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再热闹的市区也是要进入睡眠。
拖着疲惫的身躯一直抱着希望走着,看着夜深人静的街道,依稀只听到了自己的喘气声。
他们失望地互相对视了一下。
梦非望着看不清的路,脑子里一片空白,产生莫名的恐怖,她捂着自己的耳朵,发疯似得不停地重复着:“我是谁?我家在哪里?
他看到她突然中邪似得,一上去给她一巴掌。
她看着还悬在半空的手,贴上去,道:“来呀!打醒我。”
他看着眼里含着泪,内心纠结地痛完全写在脸上,他也许同情她的现状,理解压抑很久的情绪,就在瞬间爆发,可他不能让她这样抑制下去,他必须骂醒她。恶狠狠道:“你以为你失去记忆很可怜吗?”
含在眼里的泪听到他一骂,哗啦流了下来,委屈道:“对过去一片空白,像个傻子一样。一直渴望回家,却连家在哪里都不知道,你知道我的痛吗?说到这里,她哽咽了一下,指责地加大声音道:你不懂。”说完,转身望来的方向走。
他什么都没表达,一只手狠狠地拉住她的胳膊,死死锁住她的胳膊。
她甩了几次都没甩开。
他没有表露出自己内心对她这个状况的焦虑和痛苦。他看着她,嘴巴一张一合,想表达却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只言片语一切在不言中,他手一用力把她拦在自己怀里。
她一边生气地捶打一边放肆哇哇大哭。像决堤的大坝一发不可收拾。
他很讨厌女人在自己的肩膀哭泣,可这女人好像是一个例外,这哭的声音,彻底让他那颗时刻警惕的心放松了防备。
他用手轻轻地在她头上顺着头发抚摸安慰着。他若有所思地羡慕道:“其实我到希望我能失忆,如果失忆了就不会有任何痛苦,说到这里,他□□了一下。
听到这里她的哭声慢慢停了下来,心情平复了一下,她擦了擦眼泪。
他望着漆黑的夜,继续道:“十年,我为了十年前的一个自认为是口头约定的约定回国,可她压根就没有出现,你说我傻吗?如果不回国,我就不会记恨母亲。最希望失忆的我却偏偏失忆不了。”
带着抽泣声好奇的追问道:“啊?”
他拍打了一下,道:“跟你这个傻子说话,自己也变傻了,听不懂就对了。”
她心里有一丝的快感,冷若石头的他竟然会跟自己说心里话,道:“我懂,我就听懂了。”
他恢复到之前的冷漠,警告道:“不许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否则、、、”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用手在脖子上划了一下。
哼!又那表情,谁欠你钱呀,刚刚有点好感又马上消失了,她想着想着撅起嘴。
看看她哭花的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轻轻地在她的头上敲了一下,道:“你这个笨蛋,脑子老是短路,我带你回家。”
“啊?”她本能地发出。
他坏坏地一笑,道:“你又在想什么呢?”然后朝愣在原地的梦非,挥手跟上。
“其实你不骂人,笑起来的时候还是蛮好看的?你为什么老要装酷呢?”她紧跟其后问道。
他敲了敲她的头,道:“知道太多会死的。”
她靠近他,她拿出抓痒法宝,逼问道:“我就想知道,你说不说。”
然后他回敬地挠痒。他们的欢天笑语声在深夜里的大街上回荡中。
她像热得快一样热热很快,经过一天的相处,她对他产生了一种亲属的感觉。一向伪装自己装出冷冷的他被她的性格很快融化了。
天蒙蒙亮,他们走到了梦非的家。
在市区没等到梦非回家,她来到郊区的家,盼盼正依靠着睡着了,听到打闹声,惊醒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幕。
她蹦地跳出来,脸上挂着阴阴的一笑,指着他们,大惊小怪地责问道:“你们一晚上都没有回来?不会是?”
她吃惊地望着好像跟自己很熟的盼盼。
韩星阴沉着脸,道:“收起你的好奇心,我把你的闺蜜带回来了,看管好。”
“看管好?”她重复他的话,生气地道:“我是动物吗?”
盼盼道:“他是在说我的。”
“这是我家?”她从包里找出两把钥匙,递给盼盼。
盼盼打开房门,道:“这是你爸妈家,你平时住在市区,这里是你休息的时候回来住。”
她望着里面的摆设,苦笑一声,道:“那我们小声点,不要吵醒我爸妈。”
盼盼听到一愣,眼睛了含着泪,一字一句道:“没事,叔叔阿姨出国旅游了,所以你出车祸,都没有通知他们,怕他们伤心。”说到这里的时候,她背对着她,手不自在地擦了下眼角。
“那你先坐下,我去洗个澡。”她指指位置,然后在走进一间房间又走了出来,朝正在望着自己的盼盼尴尬地笑着。
她穿着一套睡衣,从浴室出来,水珠从她的发根滴落在地板上,手里拿着一块洁丽雅的白色毛巾,站在盼盼跟前,不忘擦拭着凌乱的头发,请求道:“等一下,你能不能陪我去单位。”
“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以后碰到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的,我可是你最好的闺蜜。”盼盼看着眼前的女人,声音里带着撒娇的声音,嘱咐道。
“你真好。么么哒!”礼貌地感恩道。虽然她们的友谊都是从她嘴里体会到。
盼盼望着离开的背影,她承认过去的她是很优秀,可性格确实太过强势,虽然是朋友,可有时候她也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