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晴月大伤初愈,玩心大开。回想她养伤的这三个月中,她整天猫在房间里,对外面的世界极其向往,这就像是鸟儿向往天空的自由,马儿向往草原的广阔,鱼儿向往大海的胸襟。
秋高气爽,百鸟离巢,呼吸有阳光的气息,如茶香沁入心田,生活的美妙,莫过如此。
晴月本想找星簌一起玩,可近日来,星簌也不常来找她,而是常和王靖在一起,两人聊得很是投机。王靖还把李英莲赏他的东西赠送给她,平时有什么好吃好玩的也往她那送。晴月也不想打断这对小情侣你侬我侬。
而潇风她是不敢再找了,就在前几天,晴月本想找潇风斗嘴解闷,可没想到他也有安静的时候。晴月找到他时,他正不要命地坐在桥栏上,脚伸到外面去,手里拿着一块玉佩,他用拇指轻轻将其抚摸着。他看着玉佩发呆,静静地,连晴月到了也不知道。
晴月蹑手蹑脚地走到潇风身后,趁他不注意,快速地把他手中的玉佩抢了过来,坏坏笑到,“好漂亮的玉佩,看得这么入迷,是不是你喜欢的女孩送的?是不是,是不是?”
“要你管?把它还给我!”潇风从桥栏上跳下,过来欲抢回玉佩。
晴月玩心大开,想逗逗他,所以就是不给他。她把玉佩藏在身后,任潇风抢。
潇风越在乎,晴月就越觉得她说对了,就越想逗他,越不想轻易还给他。
潇风抢着抢着,晴月就不知不觉靠在桥栏上。在玩闹中,晴月感觉手一滑,手中的玉佩就飞了出去。在两人的目瞪口呆下,玉佩以最华丽的姿态掉进了河水里,一会儿就看不见了。
晴月知道把事情闹大了,她低着头,心下暗觉不妙,她感觉又羞又愧,都没脸见潇风了。她只能硬着头皮,干巴巴地说:“对、对不起啊,我没想到它会掉下去……可这也不能怪我啊,是你自己给自己加戏,你不抢不就没事了……”
潇风气急败坏地把她骂了一通,晴月知道终是她的不对,只是面子上过不去,就顶了几句。最后他跳下水去找,可水很深,水底有污泥,有杂草,最后还是没找到。晴月说找人帮忙捞,可潇风阻止了,他似乎没有晴月想的那么伤心,他只是长叹了一声,他那叹声中似乎还带有一种长久的遗憾。
现在,晴月只能和往日在一起的几个宫女太监们一起踢蹴鞠了。晴月对踢蹴鞠不熟练,但她对踢足球还是有所掌握的。而对宫女太监们而言,这可能是他们第一次有幸去踢蹴鞠吧。他们总是很笨拙的样子,传个球总是不经意地传给对手或一脚踢出场外。
这不,一个小太监抢到了球,一看对手个个过来抢,眼看自己顶不住,就想传给自己的队友。说是迟,那是快,他一脚使上全力,蹴鞠就飞向队友的方向,但由于力度过大,蹴鞠飞出了场地。
众人的目光随着蹴鞠飞走,但蹴鞠飞去的方向正经过一大群人,而那蹴鞠正中最前面的一个身着凤袍头戴凤钗的贵妇人的腿。贵妇人被突然飞来的蹴鞠吓了一跳,但面色没什么变化,倒是一旁和贵妇人年纪相仿的宫女怒喝道,“放肆,哪个不要命的用蹴鞠袭击皇后娘娘?”
众太监宫女们吓得早已没了魂,连滚带爬地来到李英莲跟前,像小鸡食米地磕头求饶,而那踢球的太监更是吓得身体直哆嗦,连路都走不了了,幸好晴月和一名宫女把他拖了过来。晴月刚到李英莲跟前,就被旁边的宫女拉着一起跪下。
“太子殿下的蹴鞠场也是你们能用的吗?还居然踢中皇后娘娘!我再问一遍,方才那蹴鞠是谁踢的?”老宫女再一次怒喝到。
众人都把头埋得更底,无人吱声。老宫女见无人承认,又顶着破嗓子,说:“没人承认就全部人先去领二十板子!”
李英莲看了老宫女一眼,再看看眼前跪着的人,看看晴月,最后又投向那个小太监,她淡淡地说:“错,谁没犯过,但承认与不承认性质就不一样了。承认一人受苦,不承认全部人受难。”
“皇后娘娘,蹴鞠是我踢的。”晴月吞了吞口水,一咬牙,一闭眼,倒吸一口气,把事情揽了下来。
“是奴才踢的……”
“是奴婢踢的。”
“……”
“想不到你们还坑壑一气,难得啊!”李英莲倍感意外,晴月竟如此得人心!
“你们呈什么能!虽然我平时对你们不错,你们想帮我,但你们这计量瞒得过皇后娘娘吗,无事添乱!皇后娘娘,蹴鞠是我踢,他们也是我拉来的,要怎样你看着办,但我请求您放过他们。”
“好,既然有人承认,其余人就回去吧,今天不许吃饭。”李英莲慢条斯理地对众人说完,又对晴月说:“来人,把她带到本宫宫里跪着,没有本宫的允许,不许起来。”李英莲说完就稳步离开,只留下两个宫女看着晴月。
跪着的宫女太监都向晴月投来疑惑、感激的目光,边走边回头张望。
晴月有些感慨,电视上都说宫廷内相信别人就是出卖自己,真情是权利的玩偶,可谁知道,即使在黑暗的深渊,也会有爱的微光,它存在于每个平凡善良的人心中。
晴月在殿中跪了大半天,她饿得前胸贴后背,甚至在这大秋天冒起了虚汗,脚又麻又酸痛,早就不听使唤了。她用尽威逼利诱等各种方法想跟旁边的宫女说上话,从而捞点吃的,可她们都不理睬她。
看看四周,天已黑,蜡烛早已点上,殿内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