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风熏得人自醉。
午间阳光正洽,透过玻璃,又穿过朦朦胧胧的轻纱,有些灼热的温度瞬间变得无比温和。
毕竟,室内的光景好似一掬清甜的潭水,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唔,三哥。”
一声胜比慵懒的小猫的呢喃轻微地划破了室内静谧的气氛。
“醒了?”
阎璟睿勾唇,原本随意搁着的手一寸寸地移动。
只见那修长有力的手撩起了容景欢的一缕发丝,一圈一圈地绕在了手指上。同时,那手指又紧接着悄悄然地穿过发丝,贴合着容景欢的脑袋。
“头还痛不痛?”
阎璟睿的手,一经覆上了容景欢的脑袋,便就柔了嗓子,问道。
容景欢莞尔一笑,一边享受着阎璟睿的按摩,一边娇娇地回答,“有三哥在,当然不疼了。”
话音一落,阎璟睿的眸底就浮出了一抹浓郁的暗色。
随即,一片柔和的阴影就落在了容景欢的脸上,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脸面一点一点地钻入容景欢的心里。
还不等容景欢仔细地体会一番,阎璟睿的鼻尖就已经擦过她的肌肤,一记温热湿濡的吻,不偏不倚地就落在了容景欢的樱唇之上。
容景欢呼吸一滞,全身的血液就好像是瞬间被人抽干。本就是刚刚睡醒,那惺忪的眼睛覆上了一层旖旎的薄雾,瞪大了一双杏眼,诉控。
“三哥,你欺负我。”
阎璟睿低低地笑着,挑着舌尖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道,“因为景景,太甜。”
“你!”
容景欢想说的话语,全部都在阎璟睿光风霁月般的脸上,淹没了下去。
这人摆出一副“我已经承认错误了,你能耐我何”的态度,让她还怎么开口?
她是说——“哦,没事。下次不要这样。”还是说——“恩,你的认错态度,很好。”
明显的,这哪一种都是一个明晃晃的圈套啊。她的三哥就趁着她还迷糊的时候,净是挖了大坑,等着她跳呢。
“景景……”
阎璟睿低头看着躺在他腿上的容景欢,眼底闪烁着若隐若现的光辉,声音变得比方才更哑,直接就沙着嗓子,道,“景景,你嘟嘴的样子很好看。”
突然间,被夸赞了的容景欢一头雾水。
有些茫然无措地抬起眼睛,看向阎璟睿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呵~”
这时,阎璟睿轻笑一声。幽深的眼睛里透着一股子的犀利,他的目光再一次地落在了容景欢的嘴唇上。只是这一回,容景欢的唇,微微轻启,粉嫩中透着红的嘴唇里,隐隐约约地显着一抹瓷白。
强烈的视觉冲击让阎璟睿的心,猛然一颤。
阎璟睿的一只手轻轻地绕过容景欢的脖颈儿,另一只手则是小心地捧着她的脸蛋,略微附身,一寸一寸地降低上半身的高度。接着,在距离容景欢不到一尺的时候,陡然间好似一头饥渴难耐的猎豹,低头,直接就扣住了容景欢的樱唇。
他的牙齿沿着容景欢的唇型轻轻地咬着,谨慎地把握住恰到好处的力度……
很软!
很甜!
很迷人!
阎璟睿搂着全然已经七荤八素的容景欢,继续深入。
这时,门被人叩响。
但只过了三秒钟,门就被人直接开锁、推门。
好像开始的敲门不过就是一个虚浮的形式,根本就不给里面人反应的机会。
“出去!”
阎璟睿阴沉着脸,冷眼直视,看着站在首位的侍者,脸上顿时间就刮起了诡谲多变的风。同时,阎璟睿又飞速地扯了搭在椅背上的毛毯,手脚麻利地将容景欢裹成了一只粽子。
为首的侍者正是方才被狄扬搂着说话的那名侍者。
只是,这时。
侍者惊愕地瞪大眼睛,慌慌张张地低头看着自己已经在剧烈颤抖的双脚。
他竟然窥见了三爷的那事儿!
但一想到刚才被狄扬严刑逼供地许诺下的事,还是得顶着三爷可以将人剐得魂飞魄散的眼神,继续完成狄扬交代的事情。
“三爷,得罪了。”
侍者战战兢兢地开口,低垂的眼睛还是一直瞅着地面,盯着他自己的脚尖。哪怕是去吃了一整副的熊心豹子胆。这会,他都是不敢看三爷的眼睛。
嘛呀,他要回家!
可事情都做到了这份上,他怎么着的都得顶风作案。算了,这会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进了,准的被三爷揍,退了,又一定是会被老板训。
罢了。
他就秉承着一个好员工的基本原则,发扬着勤俭节约的良好品质,把没完成的事情,做了吧。
于是,侍者一个手势。
跟在他身后的人在一瞬间,鱼贯而入。
每一个人的手里都端着一个餐盘,只见他们训练有致地在餐桌上摆好。最后,各自站在自己摆着的菜色面前,双手合十放在身前,恭恭敬敬地站好。
那侍者闭着眼睛,哆嗦着嘴巴,直接扯了嗓子吼道,“三爷,这是老板送您的礼物,请收下!”
话音一落,围绕餐座而立的人,整齐划一地掀开了盖子。
一瞬间,还算宽敞的屋子就被浓郁的、混合的香气充斥着,一丝一缕地钻入阎璟睿的鼻腔。
阎璟睿闻到一种记忆中的味道,剑锋一皱,哗地站了起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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