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柳平川急切的呵斥声响起,眼看着柳诗茵根本不理会,依然发狂一般拍打着柳轻月的后背,他赶紧瘸着腿冲进来,抓住柳诗茵的手腕把她推开。
柳诗茵动作凶猛,柳平川又着急,这么一推,直接把柳诗茵推得摔倒在地。
柳诗茵是幺女,自幼被柳镇山和柳林氏宠爱,向来只有她作威作福,那有柳平川让她受气的份。
这会儿被柳平川推倒,震惊之后,又气又怒又委屈。
嘴一撇,嚎啕大哭起来。
柳诗茵:“爹,娘,你们快来看看,大哥打我……”
柳平川手足无措的转了一圈,伸手去扶柳诗茵。“六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柳诗茵喷火地挥开柳平川的手,哭得更大声。
柳轻月看向柳弯弯,不动声色地用口型说了“向大夫”三个字。
柳弯弯机灵地点头,从另一侧溜下炕,悄悄地跑出去。
手背被柳诗茵尖锐的指甲划出了几道血痕,柳平川甩了下手,又去扶:“六妹,你先别哭,你有没有摔伤,要不要请向大夫过来看看。”
柳诗茵恼怒地瞪他:“你滚开,我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柳平川一脸郁闷无奈。
院子里,宋里长和几位村老都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
想走,又不好这么不打招呼的离开。不走,却又觉得围观别人家庭内部矛盾有些别扭。
正进退为难的时候,柳弯弯跑了出来,一脸着急的模样。
她冲到向大夫旁边:“向大夫,麻烦你进去看看我姑姑好么?她哭得很厉害,也不知道是不是摔伤了。”
医者父母心。
即便觉得眼前的情况有点尴尬,向大夫还是跟着柳弯弯进去了。
凌子衿犹豫了一下,也招呼宋里长一起跟进去。
刚到门口,就听到柳诗茵的谩骂。
“你滚开,我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柳平川,原以为你跟我们是一条心的,现在看来也就是一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不怪娘说你是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才分家几个月,就不管爹娘,欺负亲妹,你的良心都喂狗了!”
“有好酒好菜,你拿来款待不相干的外人,让他们白吃白喝,却不管住在自家隔壁的老爹老娘。”
“柳平川,你就是个不孝子,就该遭天打雷劈!”
柳诗茵骂得凶残又恶毒。
不仅是柳平川一家人的脸色无比难看,就连被好酒好菜款待的外人也下不来台,妥妥的地图炮,无差别攻击。
凌子衿和宋里长的脸色难看却都没有说什么。
向大夫比凌子衿和宋里长先行了几步,这会儿已经进到屋里。他比柳镇山还大,论年龄都能当柳诗茵的爷爷,却不曾想到被柳诗茵这么贬损。
老御医的脸都成了黑色。
他冷笑一声,冷语道:“柳姑娘骂人中气十足,看来是没摔出毛病,你们不用担那些多余的心!”
话落,向大夫甩袖出屋。
柳诗茵被向大夫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一转头就看到长身玉立在门口的凌子衿。
她脸上的刻薄和恶毒秒收,瞬间转换成了娇羞。
她娇柔地唤了一声:“凌公子!”
随后,期待地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