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凌走了,自从进入登机通道后,她就沒有再回头看梁用一眼,她害怕自己回头会忍不住流眼泪,她的性格是倔强,但她同样有着小女孩的万般柔情。
刚刚起步的爱情,还沒來得及享受一天的二人世界,世事就这么无情的让他们分开,而且一分开就是三个月,对于这就是世上最残酷的事情。
飞机冲天而起向西北天空飞去,箫凌妈妈临走时满含深意的望梁用一眼,都沒有搭理梁用讨好的道别声,转身在卫兵的护送下走出候机厅,坐进一辆挂着军队拍照的奥迪a8离开。
梁用绪甩开,向旁边的柜员机走去,他要取钱付小青年的鲜花钱,他是强买但不是强抢,俺们小梁可不是坏人。
这时,刚好一架班机的乘客走出出口,小青年神情有些紧张,空着手站在出口处,手足无措的搓着手。
看到一位穿银色风衣,里面黑色超短裙、紧身背心的女人走出來,小青年眼睛一亮,紧盯着女人手中的一本过期的花花公子画报,知道这就是自己要接待的人,可是现在自己手里失去了接头暗号玫瑰花,这可怎么办。
女人戴着黑超眼镜,一头卷毛金发,当然不是外国人,而是将头发染成那种惹眼的颜色,浑身散发着性感火辣的激情,引來无数好色的目光,黑超眼镜很好的掩饰她向四周扫射的眼神,她同样在寻找接头人,却沒有发现自己要找的手捧99朵玫瑰花的人。
脚步有些踌躇,一时间沒想好该怎么办。
当然,也只是一瞬间的踌躇,下一刻她便高昂着头,将画报摆在胸前最显眼的位置,拖动着行李箱往候机厅外面走去。
小青年很焦急,眼见女人就要离开,终于不敢再等,急切的走到她面前问道:“是阮玲花小姐吗,我叫阮林,來为你接机,”
女人一愣,眼睛瞪着阮林冷淡的说:“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虽然阮林已经说出自己的名字,但沒见到接头暗号,她不敢轻易暴露身份,提防这是敌人的诡计,如果真正的阮林被害,敌人获得他们的名字很容易,但接头暗号却不一定知晓。
“阮小姐,这里有一个误会,我刚才确实买99朵玫瑰花了,只是在机场突然被人抢走,我还知道你的接头暗号是1010期花花公子画报……”阮林焦急的小声解释,如果他沒有完成组织的任务,后果很严重。
“你真是阮林,”阮玲花逼视阮林,眼睛里凛冽的杀气隔着黑超眼镜,都让阮林一阵胆寒。
他知道组织派过來杀手的厉害,这次任务组织出动了旗下的银牌杀手带队,银牌杀手应该就是眼前的阮玲花。
他们的组织在东南亚势力很大,普通的铁牌杀手就有特种兵的身手,铜牌杀手堪比m军的海豹突击队,银牌杀手就已经是恐怖的存在,普通十几个海豹突击队员根本无法靠近银牌杀手,遇上银牌杀手只有死路一条,而传说中的金牌杀手,整个组织里也只有两人,全部是排名世界杀手榜前十的顶级高手。
“是,我是阮林,在花都市药材批发城,专门经营东南亚过來的穿山甲等稀有药材,”阮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使劲的点头,他只是组织外围的情报人员,银牌杀手要杀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阮玲花已经相信了他大半,來之前她不但通过组织的情报网调查,还有自己的情报网,将这边的情报摸得很详细,知道跟自己接头人阮林的具体情况,虽然沒见过面,但情报上对阮林模样的描述跟眼前的人差不多。
“接头这样重要的事情居然会出错,你回去等着接受组织的处分,你走吧,我会再联系你,”虽然大致相信阮林,但阮玲花还是很警惕,不愿意去阮林安排的地方歇脚。
“是,”阮林身体一颤,却不敢多言,低头向门口走去。
阮玲花昂首走进候机厅的音乐茶座,但眼神一直跟着阮林的背影观察,做杀手,特别是高级杀手,最重要的不是怎么杀人,而是那份敏锐的观察力和对危险的感知能力,能够在最恶劣的环境下逃生。
突然,她的眼睛一定,射出凶光,全身绷紧手臂伸到后腰处,随时爆发。
引起她如此大反应的是梁用,梁用在柜员机取完钱正四处寻找阮林,看到他要走出候机厅,飞快的冲上前拦住他,脸上带着坏笑。
“你……你要干什么,”阮林正心神不宁,还不知道组织会怎么惩罚自己,突然被梁用拦住,下意识的大声惊叫,引來很多人好奇的目光。
“你忘了,我说过要给你买花的钱,你看好了,这是一千元,不多一分不少一角,我做人最讲信任,说一千元买你的玫瑰花,就是一千元,”梁用伸出手里一叠钱大声说道。
这神情跟菜市场强买强卖的恶霸差不了多少,路人看得纷纷侧目,紧走几步加速离开。
“啊,算了,钱我不要了,不要了,”阮林提着的心这才放下,连连摆手说,他现在哪有心思要一千元钱,心里正焦急着。
“我操,你不要,我岂不是占你的便宜,不行,你拿着,”梁用不高兴的爆句粗口,将钱硬塞到他手里,张扬的大踏步离开。
阮林畏畏缩缩的握着钱向自己的夏利车走去,打开车门刚坐进驾驶室,突然后车门打开,阮玲花一阵风一样钻进轿车的后排座椅,坐稳后还舒服的哼一声。
阮林惊讶的说不出话來,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
“开车,带我去你住的地方,一切按原计划行事,”阮玲花吩咐说。
“啊……是,”阮林一愣神,反应过來后连忙点头,发动轿车离开,脸上透出喜色,他不是傻子,知道自己已经通过阮玲花的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