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就算话,必须读!她这个书读定了!”
赵老头不屑地偏头,不和她说话了。
刘娟想让他接话,他偏不接话!
人家不打算吵了,难道她还能请人家继续吵不成?
刘娟气堵的样子成功地将赵老头逗爽了,之前对儿媳妇的气不知为何就消失了。
赵老娘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老东西,事到临头,每次都让她来擦屁股!
“刘娟,我知道你是为了英儿着想。”赵老娘语重心长地道,“但是女孩子的年龄不等人,过了二十岁,她就不好说亲了。你看赵仁权的姐姐,三十出头的人了,前几年还有几个歪瓜裂枣去他家说亲,现在呢,无人问津,连二婚的都不来找她了。我不想英儿落入这步田地,老chù_nǚ不是那么好当的。”
刘娟就是个顺毛驴,吃软不吃硬,“妈,你那一套现在这个年代吃不通了。没错,女人结婚生子天经地义,但是女人如果能在自己的能力上加重砝码,能有一份自己的好工作,是不是更容易找到好对象呢。你看我,除了年纪比老三小,哪有什么优势?要不是我读了这么多书,有文化,外面的人不定怎么说我攀高枝儿呢。妹妹还小,才十八岁,就是再读几年书,那也才刚二十出头。现在二十四五岁结婚的女子大把的是,到那时,妹子又有文化又有好工作,什么好人家说不着?”
赵老头咕哝着刘娟还算有自知之明,当然他不敢说大声了,要是给儿媳妇听见,恐又是一场激烈争辩。
“以她现在的条件,找个农村的好人家是绰绰有余,但如果再等上几年,运道好一点,城市里的小伙儿那不是由得她选吗?爸妈大可不必这么着急,等她学业有成,找到好工作了,到时再急也不迟嘛。”
赵老娘嘀嘀咕咕地道:“英儿的人才就一般,以后年纪大了,人家就嫌她的。”
赵仁英红着脸道:“妈妈,路是我自己选的,如果到时候人家真要嫌,我也不怪你们。但如果现在轻率地就把我嫁了,我才会真的怨你们一辈子。”
赵老头道:“就是你们读书人,心眼子多。除了我们家,外头哪家不是父母做主了,人家怎么又不怨恨?”
“我是我,他们是他们!爸爸,你就答应了吧,路是我自己走的,你们帮不了我过日子!我从小脾气就犟,又娇惯长大,要是不依我,以后在家我和你天天闹,很好吗?”
赵老娘瞪了赵仁英一眼,“你还威胁上我们了!”
赵老头心中已经有七八分肯了,再和女儿闹下去,都成仇人了,“那英儿的学费……”
刘娟道:“我说话算话,英儿的学费我们帮她出了!”
赵仁英心中有些感动。
赵仁虎连忙补了一句,“都记在账上,以后她换我!”
赵仁英的感动就飞走了,“放心,我绝不赖账!”
赵老娘道:“英儿,既然你有恒心读书,那就说好了,自己挣学费,我们只给你出生活费。要是读不下去了,就回家待嫁!”
赵仁英不太高兴地道:“妈,就不能给我出学费吗?”
“不能!只有自己出了力,你才知道钱的可贵。以前读初中不努力,自己荒废了学业,以后想读书,你就自己看着办。”
虽然这两个月的暑假打工让赵老娘对女儿刮目相看,但能不能坚持下去,她对此持保留态度。女儿从小娇生惯养,没干过什么活,趁此能锻炼一下也好,如果她坚持下来了自然是好事,坚持不下来,那也不错,家里正好安排相亲早点嫁人。
赵老头显然也想到这上头了,“你妈说的对,自己挣学费!吃不了苦,就早点投降,回家听我们安排吧。”
赵仁英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同意了。
赵仁虎眼神闪了一下,随便他们怎么折腾,反正这辈子休想让他们得了便宜还卖乖,尽让自己吃亏了。
儿媳妇火力太猛,又不怕个人,当公公的只好避其锋芒。等人走了,赵老头才觉得憋屈不已,“妈蛋,生个儿子,有屁用,全向着他媳妇了!一个字都不帮老子说!”
赵仁英公道地说:“三哥也没帮三嫂说一个字呢。”
“就是他一个字不说,老子才生气呢。一点脾气没有,就是向着他媳妇,好歹站出来啊。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憨货!挣再多钱,还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刘娟也在埋怨赵仁虎不帮她说话,“叫我一个做媳妇的和公爹争论,像什么话!外人听到了还不晓得怎么说我!你为什么就不能挑头说话,非要我出头?”
“刚才我门吵那么凶,你一个字都不帮我说!你还记不记得我肚子里怀了个孩子,不能生气啊!哪怕帮我说一句话呢,我也不吵你!偏偏像锯了嘴的葫芦,一言不发的。我就恨你这点,气死我了~!”
急性子和慢性子在一起,慢性子的永远吃不了亏。
“我帮你说,我爸骂我。我帮我爸说了,你骂我。我干脆什么都不说,等你们宣布结果,这不很好吗?”
“凭什么!你不是该站我这边吗?搞清楚,我是为你妹妹的事呢!”
那还不是你自己往头上揽事儿。
赵仁英读不读书,他可不想管。没良心的妹子,从开头他就没想管过她。就老婆大人好打抱不平,什么事都想插手。
“好了,自己的路自己走,妹子的事你别管太多。她也不是什么好鸟,管来管去小心最后管成仇人。”
刘娟白了赵仁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