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雷,联系张彻,让他直接跟车去医院,等那两个学生醒了第一时间通知我。”过了会儿,印征打破了沉寂,吩咐了句丁雷。
“好的头儿!”丁雷说着掏出了手机,时间不长和张彻接上了话。
“张彻他马上就去医院,头儿。”一会儿放下了手机,丁雷冲印征道,“不过你不觉得有蹊跷吗头儿,为什么那两个学生会躺在尸体旁边而且仅仅只是昏迷?”
“不奇怪。”朱洁微微笑了笑,道,“你别忘了小丁,体操馆有扇窗户是开着的,而且上面留有指纹,在窗下看台凳子上上,还留有两人的脚印……”
“你是说……”丁雷想了想,道,“那两个个倒霉家伙通过窗子进入体操馆,然后发现了死者,之后惊骇晕厥?”
“等两人醒了问问就知道了,你说是吗,印征?”朱洁探寻印征道。
“嗯!”一直沉思的印征半晌才点了点头,道。
“这么说那两人运气可够好了,”丁雷道,“还好只是碰到了尸体。”
“还好……”低声嘟囔了声,朱洁调头看向了车外。
巨型甲壳虫一样的黑色轿车透过车窗,从她的眼前一闪而过。
“白发人送黑发人,”回头盯着倏忽间已经在十几米开外的落在了自己车后的黑色轿车,朱洁低声惋惜道,“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可……”思索下,朱洁又道,“可这种时候现身师大,印征你真的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
“搞慈善吧,”扫了眼沉默不语的印征,丁雷道,“中国不是正缺真正的慈善家吗,我看他真要像朱姐你刚说的第二种可能……”
“什么?”朱洁反问了句。
“就你刚说的捐款啊,现在不是流行设立基金吗,王尊要真那样做了,没准真能为儿子在学校青史留名呢!”丁磊道。
“没必要这么着急吧。”微微笑了笑,朱洁嘟囔了句。
“你就不能让人家心血来潮啊!”丁雷道,“谁知道哪些大人物什么时候犯神经不是?”
“可这不合人之常情啊,小丁!”朱洁道。
“为什么?”丁雷道,“什么才是人之常情?”
“算算也快三天了,怎么着也该忙着安排儿子的后事吧,”朱洁道,“人之常情不是?”
“是啊!都三天了……”丁雷恍然大悟点了点头,道,“要么后事已经完结了?”
“能那么快吗?”忽然冒出了句,印征道,“一个那么爱自己儿子的父亲,会急急忙忙下葬自己的儿子?”
“哎!头儿你说到点子上了,”丁雷道,“那家伙一准想要在儿子的追悼会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所以才撇下丧事着急到学校来?那你猜是盖楼还是开设奖学金?”
“无外乎。”撇了撇嘴,朱洁道,“要是两者兼有,我也不会奇怪的,只是……”
“只是什么?”印征问道。
“只是对你们,他显得是不是太大度了点?”朱洁道,“毕竟,儿子是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被杀,可到现在他都没来局里找你们事儿,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呃!”后排的丁雷向上翻了翻两眼,诧异的哼了声,道,“希望是好事儿,可谁又能想到那家伙会利用医闹呢?再说了,王尊他当时不也有人在场吗,别忘了那些黑衣人!”
“但引蛇出洞毕竟是你们设计的,”朱洁道,“所以直到现在没有追究你们的责任,沉默了这么久,我看未必是件好事儿。”
“是吗朱姐?”心里担上了一点沉重,丁雷问着,扫了眼一直专注开车的印征,两臂摊开靠在了座椅上,接着道,“但愿那家伙别现在给我们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