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内部斗争,把跟自己抢夺权力、资源的人赶走或杀死。
陈家堡这样的人家没有能力对外扩张,不过历代留下的田产还够他们家再发展几十年的。
这些田产既是陈家的资产,也是陈家的祸端。
附近几个大族的旁支都想着占了他们陈家堡,把陈家堡的人全部变成他们的佃户。
当然这样的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能在战乱中的河北道传承几百年的家族,都必然要凝聚周围的人心,一般情况下还是讲一些规矩的。分出来的旁支在力量还有稍有不逮,所以这些年河北道的像陈家堡这样的中型家族还能继续生存。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县令魏诗古亲自找到陈钰璋,请他帮忙挖掘运河,否则陈家堡就不用存在下去了。
魏诗古出身钜鹿魏氏,娶的是清河张氏的二房的嫡出女儿,在河北道几乎是见人高一等。他出来的话陈钰璋不能不信,不能不听,只能悄悄找几个从陈家堡分出去旁支村落把运河挖开。
这样事在通济渠往北走还有很多,无论是贝州境内,还是长芦境内到处都是。
总之就是整个通济渠都被挖废了,李承乾想通过通济渠运输物资已经不可能了,除非他大开杀戒。
李承乾若是大开杀戒那就正中了河北道士族的圈套,这次出面的都的是几百个中堡坞,有数百万人口。李承乾若是把这些人都杀了,就彻底失去河北道的人心,他还怎么在河北道与各家士族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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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的座船第二日又向前走了四十里,已经可以明显看水位下降。李承乾相信再向前走几十里,他的这艘座船就要隔浅了。
座船缓缓靠岸停住,甲板上的李承乾已经看见岸上站在郝处俊身后的一排官员,这些人都是沿河三个县的官吏。
李承乾静静地看着他们,想听听他们有什么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