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大哥留步,小弟还有一事需要与两位大哥商量。”大奎出言唤住了起身要走的汤和。
汤和不解的道:“大奎兄弟还有何事?但讲无妨。”汤和说吧陪同大奎再次落座、
大奎沉吟道:“我之遇刺之事已有线索,却是湖广行省参政王福指使人所为。”说着大奎便将王福之子王安齐如何残害百姓欺男霸女的罪行一一道来,又将如何将王安齐打残之事详细说了,再将顺元如何斩杀梁有才查抄了脏银之事也一并说了。
汤和听到这里不禁大惊失色:“兄弟,你惹了王福?你可知道他与吴王的关系?”
大奎苦笑道:“这个小弟略有耳闻,吴王妃是他的妹妹。”
汤和摇头道:“还不仅仅如此,吴王乃心怀大志之人。若是后宫王妃无端乱政,吴王便是马大脚(马秀英为朱元璋原配,宿州人氏。古有女子裹脚之风俗,并以小脚为美。但马秀英坚决不裹脚,因此从小便是天足,故此人们背后称马秀英为马大脚)。也不会留一点情面的,何况是王妃?”
常遇春见到大奎一脸茫然,不由得在一旁接过话道:“马王妃乃是吴王原配,她虽为妇人但真可谓女中豪杰不让须眉!曾辅佐吴王作了许多大事,更是曾五次救下吴王性命。如今吴王虽是后宫佳丽无数,但却通受马王妃管制。吴王许多大事难决也会时常与马王妃商议,马王妃之见识果然实在胜过一般的须眉男儿!”
大奎闻言不禁问道:“吴王既是如此深明大义之人,又如何会纵容王福?”
汤和道:“王福能只手遮天,不是全无缘由。昔年吴王平定江南时,贵州行省宣抚使为彝族恒部扯勒君长奢氏据守。奢氏此人勇猛无敌,其夫人乌兹更是智计百出,红巾军一时间竟不能胜!当年王福不过是湖州府一名典吏,得知贵州难下竟只身徒步千里前往说降。奢氏自知大势已去,感念王福引荐之恩遂与之八拜结交结为异性兄弟。奢氏为苗疆彝族首领,手下精兵二十万,竟被王福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劝降,故此吴王赏赐王福一世富贵,并言称王福之功绩庇泽三代。”
大奎不禁问道:“汤大哥,这庇泽三代什么意思?”
汤和无奈道:“便是自王福以后三代人,只要不是犯了谋逆之大罪,皆可免死。”
大奎闻言已是目瞪口呆,这王福不光是王亲,其身后尚有奢氏为大靠山,吴王赐其庇泽三代,也就是说他便是将江南的钱财搜刮尽了却谁也奈何不得他!
常遇春见到大奎在发呆,不禁问道:“大奎兄弟在想什么?”
大奎喃喃道:“前来行刺我的人是苗疆毒王方九天,这人用毒很是有一套啊。”
汤和点头道:“这人我听说过,一身武功深不可测,尤其是毒术厉害。”
大奎苦笑道:“他的武功未必有传言中的厉害,我与他交过手,确是吃了他的毒药的亏!”
汤和郑重道:“这个方九天便是奢氏的亲信之人,由此说来大奎兄弟甚是麻烦。”
谁想话音未落,常遇春却是嘿嘿笑道:“若是大奎兄弟愿意,常某倒有一个绝妙的主意可一劳永逸。”说着对大奎神秘一笑。
大奎忙问原由,常遇春道:“兄弟身为江南通政使,自有生杀大权。然王福根深蒂固,要明里动他却非易事,既然如此大奎兄弟何不变通一下?”
大奎心中了然,常遇春的意思是既然不能明里法办便暗杀他,给他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可当初惩治一个王安齐已经让大奎险象百出,何况是去杀王福?
当下大奎将心中担心食言相告道:“当初我刺王安齐,与他府上网络的高手拼的两败俱伤下这才重创王安齐。如今去刺杀王福却绝非那么简单,常大哥须替我想个其他的办法才好。”
汤和笑道:“大奎兄弟真是实心人,那王福虽是不易对付,但他搜刮钱财却绝非自己抛头露面。即是如此,难道他的爪牙也是一般的免死?呵呵呵。”
大奎闻言恍然大悟,斩其爪牙羽翼确是一个绝妙的主意。可转瞬大奎想到一件事情,便续苦着脸道:“如今我手下急缺高手,尤其是亲随中竟无人能当得起高手之名。兄弟想向两位大哥借些人马以壮实力,不知两位大哥意下如何?”
汤和笑道:“你将应天府邸与仆役皆还给了吴王,如今却连出门的仪仗都不要了!哈哈哈哈,清官都如你这般,岂不是要折了大明的官威?”
大奎叹气道:“这又有什么办法,兄弟不想授人口实罢了。”
汤和以常遇春对望一眼,常遇春道:“既如此,我与老汤遍各调拨给你一百人马。有这二百精兵护在身边总聊胜于无啊?呵呵呵呵,不过大奎兄弟最好向吴王请调,我们若是私自借调,恐怕要坏了规矩。”
大奎呵呵笑道:“这个自然,兄弟这便书写奏折一封。”
常遇春随即叫人备下了文房四宝与奏折秘本,大奎拿起笔来想了片刻便将狼毫交予汤和道:“还是汤大哥来代笔吧!小弟的字迹怕是吴王不认得……!”
汤和笑着接过狼毫,摇摇头道:“既如此我便代笔,似你这般做官倒也是一奇,武官手下章!呵呵呵呵。”
大奎嘿嘿陪着笑道:“汤大哥莫要笑我,我本已有二百侦骑,如今却是分散各地打探消息了,身边无人故此请吴王恩准再调些人手来,不然我到临安通政使衙门岂不是要独坐大堂?”大奎略微一顿这才道:“汤大哥文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