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听族中长老说过这花。”
“现在能找到吗?”
陈清秋问话时,不由自主地急切起来。
侯天禄挠了下后脑勺,他无法确认自己久远的记忆,犹豫地解释了一番,表示会回去找长老确认。陈清秋用力地点了下头,白茅转身:
“我帮你救他。”
让侯天禄继续把人送到京市的医院里,陈清秋跟着白茅从洞里出来,心中还有点不可思议的感觉。
白茅的话犹如炸弹将陈清秋炸得晕晕乎乎的,要不是这样,她肯定不会再次轻易离开老头子的身边。
“你,你……”
陈清秋在心里换了好几种说辞,你了个半天,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白茅倒是渐渐地走远了,他从洞口走出去,渝万的尸体还横在那儿。好一会,白茅转过头来,脸上带着些许的不耐烦:
“怎么?不是要去看烟花吗?”
……
再一次走到京市的街头,陈清秋心里乱糟糟的一片,偏偏她身边的白茅,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时不时地要在小吃摊上驻足。
一早一晚,陈清秋的心态就像是坐了个过山车。她心不在焉地看着阿福在人群中摆动的小尾巴,他似乎对这种热闹的场面很是喜欢。
这时候的夜已经不早了,街道上尽是年轻人,白茅长得太过好看,已经惹来不少男男女女的注意。好在他们两个一个是不注意凡人的眼光,一个是完全在走神,都没发现身边频繁来往的女孩。
这个小小广场上,四处站着一团一团的年轻人,仿佛都是在等待烟火。陈清秋已经很少会参与进这样热闹的场景里去了,她抱着阿福,怕他走丢了。
另一位大妖倒是完全不用担心,陈清秋叹了口气,就看见白茅高高地举着两串冰糖葫芦,面无表情地从人群里穿过来。
为白茅的美貌所惊到,跟过来的男女们,看见陈清秋接了那串糖葫芦,都是一阵惋惜。
陈清秋抽了下嘴角,把糖葫芦的碎屑掰下来给阿福舔上几口:
“这回不会又给了一条小黄鱼吧?”
“哼,哪知道你们人族出手如此小气?”
嘴里的糖葫芦酸酸甜甜的,陈清秋忍不住想到刚刚在油炸小摊子上,白茅抽出一条金条的样子……真像个暴发户。
陈清秋张了张嘴,还没反驳什么,人群中一阵骚动,就看见广场上摆好的烟花,被点燃了。
“咻咻——”“嘭!”
空气中弥散着火药燃烧的味道,烟花飞着在天空炸开,白茅抬起头来,黑沉沉的眼睛里有烟花时不时的闪光。
陈清秋没有抬头看那烟花,白茅俊美的脸在烟花的明灭中,更有一种美。
她盯着他眼角的泪痣看,好一会,她才对着他的耳边道: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天空中“啪”地炸开一朵大烟花,仿佛就在两人的头顶,那火焰和碎屑纷纷扬扬地落下来,白茅扬起手吹起一阵小风,把要落在陈清秋和他头上的碎屑都吹走了。他看向陈清秋:
“什么?”
空中又炸开一朵红色的烟花,年轻人的欢笑与尖叫声混杂着。
陈清秋凑到白茅的耳边,热气打在他的耳朵上:
“我说!为什么对我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