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只正在绩琨大楼内,快马加鞭,肝脑涂地的徐特助,含着一双泪光波澜的眼,就差是要咬着自己的胸袋帕,嘤嘤咛咛。
即便早在昨天深夜,查看了阎璟睿阎总发过来的信息,抱着手机上蹿下跳的人,也是他徐特助。
“明日无需来半邸接我,你自己完成工作。”
唉?
他已经是无休连干了整整三个礼拜,这则短信难不成是美好未来的完美曙光嘛。
看来是这么一回事。
只要他一想到明日不用去半邸,接送那个鸡蛋里都能挑出壳的阎总,欢天喜地得恨不得是要直接放炮仗,庆祝一番的他,哪里是会有什么心思,去看自己明日的工作日程?
什么鸡毛蒜皮的工作琐事,都滚去一边吧!?
明日的他,不会在路过交通信号灯的时候,被迫接受某人平静中带着凶残的眼神;不会在车子转弯的时候,抵抗某人审讯的目光;不会在停车以后,战战兢兢地接受某人的检查。
毕竟每次最后的一句话,总是能让他挂着一张彻底的苦瓜脸,进入办公大楼。
那些无知的同事们,居然还以为他徐特助是因为跟着阎璟睿阎总时间久了,被同化了。
呸!
他那明明就是被吓的!
真的是几乎每一次,当他停好车子以后,下了车子的阎璟睿先生总是会注视着他的车轮胎。
幽幽地来一句,“轮胎太脏,有碎叶。”
拜托!
阎总啊,您自己本人知道您家半邸出来的那条小道上都是树叶儿吗?您知道就算是专门有人负责打扫,大风一吹,还是会有叶子摔下来吗?
这一吹,又是一落的,他车子开过去,轮胎上有碎叶,那是难免的事!
再说了,轮胎不就是一个接触地面的物件嘛,会脏,那是常态!
您上回为了……哦,讨好阎总夫人,将车子直接就开到了沙滩上,轮胎上都是沙泥的事情,您怎么就不嫌弃自己了呢?
诶,没办法。
摊上一个这么双标的阎总,是他的不幸。
毕竟更让他崩溃的事情,还在后面。
“车子没停稳,踩线。”
咣当!
那……好歹他的车子是停成了一条直线吧!不就是压着停车线而已。
您的专属车位,还怕是有别人来碰瓷了?
于是乎,当徐特助看见短信的前半段的时候,就已经眼睛一亮,立马就扔下手机,兴冲冲地去开了一瓶香槟庆祝。
等次日,当他悠哉悠哉地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做是绝望!?
他倒是想要问一下他亲爱的阎总,他的办公桌上,堆得比配套的办公椅,还要高上半个脑袋的文件都是些什么东西?
哭丧着脸,颤抖着双手点开手机,怀着绝望到崩溃的心,含泪阅读后半段的信息。
“明日须完成的工作项目,全部派人放在你的办公桌上。”
哦,光是看着一句“派人”,倒是还觉得阎总是一个很贴心的大总裁。
可……问题的关键是他先看见他的工作项目,再看见这则短信的啊。
他的心里哪里是有什么感动,那是不敢动。
但是他的阎总似乎是高估了他的工作能力。
他从一屁股坐下,除了实在憋不住的几趟洗手间的事以外,其余的时间,整整一个上午,埋头苦干,汗流浃背,依然只是完成了三分之一!
照这个速度,他就是工作到别人吃夜宵的点,都不可以按时下班的。
而现在,绩琨大楼的其他人,全部都是陆陆续续地吃完了中饭,回来了!
他真的好惨呐!
最近工作完美,工作能力突出,阎总他为什么这样欺负他这个老员工!
阎总……
“啊……”
甩下钢笔,咬住自己的拳头,“一定是四少出卖了我!完了,完了,阎总一定是知道了他的新婚夜还有我的手笔!”
隔着卷起了帘布的玻璃幕墙。
“徐特助他该不会是饿昏了吧。”
“我看是的。”
“对啊,你们看徐特助真的是好可怜,都已经是饿得直接啃自己的拳头了。”
几位刚进食完的职员甲乙丙丁,交头接耳,瞧着徐特助的行为,就忍不住唏嘘。
车内。
容景欢微眯着眼,软若无骨的素白小手随意且慵懒地搭在自己的小腹上。
目光柔和坚定,迎着阳光,突然间莞尔一笑,转侧着身子,支着自己的下巴。
空灵的声音缓缓淌出,“甜疙瘩儿,我们的小景景和小睿睿好像是在和我打招呼了!”
话音一落,猛地就是一个紧急刹车。
阎璟睿手使劲地掐在方向盘上,容景欢认真地瞧着,诶呦,厉害呐!
不就是握着一个方向盘的事情嘛,她又不是没有握过!
要不是近日阎璟睿管着她就跟是一个老妈子一样,她早就是要溜去赛车场,玩一个酣畅淋漓了。
这会儿,一个严令禁止她再次去赛车场玩耍的人,居然是当着她的面,握着方向盘的手,都露出了青筋!
厉害,厉害,阎璟睿先生您是最厉害的。
没有之一,您是蓟市,您是乃至整个华夏,最最厉害的人。
某位在绩琨嚼着同事甲乙丙丁好心赠送的面包,含泪点头:
“阎总夫人!您真是太机智了!阎总他可不就是全世界最厉害的人嘛!”
平常人三天的量,居然是要他一天完成。
哼哼,这样的阎总不厉害,怎么可能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