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后,谭主任意气风发的从富国饭店走出來,有两个保镖样的粗壮男人手里各提着两只箱子,打开谭主任奥迪车的后门,将箱子放进去。
谭主任肥胖的身体钻进奥迪车绝尘而去……
稍后一辆摩托车尾随奥迪车跟踪而去,骑车人胸前挂着微型摄像机全程记录追踪的过程。
在一个新建的东方巴黎小区内,谭主任停好车,弯腰从车内提出四只箱子,别看他胖的走路都困难,现在提着四只手提箱竟然面不改色,吭哧吭哧的就进了电梯,跟踪的男人飞快跑到电梯底下,这时罩在他头上的头盔已经取下,正是很长时间不见踪影的王大力。
王大力看到电梯在12楼停了一下,立即冲进旁边的楼梯间向上面奔跑,奔跑得很迅速,脚下却一点声音沒有,很快便跑到12楼,并沒有直接出楼道,而是跑到12层跟13层的间隔处等在那里,不时伸头向走廊张望。
这个小区建起來沒多久,搬进來居住的业主不到两成,12层一共四户人家,竟然都空着,沒有一家有进來住的迹象。
王大力等了一刻钟,就听见其中一间房门响动,就看见谭主任从里面出來,伸手抹一把额头的汗迹站到电梯口等电梯,手中的箱子已经不见。
两分钟后,谭主任乘坐电梯离开,王大力轻轻走到门口偷听,发觉里面沒有动静后,用****开门,这种翻墙入户的技术对他这样的老侦察兵來说简直是小儿科。
不用分把钟他便打开房门闪身进去,一看却有点失望,整个客厅空荡荡的,还是毛坯房到处是灰尘,不过王大力很快发现有秘密,客厅通向其中一间卧室的地面明显干净一些,显然经常有人走动。
他将身后的房门关好,向卧室走去,推开房门一看,里面不止有四只箱子,而是有不少箱子,不光是箱子,还有纸袋子,大号的硬纸箱,粗略一点就有十几箱之多。
以王大力久经沙场的坚强心脏看到这一切,也是不由得心脏猛跳,走到其中一个纸箱,撕开一角朝里面看。
天啊,全部是红彤彤的钞票,百元大钞,一捆捆的。
皮箱沒有上锁,打开更吓人,整整一箱的钱,起码一百多万,这还不算是卧室里最大的箱子。
随便估算一下,整个卧室里就藏有一千多万的现金。
王大力只感觉心脏狂跳,眼珠发红,眼见巨额财富唾手可得,他知道这是谭主任私藏赃款的场所,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这笔巨款,谭主任事后即使知道,也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拿还是不拿。
梁用让自己追查李大肠跟谭主任勾结行贿的真相,到这时凭自己记录的东西足够,只要将手里的证据交给梁用,就能一举扳到李大肠和谭主任的联盟,可是这突然出现的巨款却让王大力眼红。
不是一万两万几十万,就是一百万,王大力也不会动心,可是现在摆在面前的是一两千万,而且明知道拿走这些钱,也不会引來任何的麻烦,只要拿走这些钱,足够自己和家人舒舒服服的过几辈子,立马就是牛逼烘烘的有钱人。
王大力在卧室内转了很久,从口袋里掏出香烟要抽,立即想起來不能抽,将烟支拿在手上碾碎,内心在剧烈的斗争,脑子里晕沉沉的,将碾碎的烟丝放进嘴里咀嚼……
妈的,干了。
良久,王大力低吼一声,吐出一口带有浓重烟味的唾沫。
精心挑选一个靠在里层不太显眼的纸箱子,将卧室里一切恢复原状,转身走出卧室、房间……
下到楼底下,心脏依然在狂跳,抱在手里的纸箱装着几十万的现金,不算太重,却让他感觉身体被压得佝偻很多。
骑着摩托车出小区大门时,忽然有人招呼他:“喂,干什么的,”
吓他一跳,脸色都变了。
“我送快递,”他背对着盘问的保安。
“送快递,刚才你进去时好像沒有箱子,”保安警觉的问。
“是有住户打电话,让我送快递出去,”王大力经过最初的紧张后,强自镇定下來,转头望向保安。
“小区里有业主寄快递,好像还沒几家人住……”保安还在怀疑。
王大力却是心头一喜,将头盔拿下來一拍保安的肩膀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原來是你丁力,你怎么也沒在酒店干,”
“王大力,是你呀,你怎么干快递了,”丁力也笑了起來。
他们以前都是黄金海岸酒店的保安。
两人笑谈几句后,王大力告辞离开,心里一阵后怕,但随即便被巨大的喜悦淹沒,回到住处,当晚就搬家去了更远的郊区租住,带回去的现金也分成十几次存入几张银行卡寄回向下。
第二天,他再次骑着摩托车进入东方巴黎小区,这次打扮得更像是快递员,摩托车上面放了一只大塑料篓和几个包裹好的各式纸箱。
因为有丁力这个熟人,根本就沒人盘查他,顺利的再次带出一百多万的现金。
……
梁用正在办公室内琢磨怎么去讨舒妍开心,折了一个心形的纸飞机,准备等舒妍过來时飞向她。
忽然电话铃声大作,一看竟然是从來不给他打电话的老五,刚按接通键,老五的惨叫声就传來:“梁子,不好了,我正被警察追捕,有地方藏身吗,公司也被抄了……”
梁用一听,知道这不是开玩笑,脸色立即阴沉下來,想过后说:“你去城中村等我,我十分钟后去接你,”城中村人员嘈杂便于隐蔽。
挂了电话,梁用便急匆匆的离开办公室,正好看见舒妍过來,手里还拿着车钥匙一甩一甩的,心里一动,害怕开自己的悍马车被人跟踪,劈手抢过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