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节课前夕,还没从假期的颓废状态中走出,单星语独自坐在教室倒数第三排的角落里,低头在草稿纸上涂涂画画,等待着老师的到来。
没几分钟,一个呆萌版的漫画人物出现在草稿纸上,想到某人总是面无表情的面孔上出现这样的表情,单星语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偷笑。
“啪……”桌子上的画册掉在地上的声音传来,单星语笑不出来了。
刚刚没注意到半本画册被移出了桌面,此时被路过的人撞到了地上,她顿时有些恼火,画册里的画作可是她多年的心血,平时一直很宝贝的。
“不好意思啊,撞掉你东西了。”罪魁祸首帮她把画册捡起,放到她面前,低声道歉。
“没关系,呃……郭奕枫?”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已经道歉了,单星语瞬间没了脾气,看清那人的面容,她愣住了,不过想想也是,虽然不同班,但是有很多课是整个专业的公共课。
“你认识我?”郭奕枫嘴角依旧挂着温煦的笑意,令人如沐春风。
废话,整个学校谁不认识你啊,射击场上惊艳的两枪过后,您的名号还有谁不知道,舍友们讨论的我耳朵都要聋了好吧。单星语心中习惯性地吐槽,表面上一脸笑容,“认识也不奇怪吧?你名气那么大。”
“……”似乎是想到了原因,郭奕枫尴尬地笑了笑,随后又淡然地回复她,“彼此彼此,单小姐的名号我也如雷贯耳。”
依照建筑系狼多女少的尿性,难得出了一个美女,自然是一传十十传百,系里几乎人尽皆知。
寒暄过后,单星语低头检查画册,所幸地面很干净,画册上也没有染上灰尘。看着最新的那幅画,单星语微微皱眉,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但就是想不通哪里不对劲。
郭奕枫站在一旁,也琢磨起了这幅画。这是一幅风景素描,云雾弥漫的悬崖边,一棵树斜斜地生长在崖壁,树上还有两只小鸟相互依偎。可以看出单星语画画的功底很高,甚至连小鸟的神态都十分逼真,但是总感觉,缺乏了一丝生气。
“画的不错,再加几笔可能会更好哦。”
单星语狐疑地转过头,正想说他怎么还没走,却猛然理清了他话语中的内容,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你觉得应该怎么加?”
郭奕枫刚想说话,原本有些嘈杂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讲师抱着教案走进来,他只好抱歉地说,“下课再跟你说。”
单星语纠结了这么久,怎么可能等得到下课,忙不迭地往里挪了一个位置,“郭大帅哥,你就坐这吧,我真的迫不及待想知道。”
她那如饥似渴的目光微微触动了郭奕枫的内心,随手将挂扔在桌上,坐在她的身边,指了指那两只小鸟,提出自己的见解,“我觉得表情可以丰富一点,比较有活力。眼珠子可以稍微加深一点颜色,应该会更有神。”
单星语盯着这幅画沉思片刻,她画画从来都是先用相机拍下,再对着图片绘画,久而久之就会陷入死循环,不知变通,只是呆板地将图片还原出来。
用铅笔轻轻涂了涂眼珠子,果然更具神采。单星语对郭奕枫的提议更有信心了,又开始对小鸟的神态作修改。
专注绘画的人不喜被打扰,郭奕枫轻笑,不再说话,拿出课本开始听课。
修改了十几分钟,原本有些死气沉沉的作品变得栩栩如生,单星语不由对旁边这人心生佩服。
将刚刚完成的画作移过去让他检查,单星语低声说,“郭奕枫,你真是目光如炬,简直可以出师了。”
郭奕枫细细欣赏她的作品,闻言却是笑着说,“出师倒是未必,也就比你厉害一点点。”
单星语哑然,这话实在是太不客气了。
“我可以看看其它的吗?”这幅画已经很完美了,郭奕枫看不出还有什么问题,对她之前的画作倒是挺好奇。
“看吧看吧。”单星语大大咧咧地说,那些画可都是她的得意之作,听听大师点评当然很好。
郭奕枫快速翻看着画册,大概有三十多幅,里面大部分都是风景画,还有几幅漫画人物,都画的很传神,再挑刺的人也挑不出毛病。
“你觉得怎样?”他刚刚翻完,单星语就扭过头看着他。
“按照你刚刚的说法,已经可以出师了。”郭奕枫直白地夸赞她。
“谢谢哦。”单星语喜滋滋地拿回画册。
抬头看黑板,老师正在讲解欧洲的建筑风格,这是这门课中单星语最喜欢的板块,正好投其所好,自然是专注聆听。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单星语还意犹未尽,和旁边的郭奕枫探讨着自己对欧洲建筑的看法。一番讨论下来,无论是见解还是喜好,他们的想法都不谋而合,两人顿时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只是相处了短短半天,却像是多年的老友,感觉什么都能唠嗑几句。
校园八卦什么的,在大学的生活中可以说很常见了,单星语抱着课本,刚刚走进教室,看到的就是班里男男女女十几个围成一个圈,激情探讨的画面。
其中一个瞥见单星语进门,扬手招呼她。其余人也注意到了她,纷纷喊她加入。
对单星语而言,有八卦哪有不听的道理,笑嘻嘻地凑过去,了解情况之后不由“嗤”了一声。
开学才一周,就已经选出了校花校草,大学果然是一个充满八卦的地方,不管是哪个大学。
郭奕枫以近乎两倍于第二名的票数被评为校草,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