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裔颢放下茶杯双眸盯着某处,“两日后启程。”如不是他说话,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一动不动的他宛如石雕。
“两日后,那么快?”尉迟昀惊呼出声,不是说好的在此停留三月吗,他都还没玩够呢!
他将视线移到别处,又固定在一个地方,好似特意防止与尉迟昀对上视线,听出了他的不乐意,冷声道“怎么,有什么留恋的人再这吗?”
尉迟昀感觉他的冷意上升了几分,撇了撇嘴,识趣的解释道,“怎么会,只是刚交上几个好玩的朋友罢了,感情都还没深呢,怕这一走便会将我忘记罢了。”
“又是一群狐朋狗友?”
“没没没,这次不一样了。”尉迟昀立刻摆手解释道,“是几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都一样。”
他耸耸肩,他知道怎么说都会被反驳,还不如选择闭嘴,他无聊的底眸玩弄着腰牌。
余光瞥到尉迟昀底眸他这才看向他的亲弟弟,果然依旧是那样的俊美无双,看来这一月在外面过得很好,脸上都有几分发福了……
感觉到一双无比冷冽的目光向自己投来,他浑身一震,突然感觉自己周围的气温都降低了好几分,他抬眸,刚准备与尉迟裔颢对上的时候,吓得尉迟裔颢赶紧收回目光,将视线转移到茶杯处,若无其事的喝着手中的茶。
看着尉迟裔颢依旧那样平淡,刚才那种冰冷缠绕的感觉也消失了,他又继续底眸玩着腰牌,心中却想着别的事,他知道刚才是他哥哥看他,他每每想要与哥哥对上视线时都会被尉迟裔颢闪开,他知道从那时候已经伤害到哥哥了,他想弥补却不知道怎么弥补……
看似尉迟裔颢漫不经心的喝着茶其实心中有几分慌乱,差点,差点就撞见了,他一直记得,他永远记得,铭记于心……
从他出生时就身手寒毒无论身上的体温还是自带的气息都会让人觉得寒冷,再加上出生于寻常人不同,一岁两岁时正是出于熟悉世界的万物时他便开始识字,三四岁正是玩闹的年纪他便开始提剑习武,五六岁便满腹诗文,六七岁便开始修炼内功心法,他的人生便一直被规划着,他渴望着与其他人玩,与同年人玩耍嬉戏,八岁时父皇母后便出游体察民情,他便开始学习批阅奏折,九岁时便开始学习如何处理国家大事,十岁时知道有个弟弟在宫外,他十三岁时登基,当上了南凌国的皇帝,十六岁时正式成为整个南凌大陆的皇尊,在外人看来他是无比的闪耀,无比的辉煌,可这些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沉重的包袱……
在他十一岁生辰便传来父皇母后战死的消息,还没来不及等他落泪,他便穿上盔甲带着一国的兵马冲上战场抢回父皇母后的尸体,救回他一直在外的亲弟弟,杀红眼的他一身戾气的他,当看见他一直期待看见的弟弟,还没来得及收回刚才战场上留下的气息便兴奋的跑上前,当他对上那双干净透彻的瞳眸时他便后悔了,他看见的是一张惊恐万分的小脸,只见尉迟昀害怕的颤抖着肩膀,双腿发软的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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