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长假很快就到了,之前扩大内需才启动的五一七天长假也取消了,一年之中有七天长假的也就只有国庆和春节了。
因而,很多人都会好好地利用这个假期,出去放松一下。
胡斐自然也不例外,尤其是钱小美也有了时间,一家人难得团聚在一起,自然要好好享受一番天伦之乐了。
而且,这次市委安排值班的时候,胡斐被安排在最后一天,这样更有利于安排出行。
遗憾的是,胡斐的出行计划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了,他外公的身体出现异常,不得已胡斐匆匆地带着孩子们赶到京城去跟家里人汇合。
似乎老爷子的情况很不好,就连陈浩洋都从苏省赶回了京城。
最近这段时间,陈浩洋都在苏省忙着搞农村医疗制度改革的工作,虽然说苏省的经济发展搞得很不错,但是,农村医疗支出这一块也不少。
就算陈浩洋是省委一把手,而且,也在苏省树立了很强的威信,他也不可能在省委独断专横地说要做什么便是什么。
一言堂的时代早已经过去了。
当然,陈浩洋回到京城来汇合,也是想跟胡斐交流一下意见。
之所以没有让胡斐加入到派系内的会议中,很大程度上是为了保护胡斐,他还有足够的时间,没有必要拔苗助长。
而且,胡斐现在的任务是基层好好地锤炼打磨,争取做出一番不俗的事业来,而不是因为高层的这些争斗分了心。
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事情不值得做。
尤其是胡斐现在准备在农业工作上面创新思路,只要这一次的尝试取得了一定的成就,那对胡斐将来的前途有着不可估量的帮助。
父子两人谈话的时候,陈浩洋着重了解了胡斐的工作思路,从大局上提出了一些意见,毕竟,他在官场打滚了这么多年,有些事情比胡斐看得更透彻。
虽然说王茂良默许了胡斐的尝试,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万事大吉了。
一旦事情出现点意外,就算是王茂良保持缄默,其他的常委呢,他们会怎么想?
谈话告一段落,陈浩洋吸了口烟,话题一转,“听说李泽从交通部弄了一笔钱回去,他要搞什么?”
“他想修一座桥呢,有了这样的项目在手,他就能跟各个势力建立联系,扩张他的人脉了,不过,最近我们倒是相安无事。”
胡斐呵呵一笑,简单地汇报了一下逸阳市的情况。
杜平海老爷子的身体真不行了,精力连支撑一场时间稍微长一点点的谈话都不够了,稍微聊了几句,他就有些喘息不过来了。
杜寒香很伤心,却也无可奈何,生老病死这是自然规律,非人力所能改变,她能做的就是留在老父亲身边陪伴他一段时间。
陈鹏宇一家人留下来陪在杜寒香的身边,陈浩洋是省里的一把手,自然不能离开太长时间,看望了老爷子之后他就回了苏省,胡斐则带着孩子们回了京城。
胡斐一下飞机,刚刚上了驻京办的车,手机就响了起来。
“子谦,好久不见。”
胡斐接通电话。
“阿斐,在哪儿呢,好久没见了怪想你的。”
话筒里响起花子谦的笑声,“有没有时间出来喝一杯?”
“子谦,你这家伙还真会挑时间呀,我这刚刚从飞机上下来呢。”
胡斐对着话筒呵呵一笑,“也好,晚上我去你家找你喝酒。”
挂了电话,胡斐看了一眼钱小美,“老婆,花子谦找我去喝酒,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去?”
“算了,我不去了,今天有点累。”
钱小美摇摇头,抬手摸了摸小凤儿的脑袋,“我答应了凤儿,晚上给他们讲故事呢,你去吧,不要喝太多了。”
“嗯,我心里有数。”
胡斐点点头,花子谦这家伙虽然不经常在京城,但是,他的消息却特别灵通,而且,每次两人一起喝酒,其实并不只是为了喝酒,更重要的是喝酒的时候说的话。
今天,花子谦这家伙又会带来什么样的消息呢?
胡斐的心里颇为期待。
“子谦,好久不见你这家伙越来越成熟了。”
再次相见,胡斐发现花子谦居然留了胡须,整个人看起来成熟了不少。
“废话,多长时间没联系了?”
花子谦握着胡斐的手,摇了摇头,“对了,你最近在忙什么呢,老贺真的费那么大劲去对付你?”
“坐,我们边喝边聊。”
花子谦招呼胡斐坐下。
“怎么可能,我这种小角色哪里可能入得了贺书记的法眼。”
胡斐摇摇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瞪了一眼花子谦,“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老贺派李泽去江南的用意。”
“对了,最近因为经济危机的事情,生意不好做吧?”
“废话,全世界都经济危机了,生意能好做嘛。”
花子谦哼了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倒是你家那位牛逼呀,趁着这段时间经济危机的时候人心惶惶,她一个人把澳洲的铁矿石市场搞得风云变色呀。”
“淡水河谷那边的人都吓坏了,找我打听消息呢。”
“虽然说现在科技日新月异,但是,材料科学的进展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胡斐摇摇头,夹了一筷子牛肉塞进嘴里大嚼起来,“至少几十年内,矿产资源的价值还是很大的,现在既然有机会做大做强,自然不能错过了这个机会。”
“一旦经济危机过去了,矿产资源又将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