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护有些惊愕。
苏傲寒换了个慵懒的姿势,侧头看着里头站着的陈护,说道:
“在我看来,你们也结盟一事,并不会影响此次囦邩的作战,甚至还让此次的战役变得更加的有意思,倘若囦邩结盟能在此次的战役中打败壉秀结盟,便是同时打败了两个诸侯国,如此你西壉将会成为我北囦的地盘,接着,我将继续吞并南秀。”
陈护神情严峻,内心感慨他的野心可真是大得惊人,不过在自己看来,苏傲寒还是自负过头了。
“苏傲寒,你的野心可真是比天还大,但你认为你的计划真会成功吗?不说我们壉秀结盟不会让你得逞,我想,与你北囦结盟的东邩也不会心甘情愿地当你的垫脚石吧!”
苏傲寒嗤的一笑。
“东邩本来就是辅佐我北囦成为诸侯之首的垫脚石,我没有将它考虑进去也是正常。”
“你!你居然是这么对待自己的同盟!”
陈护被他的话惊到了,还以为他会作一番解释,没有想到这个野心勃勃的男人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
苏傲寒摊着双手,耸耸肩。
“这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凡是有一点野心的人,都会产生和我一样的想法,西伯侯应该也不例外,要不然你也不会利用你岳丈大人的势力在短短的几年内扩大西壉的实力。”
陈护心中一震,因为他的话而变了脸色,随之而来的是愤怒——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苏傲寒发出了奸笑声。
“嘿嘿……看来是被我不小心给说出了秘密,西伯侯着急了。”
陈护脸色相当难看,目光紧紧的盯着他。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苏傲寒的神情瞬间也变得认真起来,然后与他娓娓道来——
“没什么,不过是从家父那里听说了一些关于西伯侯的陈年往事,得知西伯侯年轻的时候也和我一样是个野心勃勃之人,奈何那时的西壉十分穷苦,实力也非常的弱,经常被周边的小国欺负,你继承了西伯侯之位后,为了让西壉变强,当时就盯上了大昱这座大靠山,你想依附大昱的力量来帮助西壉壮大,你的确成功了,用了数年的时间与大昱太师闻镜来往密切,然后迎娶他的女儿,凭借岳丈和女婿的关系,闻太师自然会用他庞大的势力帮你壮大西壉的实力,这里不得不说闻太师的厉害,可真是一位令人闻风丧胆的大人物,没有他,就没有你西壉的今日。”
陈护听得是脸上吃惊的表情就没有转换过。
苏傲寒见他满脸错愕的样子,笑道:
“西伯侯是不是很意外,我居然对你的陈年往事这么了解。”
陈护沉吟半晌,淡然道:
“有什么好意外的,当年我和你父亲乃是忘年之交,在我最贫困的时候,他对我伸出了援手,曾帮助我西壉度过难关,即便后来我们因为一些事情而发生矛盾,从此不相往来,我也不会忘记他当年对我的恩情。”
苏傲寒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看来你也不是良心完全泯灭么,愿意承认我父亲曾经帮助过你的事。”
陈护愣了下,又神色认真的看着他,答道:
“你父亲帮助过我的事本来就是真实存在的,我没有道理去否认它。”
苏傲寒冷冷一笑,嘲讽道:
“你是没有否认,但你却干出了忘恩负义的事!”
陈护身形一震,望着他眼眸中的怒火,明白他所指的是什么,但自己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所以低头叹了口气。
“当年的事情太过复杂,加上过去多年,现在再去重提那些旧事已经没有用,更别说你的父亲苏昌也已不在人世,我怎么知道他是如何对你说起当年的事,但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西壉与北囦会发生矛盾,并不单单只是我一个人的问题,你的父亲也有一份责任。”
苏傲寒轻蔑一笑,明显不信任他的话。
“就算双方都有问题,也不是你忘恩负义的借口,你敢说你当年的所作所为对得起曾经对你施以援手的北囦么!”
陈护语塞,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当年的事,实在太过复杂。
苏傲寒从座位上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勾唇一笑。
“我此番来攻打你西壉,就是为了拿回当年被你强行夺走的东西,时隔多年,也是该物归原主了。”
陈护心中一震,脸上的表情逐渐认真,一双眼睛也正用犀利的眼光凝视他。
“看来你父亲真没有把整个真相完整的告诉你,导致你有什么误会,我从未夺走过你北囦的东西。”
“信口雌黄,你以为你西壉土地如此辽阔,是从何而来。”
苏傲寒还是点了出来。
陈护一声叹息,又坚定的告诉他——
“我西壉的土地当然是靠着自己的努力扩大出来的,你莫要阴阳怪气,我陈护行得端正。”
苏傲寒仰头大笑了起来,然后对他冷嘲热讽——
“看啊,原来西伯侯也是形如鼠辈之人,不敢承认自己龌龊的过往,还说得如此的义正言辞,不明真相的人还真会被你骗了呢,可惜我不会。”
陈护有些心累。
“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我的话,所以我再多作解释也没有用,你根本不会听进去。”
“想要让人相信,也得找出令人信服的理由,在我看来,你并没有能够让人信服的理由,甚至还破绽百出,你脸上心虚的表情早已说明,你在说谎。”
苏傲寒说得句句在理,一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