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院门，叶锦绣从屋里拿出竹篓放到地上，打开盖子，放出里面的几只鸡鸭鹅。
憋了一个多小时，几只鸡鸭鹅恹耷耷的，窝在一起一动不动。
她买了两只母鸡崽，一双鸭子、一只公鸭、一只母鸭，两只公鹅。
不一会，两只公鹅缓缓动了动，许是察觉到有危险的气息，两只公鹅往后退了几步，面向叶锦绣，黑黢黢的小眼睛里满是警惕。
叶锦绣仿佛能从它们的眼睛里看到人性化的情绪，不由得伸手戳了戳两只公鹅的尾巴。这下子可把两只公鹅惹怒了，两只公鹅煽动翅膀，小跑着要冲过去啄叶锦绣。
叶锦绣伸出手任由它们啄咬，两只公鹅不过拳头大小，绕是使出了全身的劲儿也奈何不了叶锦绣。
其中一只深灰色的公鹅歪了歪脖子，似乎在打量叶锦绣。
叶锦绣被它人性化的表情给逗笑了，反手把它掀翻。公鹅愣住，黑黢黢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叶锦绣看。
“怎么，不服输？”
叶锦绣逗了它一句，公鹅滚了滚后站了起来，唧唧地叫了几声。
另一只浅灰色的公鹅听到叫声后迷迷糊糊地转了几个圈，寻着叫声走到深灰色公鹅旁边，伸长脖子啄了啄深灰色公鹅的脖子。
这两只公鹅太逗了，叶锦绣蹲下，笑眯眯道：“会听人话不，你们要是认我当老大，以后我罩着你们。”
两只公鹅一起唧唧叫，仰起头看向叶锦绣，不知是听懂了叶锦绣的话还是巧合。
叶锦绣点了点它们的脑门，玩心大起：“我给你们起个名字，你呢颜色比较灰，以后叫大灰，负责看门护院。你呢颜色比较浅灰，以后叫小灰，负责管好那几只鸡鸭。”
大灰小灰围着叶锦绣的手唧唧叫，好像在回应叶锦绣的话。
叶锦绣去厨房拿出一颗白菜，掰了些菜叶子喂大灰小灰。大灰小灰可能是饿了，唧唧叫着吃菜叶子。
看大灰小灰吃得香甜，叶锦绣的肚子发出‘咕咕’声，临近中午，是时候该做午饭了。她在镇上买了些猪下水，刚好可以用来煮猪杂粥。
叶锦绣打了两桶水，淘米煮粥后蹲在井边洗猪下水。
“绣绣小姐在不在？”
门外响起人声，听声音很耳熟，像是原身熟悉的人。
叶锦绣放下东西往外走，打开门，看到来人的瞬间激发了原身的记忆。来人是原身妈妈的奶娘，跟叶妈妈一起嫁到叶家当管家婆子。
叶家被打成贫农后，叶婆子一家跟着叶家来到叶家村居住。
叶婆子一家就住在叶家隔壁，叶婆子念叶家的恩，隔三差五的总要送些东西过来给叶家，叶家的那些田地，也是叶婆子一家帮忙种着。
前些天叶家带上叶婆子一家去走亲戚，按理说要中秋后才会回家，现在叶婆子提前回来了，可能是中途出现了意外。
“叶奶奶，你怎么回来了。”
因着叶婆子是叶妈妈的奶娘，叶锦绣喊她一声叶奶奶。叶婆子当了几十年丫鬟，不敢受叶锦绣的礼，虚退到一边，朝叶锦绣弯了弯腰。
“听小姐说您不舒服，我回来照顾您。”
叶锦绣侧过身让她进屋，叶婆子边走边道：“绣绣小姐，我在路上打了一个柚子，您拿去尝尝味道。”
中秋将至，村里的柚子树结满了柚子。
“辛苦您了。”
叶锦绣接过柚子。叶婆子越过叶锦绣走进厨房，挽起衣袖迅速进入工作状态。她把叶锦绣没洗好的猪下水洗干净，手脚麻利地把院子和灶台打扫干净。
叶锦绣几次想过去搭把手都被叶婆子推开：“绣绣小姐，我来是给您干活来的，您坐着去吧。”
叶锦绣插不上手，只好拿出小刀开柚子。
柚子全身都是宝，柚子最外边那层绿色的皮晒干后可以用来泡澡或者制成空气清新剂，柚子白色那层皮水煮后可以用来做菜，柚子肉可以直接吃。
叶锦绣把柚子皮剥下放到一边，掰下一瓣柚子肉剥开吃。
叶婆子带来的是一个红心柚子，柚子肉呈嫩红色，剥开皮，只见里面的柚子肉粒粒饱满，每一粒都有煮熟的米粒大小。
叶锦绣拣了一粒送进嘴里，轻轻一咬，肉粒弹牙，肉汁溅了叶锦绣一脸。叶锦绣的脑子里闪过三个字‘酸、甜、爽’。
叶锦绣在家时每年中秋都会吃柚子，但这么好吃的柚子，还是第一次吃。
吃着柚子，叶锦绣的心飘到了钱眼里。
这么好吃的柚子，一个最少得卖三十块，叶家种了一棵柚子树，假设一棵树结五百个柚子，一个卖三十块，一百个就是一万五千块钱。
心里算着数，叶锦绣笑眯了眼，这都是无本之利啊！
厨房里飘出一阵阵肉香味，叶锦绣吸了吸鼻子，肚子‘咕咕’叫个不停。
“堂姐。”
“叶同志。”
叶大妞和高学军的声音同时响起，叶锦绣扭头喊：“等着，我现在过去。”
她先去了高学军那边：“高同志，你喊我什么事？”
高学军摸了摸鼻子，脸上闪过几分不好意思。
他早上只吃了几碗粥，粥里都是水，几泡尿下去就没了。他这会饿得前胸贴后背，一闻到肉香味没忍住喊了叶锦绣一声。
他喊完后就后悔了，但后悔已然无济于事，因为叶锦绣已经进屋了。
破罐子破摔，他低声问：“午饭煮好了吗，我饿了。”
“等着，一会给你送过来。”
见高学军没别的事，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