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害的?”父亲诧异的问道;“我听咱们庄上的人说过,我爹弄过一次绝世佳酿,不过我以为是假的,那几个老头都是滴酒不沾。”
麻子大爷说:“这可不是胡说,不沾酒是有原因的,这些都是刘虎惹的祸,这事说来话长。”于是麻子大爷又讲了一件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这时我已经吃饱了,也有了精神,就趴在桌子上,听麻子大爷拉呱。
农村不会喝酒的不常见,那时山东大汉都是酒场论英雄,大碗喝酒,大块的吃肉,能喝酒的英雄,不能喝酒别人看不起,我们这里出美酒,当然那时的兰陵酒还不叫陈香和陈酿,只是用地瓜干蒸出来的,酒味醇厚甘辣爽口,价格又便宜,所以喝酒成风。
这时有人要说,晓东你不是胡扯吧,民国年间灾荒遍地,哪来的那些酒,其实晓东不是胡扯,这和我们这里的特殊环境分不开,我们这里属于半丘陵半平川地带,丘陵上不能种别的庄稼。只能种地瓜,也就是前面说的红薯,这个大家想必都见过,只要夏天雨水大,地瓜肯定就会大丰收,我们这里就把地瓜切成地瓜干,晒干之后储存起来,所以这里造酒原料充足,所以这里很多人会喝酒,而且拼起酒来论碗,喝不醉就不是好兄弟。
可偏偏刘虎就沾不得酒星,喝一点酒当时就醉,而且醉了还发酒疯。刘虎订了亲,按照我们这里的乡俗,这第一个四色礼得新姑爷和媒人一起去送。新姑爷第一次上门,当然要隆重招待,弄了一大桌子菜,还找来亲戚和自己的小字辈的人来陪新姑爷,当然一到饭桌就少不了酒,如果没有酒是绝对不行的,所以我们这里有无酒不成席之说。
一提到喝酒刘虎都几乎吓尿了,说什么也不喝,无奈那群小舅子不依不饶的,非让喝不可。虽然我们这里小舅子是个骂人的话,但这伙人一般都是正儿八经的小舅子不是骂人。我们这里劝酒都能劝出花来,无奈刘虎只能硬着头皮去喝,这一喝酒坏了事,咱们前面说过刘虎不能沾酒,这一喝酒刘虎在丈母娘家不论路了,不但摔了盘子,还拉着丈母娘的手叫媳妇。
这一闹刘虎的那个“媳妇”气的直哭,好在这家人通情达理,几个小舅子把刘虎踹出来,四色礼扔在大街上,刘虎从此抬不起头来了。
我们这里初二有个白云山会,白云山上面有两个石洞,当然有山就有怪,白云山也不例外,据说山上有千娇百媚的狐狸精,我们这里的闫喜圣还打过,在这里算是插点惺事,大家勿怪晓东的写作风格。
话说闫喜圣可不简单,打猎的能手,那个时候我们这里也算是山高林密,所以打猎可以轻松的养活一家子人,闫喜圣这天打猎,运气不错,打死了一只红狐狸和几只野兔,就背着洋炮回家,准备弄点地瓜烧喝气。
经过白云洞闫喜圣的眼睛都看直了,只见白云洞口坐着一个大姑娘,也不知这个大姑娘长得怎么恁俊,柳叶弯眉杏仁眼,元宝耳朵翘鼻梁,小嘴一点惹人醉,黑发瓢瓢勾人魂。[下载电子书请登录]上身穿着粉红色的上衣,下面穿着草绿色的裙子,如同脱俗的荷花,又如同仙子下凡一般,那个大姑娘就坐在那里纳鞋底,闫喜圣仔细一看吓了一大跳,这可不是人,白云洞那会没有人住,只见那个大姑娘背后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这种尾巴太熟悉了,是狐狸尾巴。这个女的是狐狸精。
狐狸精幽幽的看了闫喜圣一眼说:“狐狸本是天地间的精灵于人无害,你又怎么忍心打死,可怜有很多狐狸,多年的修为就烟消云散了。”
闫喜圣一听哈哈大笑说:“这些都是四条腿的畜生,本来就该被人所用,狐狸肉虽然腥臊难吃,但狐狸皮可以换钱,有何忍心不忍心的。”
狐狸精听了柳眉倒立,厉声说道:“我好心劝你你不听,好好好,你有本事打姑奶奶试试。”
闫喜圣说:“我可不敢打,但我的师父敢打。”
狐狸精说:“你师父?你师父在哪里?”
闫喜圣一指狐狸精的身后说:“你看我师父那不是来了吗,就在你的身后面。”
狐狸精一听就回头看,闫喜圣抓住这个机会,举起洋炮就是一洋炮,直打的一道红光奔山上而去。唉那个时代的人不知道怜香惜玉,那么可爱的狐狸精,说打就打,这真是牛嚼牡丹踢蹬人。
闫喜圣心想神仙都怕一溜烟,何况是狐狸精,闫喜圣打完狐狸就高高兴兴的回家了,刚到庄边上,看见两只狐狸在围着一个柴禾垛追着玩,一只红狐狸,一只白狐狸,红的红似火,白的白如雪,这可都是上好的狐狸皮,于是闫喜圣就把枪举起来,瞄准两只悬狸,两只悬狸不但没有觉察到危险就要来临,反而聚在一起朝自己跑过来。
闫喜圣心想这真是天上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手搭在扳机上就要开枪,这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来,“闫喜圣你看看那两个狐狸是谁?”这个声音正是狐狸精的声音。
闫喜圣打了一个激灵,一看吓了一大跳,原来是两个孩子朝自己跑过来,而不是狐狸,闫喜圣使劲甩了甩脑袋,一看自己的两个孩子,又变成了两只悬狸,闫喜圣大骂;“老子不怕你狐狸精的障眼法,我要把这两只悬狸打死,看你能把我怎么着?”
接着要把洋炮举起来,“唉”这时闫喜圣耳边传来一声叹气声,接着耳边的那个声音,“闫喜圣你的心魔太重了,你好好看看是谁,你还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