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醉柳眉一挑:“清和姐姐没有去伺候二长老吗?妹妹可是听大长老说了,二长老最近身子不大好,姐姐可是她最钟爱的子侄,应该在她老人家身边尽孝才是。”声音轻柔,话中却是满满地威胁。
杨清和面上上浮现出一丝愤慨,却很快地消失,笑吟吟说道:“花夫人有所不知,清和蒙殿下看重,又忝为殿下贴身侍卫,不敢有丝毫懈怠。老祖不适,清和焦急万分,但老祖特传话给杨家,由清和的堂姐妹们进山伺候,清和将殿下伺候好就是对她老人家来说最好的孝顺。”
她转而看向苗苍:“花夫人消息真灵通,杨家的事情都逃不能过花夫人的耳目。”
花醉听她改了称呼,仿佛没觉出话中的嘲讽,反而娇笑道:“清和姐姐真是爱说笑,我一个女子,不过是闲来无事,才嚼个舌头,姐姐可别怪我。唉,清和姐姐一年中大半时间都能与殿下双宿双飞,只剩下我形单影只了。”
这话由她口中说来极为露骨,清和闻听这话,两颊飞红,忍不住看了一眼苗苍,见那人并不反驳花醉这话,虽知苗苍容自己在身边是为了制衡花家,心头却还是涌上了一丝丝甜蜜。
苗苍不管两个女人的争执,他示意桑莫把棋盘收起来,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椅背,暗自计量着待会儿的计划。
花醉有些生气,这杨清和滑溜溜的,一丝把柄都抓不住,她不住地拿眼去看苗苍,期望心爱的人正视她一眼,她有自信,只要一眼,高高在上的苍王殿下就会再也离不开自己,她千里迢迢赶过来,可不是只为和一个其貌不扬的傻女人斗嘴的。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她的心声,苗苍的视线终于转到了她们两人身上,伸了个懒腰起身道:“清和,好好招待花夫人,本王晚些回来用膳,你辛苦一下,做几个本王爱吃的小菜。”
杨清和明知他是在作戏,却也带着窃喜答应下来,不管怎样,自己可是苍王殿下身边唯一名有实的夫人。
花醉见他要走,忽然裙摆一闪,挡在他身前:“殿下要去哪里?,妾身这次来可是为大长老传话的。”
苗苍看了她一眼,无视她脸上的春意,脸色一肃,恭敬道:“请将大长老之令示下。”
花醉噎住了,她只不过是寻个借口将人留住,大长老哪有什么话示下?情急之中,忽然想放手一搏:“大长老有令,如今为多事之秋,请苍王殿下将我收在身旁,共商大计。”
苗苍以一种幽暗的眼神定定地看着她,说道:“大长老之命,本王无有不从。既然大长老如此看重花家主,来人,速回巫山,禀明大王,奉大长老有令,迎娶花家之女花醉为王妃。”
“不可!”花醉与杨清和同时出声喝止。
苗苍不悦地看着两人,肃杀的气息霎时直逼花醉:“这不正和你意吗?花夫人是不想遵从本王的命令还是无视大长老之意?你最好给本王一个缘由!”
花醉突然打了个寒颤,苗苍对她从来都是冷漠无视的,但从未有过以势压人之时。花醉向来以自己身份高贵自居,自问若不是女子,这南赤国的王位也不一定是落在苗家人身上,要知道四大长老之首可是花长老。不过想起宛如华信少妇的大长老,花醉内心充满了恐惧,若是大长老知道自己假传长老令,逼着苗苍收了她,失不得性命都难保。只有鬼才知晓忤逆和背叛大长老之人的下场,长老殿里各种诡异的传闻她可是听得太多了。甚至她亲眼所见当年花家一人恃宠而骄,不过是顶撞了大长老几句,就被大长老命人将肉一片片了下来,做成肉脯吃掉,她也被迫吃了一片,从那时起,她再也没有吃过肉脯。
她情知自己失言,努力仰起头,让自己看起来更美,更惹人怜惜:“殿下,花醉不敢奢望王妃之位,只求能长伴殿下左右就心满意足了。”
杨清和松了口气:“花姐姐,你不早就是殿下四夫人之一了吗?。”
花醉定住心神,大眼盈盈地望着苗苍:“可是殿下心从来不在花醉身上。”
苗苍忽然展颜一笑:“醉儿,你如此貌美啊!本王怎敢亵渎美人呢?还是花家主在指责本王不懂得怜香惜玉吗?”
花醉趁势靠在了苗苍身上,无视其他人在场,有意无意地扭动着身躯,口中连连说道:“殿下说笑了,醉儿只想成为殿下的女人,为殿下的大业出一份力。”
苗苍闭上了眼睛,似乎在享受这送上来的暖玉温香,杨清和素来冷静,见此情形,却是恨不得一掌将花醉打飞。
须臾,苗苍淡淡道:“都出去吧,本王可要与花夫人好好聊聊。”
杨清和大急,却被苗苍冷冷地扫了一眼,一颗芳心顿时沉了下来,她低头不语,脚步踉跄地离开了。
走在最后的桑莫将门关上,看着门外驻足不前的杨清和一眼:“夫人,还请您移步离开。”
杨清和依依不舍地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慢慢远去了。
屋中只剩下两人,花醉仿佛没有骨头般,紧紧地缠在苗苍伟岸的身躯上,一双柔弱无骨的手不时地抚摸着他的脸庞,似乎苗苍就是她的依靠,是她的一切。
良久,就在花醉以为眼前之人已经降服了之时,却觉的身子一冷。
苗苍一把推开怀中的女人,大踏步走到上首坐了下来,两腿随意地搭在小机上,说不出慵懒和惬意:“说吧,你要做什么?”
花醉猛地被推开,才明白眼前之人根本没有被自己迷住,她一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