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长空举起血淋漓的手,看向高幸:“小子,你这样拼命的锻炼体格,再加上两年不间断的冰冻。你现在的体格,比普通的十八岁少年还要强!通过那有什么难度;但是你想成为一名玄者?”
“吓!我就问你能不能通过,你啰啰嗦嗦的说这么半天!我才不想成为什么玄者呢!”高幸脸上有些得意。嘿嘿一笑:“要是想成为玄者,唯一的可能也是为了缉杀你这个三星武贼!对了。三星武贼的悬赏是多少?五万玄币?”
高幸的话语刚落,司徒长空将手中血淋漓的熊往地上一摔,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大声的咆哮:“小子,你别惹我发火!”
随即那武贼一挺身,极度自豪的说:“三星武贼的悬赏是十万玄币!十万!五万那是二星武贼的悬赏,和你说了多少遍!记清楚,是十万玄币!”
身上渐渐火热起来。一路疾奔,经过一株又一株上面捆着干草的大树。
便见一道弯弯曲曲的炊烟升起在不远处,快步跨过一条小溪,那小溪蜿蜒着还是一如既往的静静流淌。
又往前奔行一段,便到了一株大树的背后,这里的情景依旧,高幸知道,转过这株大树,便会看到溪边的一块大青石,坐到那青石上。就能俯瞰整个蒗蔴蒿山村。
过去了两年,这并不是一个很长的时间;但是高幸却感觉自己之前度过的六年就是重复十遍,也没有这么漫长。
扶着大树一转。便看到了那块青石,那青石之上坐着一个一身黑衣的少年。
“呼!”
体内往外涌出灼热的气息,高幸有些踉跄的走出一步。
那个黑衣少年转过身来,呆呆的盯着高幸,眼神剧烈的变化;突然便一下弹跳起来,几步窜了过来。
高幸也是激动非常,强压着那令他感到窒息的灼热,跑了过去。
站在大青石旁边,那黑衣少年一把扶住高幸。口里说不出一个字来;高幸声音有些微微发颤:“高达!”
“高幸!”高达此时身上一身黑衣,那种样式正是玄者的服饰。本来就英俊的脸,更加的轮廓分明。
两人相互紧紧的按着肩膀。走到大青石上坐下,下面的山村依然,并没有太多的变化;但是看在高幸眼中,那些熟悉的一家一户,一处栅栏,一处石碾子,李爷木屋旁边的水车,都是这样的亲切。
心里激动非常,举步就要朝蒗蔴蒿走下去,却被高达一把拉住:“你不能回去。”
“嗯。”高幸顿时愣住,定定的看向高达:“为什么?”
“两年前,你晕倒之后,那个武贼猝然暴起,将那一队玄军全部诛杀;之后他将你带到李爷指引的一处疗伤;整个山村的人都严格的保守秘密;但是这样一队玄军消失在了这里,还是引起了兴义城中的注意,于是一到白天,都会安置两个玄军驻守在我们村中。”高达说完以后,狠狠的握紧了一下拳头:“那个该死的武贼!”
高幸紧咬了一下嘴唇,定定的注视着下面的山村,这样看着,却没法下去。
轻易的便分辨出自己家的所在,抬起手往那一指,高幸轻轻的一笑:“你看,我家的那盏油灯还亮着,还是那样昼夜不熄。”在高幸的记忆中,家中最独特的地方就是,无论何时,终有一盏昼夜不熄的油灯点亮着;他曾经问过母亲为什么,母亲摸着他的头告诉他:“只要油灯不熄灭,便可以让将要回家的人在最远的地方看到;只要油灯不熄灭,每一个离开家的人回来后,都可以第一时间知道:家中的人都安好。”
在山林间近乎自我摧残一般的锻炼,受尽体内雷火晶融体的痛苦煎熬,都没有流过一滴泪的高幸;看到那犹未熄灭的油灯,就感到心里无比的酸楚,两行泪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别难过了,高幸;跟你说点开心的吧;你走后的三个月,我便通过了兴义锻体馆的体格检测;进入锻体馆我只用了一年,便体格达到标准,开始修炼玄术,现在我已经是一名玄者了!你说我是不是很棒?”高达拍了拍高幸的肩膀,努力的笑了起来。
“嗯,你真棒;在村中时,那传讯官可是说过,进入锻体馆能一年达标的,都是天才;很多人都要三年,甚至十年才能达标的。”高幸摸着高达身上的玄者黑衣,十分赞许他的实力,却对那身玄者的服饰有些厌恶。
“我一定会成为一名玄军领队,那时候你便可以回村了。”高达脸上还是那样的充满自信,转头看了一眼高幸,轻轻的一笑:“高幸,你的四藏埋下了吗?你今年也八岁了,已经可以体格检测了。”
“没有。”高幸目不转睛的盯看着蒗蔴蒿,口里有些怅然的说:“但是我的四藏一定会和玄军一点关系都没有。”
高达顺着高幸的目光看去,那里却是村中的圆场;高达用已经被磨砺得有些气度的声音说:“我们都还是孩子,其实并不是所有的玄军都是第八小队那样的。”
体内的热气愈来愈盛,高幸已经感到明显的窒息,回看了一眼高达:“你一定不要成为和那赵炳一样的玄军。”
“嗯,你也要早点好起来!”手下就感到高幸的身体已经有些烫手,高达有些慌乱的问:“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我没事”高幸硬撑着朝高达一笑。
“你这小子,这次都跑到这了!”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身材高大的武贼跳了出来,伸手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