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自认为在江湖上,也算得上一流杀手,没想到竟然被一支竹箭击败,不由得突然大笑,“江湖上能有此等内力,请问这位兄弟尊姓大名呢?”
只见影依旧面不改色,令人心生佩服,李靖顺着影的眼神看过去,背后的年轻人,不过二十出头,却有着这般内力,实属罕见。那年轻人也不惊讶,冷静沉着,冷冷说道:“在下薛宗胜,本地人,常年以打猎为生,不过是臂力大些罢了,情急之下,难免用力过度,还请见谅。”
张初尘缓缓坐起,眼神中,闪过些许往日回忆:十年之前,影作为生死盟的成员,和红拂女一起训练,两人武功不相上下;在一次行动中,影刺杀失败,为掩护红拂女撤退,自己身负重伤,从此下落不明。没想到,再见之时,已经改头换面,若不是刚才从招式里看出一二,几乎已经认不出来。
张初尘眼中含着泪水,旧友重逢,喜极而泣。
影在掩护红拂撤退的同时,自己已经身受重伤,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在最关键时刻,被他现在的师父所救,并为他改了名字,将他治好,又将自己的毕生武学传授于他,这才有了现在的影。
李靖一脸茫然,初尘和杀手是旧友,薛宗胜的出现究竟为何?内心无措的李靖,似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于是,苍虹剑感应到了李靖的不安,又开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影收起手中的长剑,整个人也变得温和许多。一切的一切,都得由影来揭开谜团,“十年了,我曾无数次想过回归生死盟,但每次想到那些死于我剑下的亡魂,都会让我一次又一次的退却,这次听说红拂叛逃,杨素广发江湖令,我想还是亲自来比较放心。”
令影万万没想到的是,红拂女为了退出生死盟,甘愿跟随李靖,即便是武功尽失也在所不惜,现在依旧谈笑风生,从心里面为她感到高兴。同时,也为有李靖这样的高手护在身边,倒也无碍。
现在红拂女既无性命之忧,影也就放心了。他知道杨素一定不会将所有希望放在自己身上,定会再派杀手前来,于是,影决定和大家告别,返回长安。在路上,为红拂清理了杨素派来的杀手。
天很快就亮了,门外传来一阵声响,李靖等人随时提高警惕,只见不少官兵正在挨家挨户的抓收壮丁,薛宗胜见了,心中怒火顿时而起。他随手拾起一杆竹棍,破门而出。
薛宗胜箭术虽好,但是武艺却不乍地,这一冲出去,面对众多士兵,无异于以卵击石。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李靖出现在薛宗胜身边,以灵巧的剑法,刺伤几名士兵,救回了薛宗胜。这时,那些士兵们也不管其他壮丁了,直接将李靖和薛宗胜围了起来。
眼见不妙,沈光挺身而出,掏出随身携带的皇帝亲赐令牌,吓得士兵们毕恭毕敬,不敢造次。
沈光厉声问道:“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士兵们左右相顾,吞吞吐吐地回答道:“回沈护卫的话,月夕节将至,皇上将巡幸江都,前往江都赏月,这才命人广征劳力,以驱龙舟。”
沈光听到此话,感觉犹如晴天霹雳,才离开一年,感觉和皇帝已经很陌生。这还是当初那个雄心壮志的皇上吗?沈光严厉呵斥了一顿,便翻身上马,朝着洛阳城奔去。凭着一块令牌,出入宫城无人敢挡,直接面见杨广。
沈光将李靖的书信交到杨广手中,满脸不悦,却依旧克制住内心的疑惑。
李靖在书信中讲述了天下大势,讲述了黎明百姓之苦,以及杨素造反的事情。杨广看完之后,勃然大怒,每天看的奏报都是四海升平,百姓一片祥和,安居,纯属危言耸听,随即,将书信狠狠地摔在地上。
沈光见势不妙,连忙解释道:“陛下,信中所说并非夸大其词,末将这一年所见,皆如信中所言,如今的大隋,已不是当初的大隋了。还望陛下三思,江都之行,万万不可呀!”
杨广依旧不信天下已经大乱,还沉醉在□□大国的美梦中。“既然沈护卫这么说了,那朕更要看看,这天下到底乱成什么样。”
沈光再一次劝诫,引起了杨广的愤怒,“沈护卫这一年辛苦了,看来长时间没在朕左右,忘了规矩,朕也不怪你,交出令牌,你走吧。”
沈光缓缓闭上眼睛,一滴委屈的眼泪滚落,将他与这个地方划上分界。眼前的这位皇帝,也不再当初那个雄心壮志的大隋帝王,言路闭塞,奸臣当道,倒不如离开这个令人压抑的地方,去闯一番自己的天地。
沈光从腰间掏出令牌,这是当年杨广亲自为自己系上,现如今却要恭恭敬敬地归回来。即便有所不舍,却也不得不听从,沈光转身出了皇宫,朝李靖所在的客栈飞奔而去。
李靖将张初尘安顿在客栈,由张宝相守护着,自己带上薛宗胜,去拜访巢元方。这几天频繁进出客栈,引起了柴绍的注意,沈光作为杨广的亲卫,此时来到客栈,令柴绍不得不提高紧惕。
随即,柴绍将这一消息传达给了长孙无忌,将军府里,李世民与长孙无忌冥思苦想,如果这些人是杨广派来的眼线,那么逃出洛阳的计划想必已经泄露。为此,不得不更改计划,另做打算。
李靖拜访巢元方,却吃了一个闭门羹,只得带着薛宗胜又回到了客栈。而刚进入客栈,李靖便察觉有人暗中盯着,心里面下意识想到的是杨素又派了杀手,所以更加小心谨慎。
柴绍自小受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