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闻言问道:“你若要人,但不知是哪个?”大奎道:“俺和俺兄弟从山东来,俺兄弟到了永州因为得罪了王安齐王公子被抓进了牢房。俺前半夜去找他说了,他说叫俺来找你。俺兄弟叫什么来着?俺给忘了,麻烦王大人把牢里所有人都放了吧!俺知道大人是好官。要是大人明天不放人俺再来找你,到时候怪麻烦的”。大奎一口地道山东话说的有板有眼,王海听得一愣一愣的。
大奎说完起身按着王海所说真的找到了二百两银子,大奎又道:“俺身上木钱了,这银子俺先用着。俺山东出过圣人,他说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银子算俺借你的,等有了再还给你。那没事俺先回去了,大人睡吧!快睡吧。”说完大奎揣了银子走到门前开了门又说了一句:“大人快睡吧。”这才出门回身关了门大摇大摆的走了。一路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侍卫们虽是眼看着大奎出来,却是想动动手指都不能够。
王海哪里还能睡得着,估计着大奎已经走了便七手八脚穿了衣服蹬上鞋跑到门前打开门一看,顿时傻眼了。远处长廊的地上躺着的侍卫提醒着他,来的不是一般的盗匪。
王海呆了半响才歇斯底里的大喊:“来人…。”四周静悄悄一片,却那里有人答应。
王海心里忐忑不安的回到房中干坐着到了天亮,门外这才有了动静。原来那些被封住血脉的侍卫已经自行舒缓过来能够行走了。
王海再次出门大骂道:“你们这群废物,我养你们吃干饭的?”侍卫们低着头皆不言语,王海突然想到了什么?厉喝道:“统统跟我走。”说罢带着侍卫们向门外跑去。
门房的门童也刚刚缓过来,见老爷出门忙问道:“老爷,是否备轿?”王海斥道:“滚开,不长眼的东西…。”嘴上骂着,脚下不停,带着人急匆匆出门直奔王安齐的府邸。
见到了残废的王安齐,王海惊出一身冷汗:‘完了,堂弟王福临出任参政离家时将这王家唯一的独苗交给自己照顾。哪成想几位高手,近百名家丁护卫都保不住他,自己的这顶乌纱看来是保不住了。’王安齐身上骨折骨裂十余处,郎中用尽了办法总算是把他的命保住了。但郎中已是下了诊断,就算骨伤愈合也不能恢复如初了。
王安齐今生算是和病榻结缘了,看到侄子的惨状王海突然醒悟。连忙吩咐身边的侍卫道:“速去牢房将所有人犯统统开释。”侍卫不解的问:“全放了?”王海一耳光扇过去:“统统放了,还不快去!”
那侍卫忙不迭的奔出王家大宅一路直向永州大牢而去。
黄老镖头真的被放了回来,连同带伤的李镖头。
在客栈,大奎对黄老镖头说及了黄莺等人的所在。在大家收拾车马镖物时便由大奎出城告知了黄莺等人回客栈集合,人到齐后镖队没做停留,一路出了永州城这个是非之地取道顺元。
路上黄莺骑在马上和大奎赶的马车走在队伍最后面,黄莺好奇的问大奎是如何救出了自己的爹爹。大奎坐在车上,背靠着货物道:“此次十分凶险,俺受了内伤。”黄莺一听急问:“张大哥受伤了?伤得如何?”大奎心里一暖道:“不妨事,歇歇就会好的。”
黄莺幽怨道:“世上的事为什么如此不公平,我爹从来奉公守法却也有牢狱之灾,害的李镖头和张大哥也受了伤。”大奎扭头去看黄莺,黄莺别过脸去想是落泪了。大奎笑道:“黄姑娘,俺给你讲个故事吧!是俺小时候俺娘讲给我听的。”
黄莺心知大奎又在宽慰自己,但还是好奇地问:“什么故事啊?”大奎道:“你听啊!从前有家农户养了两头猪,一只猪很温顺另一头猪却好撒野。每到吃食的时候这撒野的猪总是抢占石槽吃个饱,而另一头猪因为性情温顺所以经常吃不饱。时间一长,撒野的猪长得又肥又壮,而另一只猪却体弱瘦小。转眼到了年关,主人家要杀猪。你猜杀了那一头?”
黄莺听到这呵呵直笑:“当然杀那头肥的了。”大奎摇头晃脑道:“所以说嘛,是非曲直终有报,既然老天都已安排好,黄姑娘何必杞人忧天?”黄莺笑道:“张大哥的话虽然简单,却是包含了道理,小妹佩服。”大奎嘿嘿笑道:“哪里哪里,还是黄姑娘言之有理啊。”说罢还装摸做样的拱拱手。
一路上大奎妙语迭出,逗得黄莺笑声一路。大奎觉得只要黄莺开心快乐,自己也会觉得快乐,所受的伤也值得,不知不觉中两人亲近了许多。有黄莺在旁,纵是走遍千山万水大奎也不会觉得寂寞。
将近天黑,镖队在一个小镇寻了客栈落脚。黄莺亲自去请了郎中,又亲自给大奎及李镖头熬了汤药。黄老镖头见黄莺给大奎端去了汤药,便私下问女儿:“莺儿啊!你切不可与他人走得太近,不要忘了你已经有了婚约。从永州出来这一路,我见你与这张傻蛋有说有笑却是何故?”黄莺嗔怪道:“爹你想哪去了,女儿能安然无恙多亏李镖头舍命相救。您能从牢里出来可是多亏了傻蛋大哥,女儿给他们请郎中熬药也是情理之中。”
黄世杰不解的问:“我能出狱和傻蛋有什么干系?”黄莺四下一望,见没人注意才神秘的道:“傻蛋是深藏不漏的高手,他叫张顶天。江湖人称山东大老贼的便是他!爹能出狱全仗张大哥出力,不过具体事宜女儿却是不知。”
黄世杰扶须髯沉思良久才道:“张顶天为父倒是知道确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