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口好像是用石头做的,看起来,就像是原始的井一样,上面用粗壮的木头撑起一个架子,架子上还圈着绳子,仿佛这口井就在不久之前还有人用过一样。
我扯了扯绳子,发现这绳子虽然旧了,可也没到脆弱的地步,要捆个人从这儿下去,还能担得住。
我趴在井口上往下看,就发现这井里早就没水了,草已经长的很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草,竟然都枯死了,毫无生气的趴在井壁上。我们现在甚至连手电筒都没有了,用电的照明设备,在刚刚那种环境中,简直就不堪一击。
我想扔个符咒下去,可到处都是干草,万一着了,那就麻烦了
我眯着眼睛往里看,发现这井并不深,井壁还没有完全干涸,长出了一些青苔,看起来十分粘腻。
“哎,你干嘛”
我伸手下去,想试试这青苔到底滑不滑,还没够得到呢,就被何初雪给拦住了。我用另外一只手把她推到一边,依旧往里伸手。
可是,因为上半身已经没有了支撑,我一个重心不稳,猛地就往井里头朝下掉了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还是冷霜雨在一旁拽住了我,不得不说,她一个女人,力气倒是不少,完全不输一个普通男人。
我这老实了,两只手死死地撑着井壁,有些惊魂未定的大口喘息着,就在刚刚,我几乎半个身子都已经掉进井里了,要不是冷霜雨,我现在就算是不死,估计也已经没了半条命了。
不过,也正是这次意外,让我忽然发现了一些不对劲,我缓过神来,又开始探着脑袋往里看,何初雪这倒是没说话,只是死死地拽住了我的衣服。
我往里探了探手,发现就在我指尖的部分,温度凉的可怕,上面明明是艳阳天,井里却好像冰窖一样。
我能明白井里的温度确实应该比外面稍微低一些,可是,这也低的太多了。
“贺云蜚,你看什么呢这地方这么危险,你先起来吧”
虽然嘴里这么说着,何初雪的好奇心却也不比我的少,她也爬到井边来,想看看我到底在看什么。
我看了会儿井里,又转过头去看何初雪,看着看着,我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我眯着眼睛,心里艰难的做着决定。
何初雪大概是发现了我的异样,抬头看我,我们俩的视线对在了一起。
“你你干嘛”
何初雪的脸一下子红了,缩着脑袋就要离开,我一把扯住她,厉声道“别动”
我转头看向冷霜雨,发现冷霜雨的眼睛里也有一丝已经明朗的意味。
何初雪是长头发,她把头探下来的时候,长发散在脸颊旁边,被风吹得不停地摇摆。而这风,正是从井底吹上来的。
因为这风很微弱,再加上我现在浑身是血,干在皮肤上难受的很,所以没能发觉,可一看到何初雪的头发,我就明白了,井底有风,那就意味着,井底还有一片我们所不知道的地方,而且,是通风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甚至觉得,这井里还有一种奇怪的力量,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但是,冥冥之中,我就觉得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
我想了想,后还是掏出了一枚符咒,着就给扔下去了。因为井里昏暗,所以这团火焰看起来异常显眼。
只见小火球从我的手里离开,慢慢的往下飘去,奇怪的是,本应该迎着风越烧越旺的火,竟然开始一的熄灭,到了某个高度以后,本来还在燃烧的火焰,竟然一瞬间忽的就熄灭了
这不科学,除非井底没有氧气
可是,明明有风从下面吹上来,也就说明,这口井的通风能力很好,绝对不可能出现无氧环境。
那么,就只剩下一种解释了井里确实有股力量,压制了我符咒的力量。
简而言之,这口井有问题。
我重拽了拽绳子,确定它足够结实,就开始往身上捆。
“贺云蜚,你这是干什么你不能下去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情况,而且,我们只有三个人,如果底下人多的话,我们不就被包饺子了”
冷霜雨说的倒也不无道理,可是,我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说不定,这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了呢。
这林子这么大,可一儿能藏身的地方都没有。既然贺云虎能带我来这里,那这里就肯定有问题,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能藏人的地方,我怎么能扭头就走呢。
这不是我的作风。
“行了,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就跟何初雪在上面接应我,我先下去探探风,如果真的应付不来,我就给你们打信号,到时候,你们拉我上来。”
冷霜雨应该清楚的很,如果我在下面真的出了什么问题,那拉我上来是绝对来不及的,她脸色很难看,瞪着我,又瞥了一眼何初雪。
我明白她什么意思,就不着痕迹的了头。
“行那你自己小心儿”
我知道,冷霜雨一个人站在我们俩中间,也挺为难的,一方面,她不能放着何初雪不管,如果她跟我下去,那无疑是让何初雪一个人在上面等死,可是,何初雪跟我们一起下去的话,也未必会是另外一种结果。
而另一方面,如果冷霜雨让我一个人下去,她在上面保护何初雪,那她也就是失去了来这里的意义。
不过,这种选择,我可不做,太难了,还是交给冷霜雨自己吧。
冷霜雨害怕木头支架太脆弱,拉不住我,索性我们就把绳子从支架上整个取下来,她把绳子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