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多亏有你啊,不然今天可就淹死了……”
荆舒坐在草地上,那异兽趴在他身边,享受着荆舒的手在它脑袋上面抚摸按摩,眯着眼睛,不时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你生的这么奇怪,像龙像鹿,还像狮像罴,不知是什么走兽。”荆舒的手在那异兽的头顶不住摩挲,往下一滑,摸到它的独角,坚硬无比。
“异兽长角,似龙似狮,不如就叫你角端算了。”荆舒的指尖在那大角上轻轻抚摸,感受那角的纹理。
“角者,皆如牛羊、如龙鹿一般,都是成双成对的。你独生一角,便将角字去一笔,叫你甪(lu)端吧!”
“甪端!甪端!”荆舒盯着那异兽,对它不住地叫。
那异兽一开始也不理会他,荆舒叫了五六声后,它似乎也明白了荆舒的意思。荆舒每叫一声“甪端”,那异兽便吟鸣一声来回应他。
“妙极,妙极!异兽甪端,甚是聪慧!哈哈!”荆舒躺在甪端旁边的草地上,拍手大笑。
阳光和煦,一人一兽,躺在草地上,沐浴着温暖,十分惬意。
“甪端,驮我下山如何!”荆舒坐起身,摸摸甪端的脑袋。
甪端甩了甩尾巴,也站了起来,四爪在地上刨动,脑袋低垂下来,发出“咕噜噜”的低鸣,似乎示意荆舒骑上来。
荆舒这才发觉,甪端站起来竟比自己还高了不少。他见甪端示意自己骑上去,两手扒着它的脊背,两脚一跳,翻身就骑了上去。
“哇!好高……”荆舒骑在甪端背上,不由惊叹。
“走!咱们下山去!”他摸着甪端的脖颈,甪端也领会了他的意思,四爪离地飞奔而起……
……
荆舒骑着甪端,耳旁疾风而过;甪端四爪犹如腾空一般轻盈,爪尖摩擦着山坡上的黄草,虽是在狂奔,却驮着荆舒稳稳当当。
就在这一人一兽快到达山脚之时,荆舒忽然远远看到前方有一个人。仔细一看,那人正在解裤腰带,好像是要撒尿。
“吼!”甪端也看到那人正欲行方便之事,顽皮之意顿生,朝着他咆哮一声。
那人听得一声吼,回头一看,张大了嘴巴:“啊啊啊!怪兽!”,他裤子也没提,见了甪端,两手一松,裤子直接掉了下去,一时惊惧,那话儿也憋不住,转身一看见这异兽,就不由自主撒起尿来……
荆舒见了那人的丑态,又好笑又尴尬,急忙催停甪端,跳下地来,朝他走过去行礼,“兄台…在下无礼,这兽本非凶兽,你不用怕……”
那人慌忙兜起裤子,扎好腰带后才转过身来,“这位高人,请了。”,他脸涨得通红,合手作礼。
“兄台为何在此山中?”荆舒受礼,扶起那人。
“在下有苏氏,苏羊,乃天阳城城主家仆,今随少城主上山围猎,不想一时内急,在此处方便,偶遇了高人异兽,见笑了……”苏羊差点尿裤子,有些尴尬地笑着。
“天阳城?敢问兄台此山是何山,天阳城可是人皇的城域?”荆舒见他也是凡人,猜测此处是人皇的牧野七国。
“此山名叫空桑山,天阳城并非人皇城域,乃是牧野大贤、人皇的佐相——风在守大人的城域。此地便是牧野,兄台若要面见人皇,需去天芎城,离天阳城不远,我可为你引路。”苏羊见荆舒十分有礼貌,热心地回答。
“如此甚好,有劳兄台了!”荆舒感激不已。
“还未知高人如何称呼?”
“苏羊兄,我哪里是什么高人,你就叫我荆舒吧,它叫甪端。”荆舒边说边指向甪端。
苏羊颔首,忽然旁边又走上来一小队人马。
“羊哥,你尿完了吗……老半天了啊。”一个扎着粗布衣的少年牵着马,带着那队人过来。
苏羊一边大喊:“扬楚!快来!这儿有高人!”,一边对荆舒指着那少年笑道:“荆兄弟,那便是我家少城主。你瞧,成天穿得和我们下人一样,也没个正经。”
那少年见了荆舒和甪端,有些惊讶,“哦?身傍这等异兽,果然是高人!高人在上,风扬楚有礼了!”他对着荆舒欠身作礼。
荆舒急忙扶起他,“少城主多礼,我不是什么高人,你叫荆舒便是了!”
风扬楚谢过荆舒,又说:“羊哥,你不是出来撒尿吗,怎么会碰上荆兄?”
苏羊一想到刚才方便之事,缄口不语,脸却不自觉红了起来。
荆舒忙接过话柄,“少城主,我欲往人皇殿面见人皇,有要事相告,不知为在下可否指路一二?”
“荆兄,叫我扬楚就行,无需客气,我们打猎正要回去,去天芎城需得先过我天阳城,你不如和我们一同回城?”风扬楚虽比荆舒稍微低了点,却拍着荆舒的肩头,十分大气。
“扬楚兄弟若能带路,那是再好不过了,哈哈!”荆舒见他这般亲切,也不作过多礼数,二人勾肩搭背,虽是刚刚见面,却犹如老友一般。
“荆兄,你这坐骑真是威武啊!”风扬楚见甪端生的虽是怪异,却又显露霸气,不由惊叹。
“它可不是我的坐骑,算是朋友吧,我叫它甪端,我在山上深潭里面见到它被铁索所困,救它出来,它又救我出了深潭,极有灵性。”荆舒摸着甪端的脖颈。
“甪端…”风扬楚大着胆子也去摸甪端的脑袋。
只见甪端毫不在意风扬楚摸自己,晃着脑袋低吟,似是撒娇一般。
“真是一只祥瑞之兽啊!”风扬楚见它甚是通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