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成这才消了气,但还是对他的话耿耿于怀,说到底自己终究还是没能帮助那些百姓们,至今他都觉得惭愧。
他对他们道:
“不管怎么说,这次的发现都是一个线索,虽然是具死尸,但给我们提供了证明,那些百姓们可能还没死,他们应该在某个我们找不到的地方。”
“那我们是不是该派人按照这条线索去找?”
其中一人道。
王成成认为这个办法可行,便直接把找人的任务交给了提出建议的人。
这时,另一个人意味深长道:
“依我看,这件事还是和那拜神教有关。”
“你确定?”
“我只是猜测而已,毕竟当初那些百姓们来告状,告的人正是拜神教的教主,我们当朝的国师阿史那耶多罗,其因为是朝廷抢了他们的房子,然后推倒盖了国师府,所以被迫成为无家可归的百姓们群起而愤之。”
那人又回。
其他人和王成成都觉得他分析得有道理。
王成成道:
“其实,我也怀疑拜神教很久了,只是这个教的教众数目远超过我们的想象,不知道这拜神教的教主到底给他们施了什么法术,居然能吸引这么多百姓给他当教众。”
“哼,别说百姓了,连我们的陛下不也很赏识拜神教的教主么,还因此封他为国师。”
刚才那人又犀利的回。
另一个人义愤填膺道:
“难道就没有能够对付的办法了吗?再这么下去,我看整个星甍都要沦陷。”
那人摆摆手,否定他的话。
“你可千万别这么下结论,虽说这个国师很难对付,但是也不是没有人能够治得了他,比如我们的闻太师,可惜他不愿管,要不然能够说服闻太师,绝对能治那国师。”
另一个人感叹道:
“是啊,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一点,为什么这个国师都把意图表现得如此明显了,太师大人居然无动于衷,难道他真的是年纪大了,已经管不动了吗?”
“这可就难说了……”
那人也跟着感叹。
王成成听完他们的讨论,不悦的说他们:
“我说你们,我们现在是在探讨失踪的百姓事件,怎么又扯到国师那里了,还把闻太师也给拉上。”
被责骂的两人赶紧哄着他。
“我们这不是在分析嘛,可能这失踪的百姓和国师有关,您想啊,国师会不会因为这些百姓的四处告状,觉得心烦,于是想了个赶尽杀绝的办法,将这些百姓们全部杀掉。”
这个说法一出来,可是吓了王成成一跳。
“如果是这样,那事情可就变得糟糕了。”
“丞相何不去试探一下那个国师?”
其中一个人问道。
王成成摇摇头。
“这个方法我已经试过了,这个国师警惕得很,说话永远都是含糊其辞,根本不会正经的回答你的问答,要想从他那发现什么破绽,我看很难。”
“可是,以国师现在的势头,怕是将来会成为第二个太师啊——”
另一个人突然间大胆的说。
立刻被人捂住了嘴巴。
“这种话可别乱说,要杀头的。”
那人委屈道:
“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但你们认真想想,国师现在深得陛下的信任,陛下完全是对他百依百顺,难保国师不会有其他的想法。”
“这……”
所有人再次陷入了沉思。
连王成成都觉得面临到了困难的事。
这时,一个人站出来建议道:
“我看,我们还是得找太师,说服他老人家与我们这边联手,太师可是唯一能够让陛下听话的人。”
另一个人讥笑道:
“我说你是不是傻,难道不知道我们王丞相已经去找过一次太师了吗,结果人家根本不肯帮忙,要我说,指不定连太师自己都怕这位势头正旺的国师呢。”
“胡扯,太师怎么可能怕这位后起的国师,简直在说笑。”
那人不认同的和他争执了起来。
王成成只觉得头疼,这几个下臣每次一起议事都要吵起来,真是令人头疼。
这时,没有参与吵架的一个人走到王成成身边,对他道:
“丞相,其实我很认同他刚讲的话,您几次向陛下进言都被驳回,包括之前替百姓伸冤的事情,足以证明陛下在阿史那国师的到来后,已经对您不信任了,如今您只有投靠闻太师,让他站在您这边,才会逐渐对您有利,要不然以现在朝中的局势,我想过不了多久,阿史那国师就要盯上您了。”
这一段话说到王成成的心坎里去了,果然比起吵架,这种能够理解他的人更讨人欢心。
“照你这么说,我还是得再去找太师谈一谈。”
“多谈谈也不是坏处,人就要厚脸皮,一次不成就两次,两次不成就三次,总会有一次成功的,只要丞相的决心够坚定。”
那人又深有远略的说。
王成成连连点头,对他的话很受用,还是这个人说话叫人舒服。
“那等太师回来,我再去登门拜访一次吧,我记得太师好像离开星甍有两个月了。”
吵架的两个下臣终于停了下来,附和他的话道:
“听说太师这次是奉陛下的旨意,到南秀去请南伯子栩前来星甍面见陛下。”
“我也知道这件事,据说是东伯高权告的状,说南伯子栩有谋反之心,意图吞并他东邩以此来增强兵力,然后要在南秀起义,与我们大昱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