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宁御野手脚发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使劲按住了妹妹:“寒轻,快停下。灵石不动,莫要强求。”
风软寒轻沮丧地说道:“哥哥,我真没用!”
伏宁御野拍拍妹妹的头,没有说话,转而对华歌道:“这块灵石是昔日女娲娘娘补天所余,今世随我妹妹自母胎而来,故与我妹妹乃是一体,若是妹妹心绪不宁,灵石便会重于千金,除了妹妹外,谁也拿不得。”示意风软寒轻递给华歌。
华歌见这对兄妹如此信任自己,遂也大大方方接过,哎呀,触手便忍不住扔到地上,就听到咚地一声巨响,灵石已入地三寸。
风软寒轻却是小手一伸,将灵石拿在手中。
华歌笑嘻嘻道:“寒轻姐姐,你这宝贝好,谁也偷不了去。呵呵”她见风软寒轻还是很不开心,连忙说道:“咱们不走空中也好,不容易被发现,要是再遇到那些怪物的话,可就麻烦了。”又拍了拍脑袋:“对了,我怎么把这个忘记了。”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荷包来,取出一颗碧绿丸子,递给伏宁御野:“这是姑姑给我的保命丸子,姑姑说了,只要有一口气在,就能活下来。”
伏宁御野大家出身,这药丸的清香隔得老远就能闻到,自是明白这恐怕是华歌家中的至宝,连忙推辞道:“这可不行,我只不过是脱力,又无大碍,别浪费了灵药。”
华歌小手一挥:“小哥哥,你不要推辞了,你没力气的话,我和寒轻姐姐可背不动你走路,万一那些鸟儿追了过来,这可怎么办?婆婆只教我逃跑的功夫,可没有教过打架的功夫。”
伏宁御野见他心思澄澈,想了想,的确如此,若是那鸟儿们赶过来,也只有自己能纠缠一番,遂接过去,直接吞了下去,刹那间觉得心胸清凉无比,一股气息自小腹间升起来,连忙盘腿入定,周身气息开始运转起来。
华歌见他面色渐渐好转起来,晶莹的面庞更是在一头白发映衬下,犹为俊俏,忍不住赞叹道:“哥哥可真好看。”
风软寒轻在一旁忍不住道:“妹妹,你也很漂亮,我好喜欢你。”她拉着华歌手抱怨道:“我家西山上好多叔伯家的姐妹们,可他们每次去找我玩,见了哥哥就不理我了,都围着我哥哥转。”
华歌微笑地听着她抱怨,偷偷瞄了一眼伏宁御野,见其专心疗伤,遂悄悄道:“我告诉你啊,下次她们来找你,你就寻些好玩的东西跟她们要,要不啊,以后就不要见你哥哥。”
风软寒轻不明所以,疑惑道:“哥哥说不能要别人的东西。”
华歌撇撇嘴:“她们还不是打着寻你玩的名头来看小哥哥,对了,她们要是舍不得给你好玩的东西,以后自然就不好意思上门了。”
风软寒轻大眼睛一转:“那我回去就借云含姐姐的赤筋弓玩玩,还要珂霖姐姐的八色鸟来耍一耍。”
华歌拍手道:“没错,没错,最好是她们心爱之物。”
两人越说越开心,一旁伏宁御野收了功,听了她们的片言只语,只觉地头痛不已。他已经十余岁岁,稍经人事,又因父母早就不在身边,自然是明白这些小女子的行径心机,他下意识地不想让华歌知晓这些,遂出声道:“你们两个不要胡来。”言语之下,似乎很不好意思。
华歌见他面色红润,欣喜不已地跳了起来:“哥哥,你大好了吗?”
伏宁御野心中暖暖地,目光含笑,一缕银发垂在耳边,柔声道:“多谢你的药丸,我现在无碍了。”
多年后,华歌犹会想起那日这人的笑颜,总觉得眼前之人,那时的风华已胜过世间最美的风景。
三人辨识了方向,也不敢再驭法宝而行,只能在林子里摸索着前行。
伏宁御野觉得自己兄妹拖累了华歌,又见她一幅不知世事的样子,遂说道:“华歌妹妹,我们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本来应该请你去西山玩一玩,不过你家人肯定会担心你的,不如你先回家,下次请伯父伯母带你过来,你只说找我即可。”他怕后面还有更厉害的杀着,不忍心连累了好心的华歌。
华歌听了这话,收了笑容,挠了挠头,才低声道:“哥哥,华歌没有父母,只有婆婆。”
伏宁御野一愣,见其眼泪水就要夺眶而出,手忙脚乱地拿袖子给她抹了抹:“别哭,别哭,是哥哥不好,不该说这些话。”
跟在后面的风软寒轻撇撇嘴:“哥哥,我也想娘了,她去哪里了?爹爹怎么也不要我们了?”话中已带了哭腔。
伏宁御野年纪本就小,眼前的两个小女孩俱泪眼莹莹地看着他,心里也不禁酸楚起来,慌忙拉过妹妹,安慰道:“爹去寻娘亲去了,等寻到了自然就回来了。”又想到若是双亲在的话,兄妹两人也不会落到此等危险的境地,也禁不住黯然起来。
夜色渐渐暗了下来,三小身份都不凡,却也感到有些困倦,伏宁御野费力地拉着她们,穿过了不知多少灌木丛候,寻到了一处山洞,自己先进去粗粗看了一下,没有蛇虫兽蚁,就赶紧让两人进去避寒。
华歌和风软寒轻靠着软软的干草,很快进入了梦乡。
伏宁御野不敢走远,他功力不弱,又有不少法宝护身,虽然年幼,还是很快地寻了一块巨石设法将洞口封了起来,又恐夜深寒冷,生了一堆火在两女童近前,这才松了口气,也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三人早早醒来,寻了些野果子吃了,正待要赶路,就见伏宁御野面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