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正接到信后,十分忧心儿子的安危,不过还是先赶紧与族人商议。九尾狐合族立刻迁往更为偏僻的地方,原本青丘山方圆几百里,总有可容身之处,谁知这些年来,越来越多的人上山找寻他们,还伤到几个族人,万般无奈下,族人只能行事处处小心。
可是,在一次监视上山之人时,胡正亲耳听到了他们提及了胡开的名字,明知此事有些不妥,虽然众亲友百般劝阻,胡正还是决定亲自下山走一遭,他仗着自己法力高深,带着这一代的圣女也就是自己的小孙女,冒险来到了上都,可令人失望的是并没有寻到儿子的踪迹。后来,他们又尾随着花家今时的家主--当今南赤国王子苗苍的妾室花夫人来到了青丘,不想进了青丘城就被识破真身了。若不是骊歌出手相救,早就落入他们手中了。
众人都有些迷惑为何骊歌的法力不受那些人的影响,最后还是胡正阅历丰富,猜测或许骊歌虽然生就异形,真身却还有一半是凡人,故此花家人天赋异禀根本奈何不了骊歌。
众人整整走了一天一夜,才到了九尾狐的居地,胡开的死讯和楚岫的到来令胡正的家人们悲喜交加,胡正的妻子得知儿女均已离世,更是抱着楚岫失声恸哭,看得一边的骊歌也唏嘘不已。
当夜,胡正私下见了骊歌和双鸾,得知他们的来意后,倒是有些惊奇,想来央能复活这事,世上知晓的人也没几个,央的后人们里只有继承王位的子弟及四大家族的家主才能从上任国主口中得知此事。
胡正毕竟经事已久,不过是须臾之间就想清楚,若是那蚩尤古神果真复活,那么这世间估计又要战乱四起、民不聊生了。
他强按捺住心中的起伏,细细地思索了这些年南赤国的异常之事,最后还是摇头道:“虽然我等避世已久,但实在想不出有何不寻常之事能与朱雀尊者有关。”
双鸾有些失望,骊歌并不觉得奇怪:“连老祖都不能发现朱雀尊者的下落,胡正他们没察觉出来也在意料之中。又或者即便有不寻常的事,苗花两家也肯定掩住了。”但是,直觉告诉她,朱雀应该与南赤国的王室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张被精致的面具掩盖住半边面庞的脸来,看不清那人的双眸,却能感觉到他与生俱来的寂寥。
盘亘了几日后,骊歌一行人辞别胡正离开了青丘山,继续南下,骊歌决定到上都去一探究竟。楚岫依依不舍地跟胡家人告别,对外家的安危不胜担心。
骊歌很是爽快,这九尾狐一族本性恬静,不喜惹事生非,便直言与胡正,可派人去骊山与大长老商量,寻一块适宜阖族之地,胡正感激不尽,但还是有些犹豫,毕竟世世代代在这里生活,祖宗的坟茔都在青丘山上,不过还是答应会考虑。
临别之际,胡正暗地里叮嘱楚岫,若是有朝一日发现胡开的尸身,可不必带回来,祭拜一番即可,千万不能因此伤了自己,楚岫含泪答应了。
说来也怪,自别了外家后,骊歌就发现楚岫维持人形不再费力,骊歌由衷为她赶到高兴。
南赤国地势较为复杂,到处都是耸入云端的高山,每一处都是绝美的风景,骊歌一路上赞不绝口,不过也有些不解,如此美景,为何南赤国的王室还要对中原北地虎视眈眈呢?”
双鸾嗤笑道:“不过是每个人都有的贪念和虚荣心在作祟罢了。”
南赤国的山路蜿蜒不断,三人又不好施展法力赶路,遂也如同旁人一般寻了个大城镇买了三匹骏马,直奔上都而去。
青丘城里的行宫里,桑昆急匆匆进来禀报:“殿下,花夫人求见。”
苗苍扔下手中的棋子:“不见!”
桑昆劝谏道:“殿下,花家如今大权都在花夫人手里,咱们现在不宜跟花家撕破脸皮。”
苗苍冷笑道:“别以为孤不知花家这些年来的胡作非为,老祖宗的脸都被丢光了。”
桑昆默然不语,不仅是苗苍,他们三大家族得知此事后,个个都是毛骨悚然,将人活生生吃下,就为了延长寿元,永葆美貌,实则是与妖魔无异,但花家之人素来行事极为小心,一来没有丝毫把柄落下他们手里,二来又不对其他家族的人出手,尤其四大长老之首的花长老修为高,三家一向唯花家马首是瞻,花长老又处处维护花家,故这些年来,众人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桑昆的兄长桑莫也放下棋子,低声说道:“殿下,花夫人前日在城门口吃了个暗亏,难道发现了是咱们出手助了那母女?”
苗苍恢复了一贯的冷漠,淡淡道:“若是如此,依这她那性子,早就跑过来质问孤王了。”
他扬声道:“把杨夫人请来!”桑家兄弟对望了一眼,不错,女人还是要有旗鼓相当的对手来对付最好。
花醉施施然行进入殿中,今日她刻意着一身大红缎衣,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说不出的fēng_liú婀娜,映衬着她那千娇百媚的容貌,见过她的人纷纷感叹,这或许就是世上最美的女子了吧。女子柔媚的眼神仿佛能滴出水来,盈盈扫视下,殿中的几名侍卫触及到的,无不觉得心神荡漾。
苗苍飞快地跟桑家兄弟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惊叹,这女人的媚术可是越来越厉害了。
苗苍示意她可以起身了,却不问她的来意,专专心致志地看着棋盘,等她开口。
花醉眼珠儿一转,看到苗苍旁边一个讨厌的人,咯咯娇笑道:“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