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小琴在院子里打扫,看见夏小茹扔了手中扫把道:“夏小姐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去准备准备?”
高良彬道:“街边偶遇,这就来了,也没时间回来告知,小琴就费心了。”
小琴道:“我这就去,快请夏小姐里面坐。”说完就向外面走去。
走了一会又折返回来道:“对了,也不知是谁差人送来了一个礼盒,怪重的,我放在厅堂里面了。”
高良彬皱了皱眉头道:“可有名贴?”
小琴道:“有,却是莫名其妙,根本看不懂。”
高良彬和夏小茹走了进去,夏小茹道:“你这探花郎,果然是有不少人巴结讨好。”
高良彬看了看桌子上的礼盒,从上面拿起一个名帖,上面却没有署名。
打开之后,高良彬看了一眼,顿时皱起眉头。
夏小茹道:“怎么了?”
高良彬道:“你看。”说完将名帖递给夏小茹。
夏小茹只见上面写着:“将军荡寇志,愿与巧牵丝,送君定风剑,终遇清河潋。”
夏小茹道:“你让我看,纯属欺负我,你该知道我能认识这么多字已属不易。”
高良彬敲了敲礼盒道:“此中乃宝剑,可我不明白是谁送的,好像还是个女人。”
夏小茹脸色垮下来道:“恕我直言,你刚来泽州,何来这么多的红颜知己!”
高良彬坐下来道:“你眼中我是个沾花惹草的人,你都觉得我没有那么多红颜知己,何来送礼之人。要不是你读书不多,我觉得这倒是像你的作风。”
夏小茹道:“我如果要送东西,绝不会这么遮遮掩掩。”
高良彬道:“我的疑惑并非看不懂这封书信,只是不懂是什么人送的。将军荡寇志,愿为巧牵丝。这里的牵丝而已并非牵丝戏,而是说,将军出征,家中妻子为其牵丝结衣,说深一些,就是牵挂。如果这个将军是说我,我有荡寇之志,那么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愿意为我牵丝呢!这让我很不明白,送君定风剑,终遇何清滟。这两句是说,送我一把定风波的剑,在平定风波的时候才能够相见。你看,莫名其妙吧!”
夏小茹思索了一会道:“我想说的是,大哥年纪不大并不糊涂,回乡祭拜也属正常,可也不该忘了家父家母客死他乡。你以为我家祖居泽州,实际上只不过家父曾经任职泽州守备。所以,泽州连下家坟茔都没有,祭拜的什么。”
高良彬神色如常道:“我也没打算瞒着你,我和夏大哥的确有一件差事要办。但是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如果有人知道说明这个人手眼通天,看来,这件事已经瞒不住了。”
夏小茹道:“这我不管,只别把我和二哥当做是傻子就行了。”
高良彬道:“你莫生气,你知道不知道其实并不相干,待夏大哥来到时,我便不再是一个人。夏大哥此次回来,会带一个钦差的身份,考察吏治,到时候官面上很多事情也都镇得住。不过,这个送礼的人仿佛很愿意我们做成这件事,也许就是一个关键人物,我想了很久不知道该怎么入手,很可能他就是让我去找到他,他会告诉我怎么做。”
夏小茹道:“那你,怎么找,就这么简单的线索。”
高良彬道:“正因为我找不到,所以才发愁。”
夏小茹道:“那你何不打开盒子再说。”
高良彬点了点头,把那盒子打开,夏小茹好奇得走过来一看,一拍桌子叫道:“什么人,故弄玄虚,这是什么剑嘛,什么人这么无聊。”
高良彬道:“定风剑也未必就是剑,甚至可能兵器都不是,只是一件能够帮助我的东西罢了。”说完,从礼盒里面拿出一个粗重的铁管,两边封口,中间有一把锁,上面锁得死死的。
夏小茹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吗?”
高良彬道:“一把没有钥匙的锁,你知道打开它最简单的办法是什么吗?”
夏小茹道:“一斧子劈了。”
高良彬道:“对,一斧子劈了,我大概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夏小茹道:“谁?”
高良彬看着锁头道:“一个会死的人。”说完,那些铁筒走了出去,在外面找了一把斧子,果真一斧子把铁锁给劈了。
高良彬打开铁筒,从里面拿出来一把木剑,只不过木剑已经断做两截。
夏小茹道:“我就说了,果然是有人穷极无聊了。”
高菡听到了声音赶来,看到儿子拿着一把断了的木剑出神。
高菡走过来看了看那被打开的铁锁和铁筒道:“玉石俱焚,仇恨害人。”
高良彬道:“老娘,那,我难道还去成全人家吗?”
高菡道:“你不成全,可能还会有人成全的,他自己也会成全自己。仇恨在,一切都不是他人所致。”
高良彬道:“我这个开锁的人,于心何忍呢!”
高菡道:“可你开了,为什么?”
高良彬道:“因为他说里面是一把宝剑。”说到这里,高良彬一愣道:“您是说,就算我不去故意打开,也会有人诱惑我去打开。”
高菡道:“顺势而为吧!”
夏小茹一头雾水,全然没听懂,挠了挠头道:“大娘,我来看你了。”
高菡笑道:“你来了,我还说你怎么不来家里了呢!”
高良彬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物道:“老娘啊,你怎么最近还玩上弹子了。”
高菡回头道:“什么弹子,咱没这功夫。”
高良彬一愣,将弹子收起来不动声色道:“我还以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