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在望!
林豆豆兴奋地吹起口哨,嘚瑟道:“,这一杖,我们打得实在是漂亮。”
不费一兵一卒,就狠狠重伤了龙飞天,钱财都用来受贿,龙丰集团的资金怕是周转不灵了。
林豆豆越想越开心,不由得笑出声音。
巍峨的江北政府大楼前,沈愈的心中并没有如约而至的轻松感,他看着自己宽厚的手,不由苦笑,脑海里不断回旋着龙飞天刚刚说得那句话,你爸爸之所以会输,就是不会识人。
他是想选择原谅,想选择好好生活,可命运紧紧扼住他的脖子,他不敢忘记,也不能忘记。
“豆豆,我们去江北博物馆吧。”沈愈淡淡开口,眼中是破碎的痛楚。
谷恬恬,我已经处在地狱里,水深火热,你怎么能不来陪我呢?
寂静的博物馆大楼,昏黄的灯光里,谷恬恬带着纯白色手套,眼神专注地擦拭着手中精良的青花瓷,黑色的边框眼镜,称得她精致的小脸愈发古典。
沈愈站在玻璃窗口,静静地看着,好似若干年前的午后,他站在窗外,看着她支着下巴,眉头紧锁,认真地翻阅手中的书本。
“,”林豆豆轻声提醒,虽然他并不知道,眼前很恬静的女孩究竟是谁,但当他看到老板眼中的挣扎时,或许,他能猜出那个女孩是谁。
“你先回去吧。”沈愈说道。
此刻,沈愈只想一个人静静地等她下班。
朝霞散满书桌,谷恬恬小心翼翼地将青花瓷锁好,一抬头就看到那个男人痛楚而又挣扎地望着她。
那眼神似有千万来不及说得话,又好似一张巨大的网,深深地包裹着她。
谷恬恬知道,她动弹不得,从眼神交汇的时刻,他们两个人都已经输了。
既然都放不下,为什么还要互相折磨呢?
秉着一口气,谷恬恬跑上前,她好想拥抱眼前这个憔悴的男人,安慰他,不要怕,人生那么长,她会一直在他的身边。
“你这是要做什么?”沈愈极冷淡躲开她的怀抱,嘲讽地看着她,仿佛刚才的深情与脆弱都是假的,“如果我没猜错,你刚刚是要投怀送抱?”
谷恬恬心中一痛,终究是她太天真,太傻了……
“投怀送抱?沈总想多了吧?老朋友过来,我总要打个招呼,你说是不是?”
沈愈冷哼,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拽到自己胸前,道:“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并不是什么老朋友。”
谷恬恬挣脱不开,索性不挣脱了,眼睛一闭,视死如归地说道:“那你来博物馆干嘛?如果是找老馆长,他早早的回家逗孙子了,你还是去他家找他吧。”
窗外,飘起了极细微的雨,缠缠绵绵的,像情人间极温柔的呢喃。
“真是个狠心的丫头,”沈愈的手慢慢使劲,看她疼得皱紧眉头,却依然不发一言。
真倔!
“回国那么久,都没有去你沈伯伯那里看过吧?也是,他谷思邈又能教育出什么得体的好女孩?”沈愈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