婚服,是一定要绣上竹叶的。
这竹子是慕家最喜欢的。中通外直,宁折不屈,如竹一般,是他们慕家人的秉性。
红蔓将婚服放下之后,对着慕非白说道:“小姐说,按理应当让慕家那十三位修士一同观礼。只是他们身子虚弱,要在水牢之中多休养几日。请慕公子谅解。”
听到这话,慕非白忽然想起昨日看到的情景,他自是相信龙二不会害慕家人,只是为何要将这修士们关在水牢?
“那水牢……”
红蔓掩面而笑,轻声答道:“小姐说慕公子定会问起水牢,她要红蔓如实相告。海上宫殿的水牢并非是关押凡人的地方。那儿是一潭圣水,集天地灵气,能净化人心的。先前小姐是怕人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