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从昨晚说起,方想和王燕刚从南方考察新厂址回到京城,这一趟对他们來说虽然辛苦,但考察的结果却是让他们很满意,无论投资环境还是市场都很不错,虽然新开的工厂只有京城这家工厂十分之一大,但他们有信心再创辉煌。
他们心情不错,下飞机时也沒有通知手下去接机,而是准备自己开车回家,顺道去影城看最新上映的《致青春》电影,好久他们都沒有这么放松浪漫过了。
可就在他们去机场地下车库取车时,突然从旁边冲上來几个蒙面大汉,这些职业杀手行动敏捷,哪是他们这对文弱夫妻所能反抗,当时就被**熏晕架上一辆一辆黑色商务车,等他们醒來时已经是在一个昏暗潮湿的地下室中。
地下室里除了头顶一盏昏暗的电灯外,空无一物,坚硬的水泥墙,厚重的铁门,铁门隔音极好,里面发出再大声音外面也听不见,而外面的声音也别想传进來,他们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能从蛛丝马迹上找到任何线索。
正在他们惊魂未定时,铁门打开从外面走进來两个蒙面大汉,他们既沒有威胁也沒有虚伪的劝说,而是很直接的告诉方想,他们沒有恶意,只要方想交出祖传的药方,就能换取自由,起先方想还想装迷糊不承认药方的事,可人家只是放了一段录像,就让他们毛骨悚然,录像中的人他们都熟悉。
是方想的秘书和保镖,这些人是在拷问方想的下落,保镖不肯说,就见一个蒙面人举起厚背砍刀,一刀便将保镖的头砍下來,鲜血溅出去好几米远,当时就将秘书吓得崩溃,什么都说了,到这时录像中止。
方想知道他们已经沒有退路,长叹口气问:“你们将秘书怎样了,”
“秘书还活着,只要你交出药方,他也死不了,”对方冷酷回答。
然后方想便交代说药方在银行的保险柜里,但预先设有指令,必须是他自己或者王燕到场银行才会开启保险柜,于是就有了王燕乘坐商务车出行的机会,岳灵珊遇到她时,正是去银行的路上,可以想象要是沒有撞车这样的巧合,她此时还在绑匪手中根本无人知道。
王燕的讲述让梁用心里一动,药方,还是方想家的,难道这跟顾晓琪所说的千年方家药方有关,这东西对自己可是重要无比,可是要用它來救顾晓琪的命……
心里已经在翻江倒海,但梁用脸色未变,故作好奇地问:“什么药方,很总要吗,”
王燕却是茫然的摇头说:“我哪知道,之前就沒听方哥说有药方这回事,还是绑匪追问,才知道方哥手里有什么药方,”
“方伯不是说药方在保险柜里吗,”梁用不解。
“保险柜里哪來的药方,里面只是我们保存的一些贵重首饰和股权文件,方哥这么说的意思我懂,就是给我创造条件,让我有机会从那里出來,在路上找机会逃脱,呜呜呜……方哥这是在牺牲他自己,根本就沒想过妥协……”王燕握住脸哭起來。
这倒是梁用沒想到的结局,沒想到方想竟然是这样刚烈的人,而且心思缜密,他手里可能有药方,但绝沒有拿出來的意思,他之所以妥协只是要骗绑匪带王燕出去,为王燕创造逃脱的机会。
这张药方真的有这么重要,宁愿牺牲性命也要守住,连妻子王燕都沒有告诉。
“梁用快想办法救方哥啊,我从绑匪手里逃出來,他们肯定会对方哥不利,”王燕急切的哀求。
梁用绝对想救人,可现在漫无头绪,明知道方想被绑架,可京城这么大上哪里去追查。
“这个……王姨你知道绑匪是谁吗,”梁用问道,这完全是随口之语,并沒想到有答案,他的脑子里正在高速算计,想着办法。
“我知道肯定是白云飞指使手下干的,别看他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在方家困难时出手援助,还跟圆圆谈恋爱,但我知道他就是坏人,接近方家完全是包藏祸心,以前我还不知道他要什么,现在看來他图谋的就是方家的药方,你去找白云飞要人准沒错,”王燕突然恶狠狠的指证,很是肯定。
这倒是让梁用一惊,怎么又扯到白云飞,虽然梁用也知道这个小白脸不是好人,但看他对方圆圆一往情深,也不像是假的,怎么突然又冒出这一波。
“我不是瞎说,那次白云飞将方家药厂赎回來,说是白送给方哥经营,却是处处受制,根本不让我们药厂重新步入正轨,也是上个月我们无意中发现这都是白云飞在背后搞鬼,而以前方家的败落也是白家陷害的,可是我们手上沒有直接的证据,也知道斗不过白家,所以我们就像私下筹集资金去南方重新开厂,避开白家……”王燕知道梁用不信,详细的解释说。
这不能怪白云飞布置疏忽,而是方想他们经营家族药厂一辈子,对于那里太熟悉了,虽然一段时间内不知道是谁在暗中捣鬼,但时间一长他们还是能查出原因,这也是王燕见到梁用就如此信任的原因,从上次事件中他们看得出來,白家是虚伪的帮助,而梁用才是无私的援助。
“可这样一來圆圆岂不是很危险,你们干嘛不提前跟圆圆说,让她身处险境,”岳灵珊气愤起來。
“我们早就想告诉圆圆,可那丫头近些年跟方哥有隔阂,这都是因为我……我们准备过段时间在南方安定下來,再对她说……”王燕一听这话,惭愧的低下头。
这其中的原因岳灵珊也明白,自从妈妈死后方想跟王燕在一起,方圆圆一直很抵触这个后妈,父女间的沟通确实不咋的,而且方圆圆正处在白云飞的坏话,她一时半会儿还真就接受不了。
可接受不了也得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