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距离迅速接近的过程,敌军万箭齐发,可是这次半兽人战士沒有后退的机会,他们要完成攻击必须进入50米以内,即使他们身强力壮,投掷十斤重火罐最远也就50米。
“散开,在即找目标进攻,”洪大喊命令。
箭雨无法躲避只能尽量散开阵型,减少受到箭雨攻击的面积,这一千战士是预备队中最优秀最能跑的一群人,已经被梁用红吃好喝养了十天,浑身憋足了劲,此时正好用在刀口上,洪一声令下这一千人就像是一千道闪电,四散分开分别扑向几十座投石机和攻城机。
100米、80米、70米……
已经有人身中多箭,但他们还在奋力冲刺,对于他们來说皮糙肉厚,只要不是被一箭射中头颅,依然有拼命的能力。
60米,中箭的人增加一倍,有人倒在进攻的路上,不会成为敌人的俘虏,他们倒地后身上的火罐破碎,整个人迅速变成一堆火球,猛烈燃烧久久不息,即使战死他们也要挡住敌人前进的去路。
50米,终于到了可以投掷的距离以内,此时不光是箭支,还有更强大的床弩平行射击,上万重枪队冲锋而來。
洪首先抛出火罐,顿时天空中无数道带着长长尾巴的火球腾空射向那些庞大的木架子。
并不是每一个火罐都能击中投石机,敌人还在抵挡,他们的箭支不但能射人,对空而射的箭雨也能阻挡火罐,一半的火罐无奈落地,在两军之间的空地上燃烧。
可是敌人也低估了这些火罐的威力,这里可不是普通的火油,而是梁用攻陷出來的助燃汽油,火罐砸在投石机上便轰然爆炸,任何灭火手段都不能阻止大火的燃烧。
洪领着战士们将腰上五只火罐一股脑投掷出去,此时距离敌阵已经不到40米,而依然站着的战士也只剩下700多人。
沒有任何留恋,众人转身就跑,往回跑往右跑都是死路,他们继续斜着向左飞奔,那里也有敌军阻挡,却是距离最远,而且临时组织起來的敌军阵型也很散乱,他们要想活命,只能从这些人中间杀回去。
本方阵地中沒有人接应,他们严格遵守梁用的命令,在敌军沒有接近前隐藏在战壕内不现身,只有更远的城墙上两千战士在为他们呐喊打气,一个个眼含热泪,是人都会被他们顽强的战斗精神感动,以一千人之力硬闯敌营,光是这份勇气就让所有人敬佩。
此时敌军统帅就很恼火,有32架攻城器械被烧,虽然这跟总数多达500台的攻城机械比起來不算什么,可刚开战就遭受这样的损失,必将影响到全军的进攻效率,光是清除战场上猛烈燃烧的木架子,就需要不断的时间,而它们无一不是挡在最佳的进攻路线上。
这让他难以接受,正气得在高台上大骂,忽然有人报告:“报告,有个自称叫说不得大师的士兵有重要军情汇报,”
“什么重要军情,还有前面正在燃烧的战场重要吗,不见,”统帅气愤的大骂。
旁边的军师却是将传令兵拦住,劝道:“大帅,还是见见好,说不定有重要线索……”
这才让统帅怒气稍缓,却依然不善的问道:“什么人,”
“一个溃败下來的逃兵,他说了解敌军统帅的情况,”传令兵小心回答。
统帅和军师一喜,招手说:“让他进來,要是敢说谎,立即砍头示众,”
不一会儿传令兵将说不得大师带进來,这家伙十天不见狼狈不堪,露腿短裤破烂不堪的小背心,身上还有多道血口子,进到大帐便跪倒在地使劲的磕头,在仙界这几年的经历,使得他再也沒有了尊严,活得比一匹狗都不如,见了主人连摇尾乞怜的机会都沒有。
对他來说比梁用更不适应仙界,來到这里能力和地位的巨大落差,已经使得他的心里变得扭曲,为了活命一切都能出卖。
“说,”统帅冷酷命令。
“大帅,我说,我全都说,对方的头叫梁用,是从人界飞升上來的一个奸猾小人,之前就在温家的酆都城……”说不得大师立即竹筒倒豆子,什么都说了出來,只差沒翻出梁用的祖宗八代,上下五千年。
“梁用,这个人真有这么大能耐,”统帅听过后露出疑惑神情。
“酆都城温家……对,我想起來了,有这么一个二流家族,他们也派了军队参战,好像就在我们军队里,叫來详细审问就是,”军师思索着建议。
“快去,将温家主将找來,”统帅立即下令。
这个变故并沒有改变他继续强攻的决心,前一道命令下达后,跟着命令说:“所有军队听令,原有的计划不变,昼夜不停24小时轮番进攻,直到拿下传送门为止,”此时的情况对他们非常不利,后方山脉防线已经传來战报,天香大军已经出发,距离山脉防线不到一千里。
也就是说再有一天时间天香大军就能到达山脉防线,那可是近200万大军靠区区20万的防守力量,能扛住对方多长时间的进攻很难说,可能两天也可能一天或者更短,统帅可不认为自己的战士有半兽人军团这么强大,可以以一敌五,而此时他们的守军面对敌人时则是形势逆转,20万圣教军面对100万的半兽人大军和100万的天香大军。
此时统帅都有些后悔进行这次深入敌后的偷袭战略,万万沒想到他们七十万大军出來后,却被敌人一支奇兵端了传送门,一下子掐断他的后勤保障,更要命的是后续500万大军根本进不來,他们成了孤军。
70万大军是很强大,可在天香200万大军面前,却成了待宰的羔羊,所以他比谁都要急,必须尽快夺回传送门,然后面的队伍进來,才有继续跟天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