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前。
“休儿啊,记住,无论发生了什么,咱们思闲门都要像一家人一样,为师就将这副担子交到你身上了。“
“是,师父,徒儿记住了。”
当最后一副画面破碎之后,此时的沈休脸上早已满是泪水,用通俗一点的话讲就是,哭的跟个杀币一样。
沈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泪点低的人,可在看过这些画面之后,他的眼泪仍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或许是哭久了,他的眼前都出现了幻觉。
沈休发现那个叫做沈云休的男子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他的眼神很是复杂,最后朝着自己遥遥鞠了个躬,张口道了句。
“拜托了!”
说完这话之后,他整个人就如同光一般消散在了他的眼前,随着这团光的消散,沈休也从灵魂深处感受到了一种放松。
他隐隐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迟疑了半晌后,方才点点头,喃喃地开口道了句。
“真的穿越的吗?”
……
“唔……”
口中无意识的发出一道声音,沈休疲惫的睁开眼睛,目光所及之处乃是一面木质的房顶,他左右打量了一番,房中的布置既让他感到熟悉,同时也感到陌生,自己还是在这个叫做思闲派的地方,这也让他彻底认清了事实。
“呵……看了那么多小说,没想到真有一天这种事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他挣扎着起身,感觉全身很是疲惫酸软,就像躺了很久没动弹过一样。
“嘎吱!”
房门从外面被推开,江小雨端着脸盆从外面走了进来,再次见到江小雨,沈休心中比之先前又多了一份亲近之情。
江小雨眼睛一亮,将脸盆放在桌上,快步走到沈休床前,很是高兴道:“二师兄,你醒了,你没事吧?”
沈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如何面对江小雨这些人,也就只是勉强笑笑,点了点头,开口回了句。
“没事!”
江小雨拍了拍胸口,“没事就好,我这就去告诉大师兄他们。”
说完不等沈休开口,江小雨便咋咋呼呼地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还大声的喊着,“大师兄,大师兄,二师兄他醒了。”
随着声音远去,屋内又恢复了安静,沈休双眼有些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对于未来的路,该何去何从。
他真的很迷茫,不知所措。
他想了很久,这才有了点方向。
不管怎么说,自己算是承了这具身体原主人的情,既然如此,不如先学着如何做一个好掌门吧,也算是完成他的心愿吧。
……
“踏踏!”
脚步声传来,接着便是数道身影出现在了房中,看到这些身影,沈休本能的就能叫出他们的名字。
领头的是大师兄沙云堂和小师妹江小雨,后面还跟着两人,分别叫做陈雨孝、陈雨义,这两人是兄弟,一个是自己的徒弟,另一个是大师兄的徒弟。
此时几人都是披麻戴孝,神色表情都带着浓浓的愁意。
沙云堂面容沉稳,身形健壮,属于那种让人一看便觉安心的人,这是个很尊重礼法规矩的人,也是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懒鬼。
因为江闲临终前将掌门之位传给了沈休,沙云堂此时对沈休的称呼已然改口。
“掌门师弟,你醒了,没事吧?”
看着屋中众人发自内心的关切神色,沈休感受到一种名叫家的温暖,心中的烦躁迷茫也散去大半,他笑着摇摇头。
“没事,好得很。”
“对了,还有些人呢?怎么没看到三师弟?”沈休左右看了看,没发现李云忠的身影,随口问了一句。
话一出口,他便感觉屋中的气氛为之一变。
沈休疑惑的看着屋中众人,此时沙云堂等人脸上都是带着复杂难明的神色,脸色都是难看到了极点,可却没人开口回答。
沙云堂打了个哈哈,“云忠他临时有事,出去了,掌门你安心休息。”
沈休看沙云堂这表情便知道不对,皱着眉头,转头看向自己的徒弟,“到底怎么了,雨孝你说。”
陈雨孝躬身回道:“师父,三师叔他……他离开思闲门了。“
沈休诧异道:“离开?为什么?”
陈雨孝说话有些犹豫,“三师叔他……他说……”
不等他说完,一旁的陈雨义确是愤怒的开口打断了陈雨孝的话,“大哥,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你还叫那个叛徒三师叔。”
“呸!我思闲门没这样的叛徒!”
沈休更是惊讶,忙问道:“叛徒?雨义,怎么回事?”
见沈休问起,陈雨义索性开口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
……
原来随着当日江闲死去,沈休刚继位又陷入了昏迷,且迟迟不见转醒,大夫也查探不出病情缘由。
沈休的昏迷对于刚失去顶梁柱的的思闲门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门派中人心思浮动,在沈休昏迷的第三日。
李云忠趁此时机,提出门派不可一日无主。
此时乃是思闲门的生死关头,由他暂代掌门一职,而一向尊重礼法的沙云堂自然不同意这事,两人甚至当着思闲门弟子争吵了起来,差点还动起手来。
因为沙云堂的拒绝,李云忠自然没能如愿以偿。
沙云堂也没当一回事,可没想到第二天,李云忠在大庭广众之下,宣称自己退出思闲门,从今以后与思闲门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沈休听完陈雨义的讲述,总算是明白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