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果:“是呀。我已经把录音笔交给一个很可靠的人啦,相信会有结果的。”
“真的吗?”粉毛线球其实对让周卓得到应有的惩罚, 自己消除怨气这事已经不抱什么期待了, 宁果的话令它重新燃起希望。
“我相信他会尽他最大的努力帮助我们将事实查个水落石出公布出来, ”宁果看向粉毛线球,“但是他毕竟作为一个人能力有限, 如果他没能成功, 我们可以再慢慢琢磨其他办法。”
“总会有办法的。”
粉毛线球在半空中用力点了两下:“嗯嗯,我相信阿果。”
宁果眨巴眨巴眼睛, 虽然不太明白怎么粉毛线球对自己的称呼突然就变成阿果了,但她也没有在意,只要别是像那些什么小黑啊小煤球啊小黑球之类画风的称呼她就已经知足了。
这个时候, 床上周卓又神经质地喃喃自语了起来, 拉回了宁果的注意力。
“他这是怎么了?”宁果问。
粉毛线球瞟了周卓一眼, 见怪不怪:“哦,挺正常的,每次月圆之夜阴气比较重,我如果一夜一直待在他身边, 他就会又重复看到撞死我时的场景。”
“大概是我死得太血腥太难看了, 血都溅满了地上,他还是没适应吧。”
宁果:“……”这种事是能随随便便适应的吗……
每次月圆之夜的话……宁果感到奇怪:“那昨天白天看到他怎么精神状态还好好的?”总不可能粉毛线球就昨天一次月圆之夜待在周卓身边吧?
“这种状态持续个一天就差不多了。”说到这里,粉毛线球有些低落,“我怨气太少了, 能够影响人类的能力也弱, 除了对周卓造成一些精神衰弱外, 并不能有实质性伤害。”
不过这几年来,每次月圆之夜都被吓成这样,半点都没有增强精神韧性,也是很难得了。
听到持续个一天周卓就会自己调节过来,宁果也不再将注意力放在周卓身上。当外面的佣人在着急地唤着突然从客厅不见的宁果时,宁果连忙悄无声息地像溜进来时那样再溜出客房。
白天的时候,粉毛线球作为灵魂体就不能像晚上那样自由地到处移动了。它只好悲伤又遗憾地在周卓身旁漂浮着目送宁果出去。
跑出客卧,宁果细声细气地咪呜一声,佣人听到声音,赶紧小跑过来抱起她。
“刚才溜到哪里去了,要是小姐放学回来没看到你可就糟糕了。”佣人低声说着,下意识地瞟了开着房门的里面的周卓一眼,只见那个少爷缩在床上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佣人也不敢再多瞟,抱着宁果匆匆回主厅。
周父接到管家的电话,听闻自己侄子出了问题,放下公司的工作就赶回周宅,此时周卓的精神状态仍旧没有好转,即便送去燕城最好的医院检查也没有丝毫结果。
周卓对这些检查治疗也根本不肯配合,只想缩在角落里仿佛在躲避着什么。周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强行扭送去医院。
医院的检查却显示周卓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莫名其妙变成这副模样?
不是生了病,那又是什么?周父百思不得其解,这可是很可能会成为他周家下一任继承人的孩子,出任何问题都要关注,更何况是这么严重的状况。
“看堂少爷这样,倒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给魇住了……”有佣人轻声嘀咕一句。
管家捕捉到这句话,目光凌厉地扫过去:“在周家工作就做好自己的事,不要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佣人一慌,赶紧低下头不再出声。
周父也听到了那句仆人的嘀咕,虽然不太相信这种东西,不过到底还是在周父心底里留下了痕迹。
周雪蓝冷眼看着周父为侄子的忙上忙下,对比周父的焦急关心,周雪蓝的态度就显得极其冷淡,自从周父没有询问过她任何意见就让周卓住进周家主宅后,周雪蓝心里便对这个父亲存了疙瘩,也不想参与关于周卓的任何事。
即便有人私下里议论周雪蓝太过心胸狭窄不识大体,周雪蓝也压根不在意。
她的事,用得着别人管?
也因为周父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精神恍惚的周卓身上,没怎么有空对周雪蓝为了一只猫就搞得市警局大动干戈的事进行说教,此事竟也就一笔带过。
当然,周雪蓝是不会在意这个说教与否的,她想做的事也绝不是一个说教就能改变。在全家上下为周卓忙碌时,周雪蓝就悠然自得地抱着小黑猫逗弄,懒得搭理别人。
周家兵荒马乱了一整天,第二天,周卓终于恢复了正常。
然而周父可没打算把昨天发生的问题轻描淡写一略而过,他皱着眉头问:“小卓,你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卓心头一跳,他自然不会把隐瞒的真相说出来:“小毛病而已,大伯,没什么事的。”
周父毕竟在商场上历练多年,瞧出周卓不愿意说实话,他一时也没再多问什么,却心里暗暗留了意,转头就叫人查查以前周卓身体有没有什么毛病。
而对方也的确效率很高地查出了不同寻常的东西。
“这几年大部分月圆之夜过后,第二天都会神智恍惚吗……”周父手上的钢笔轻轻敲着桌上的文件,“好了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周父面色微沉,双眉绞起。
电话里的人告诉了他查出的结果,果不其然,周卓这个侄儿确实有事情瞒着他,最起码昨天他精神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