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的匆匆一别,心中已然留下空缺,不为别人,只为她,相逢恨晚的女子。
他多么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那一刻,他可以永远的望着长孙无忧,他希望用自己的深情感化她,他想用自己炙热的爱意为长孙无忧驱赶所有的烦恼。
然而脚下的长孙无忌可不答应,正当李世民与长孙无忧四目相对,相惜相拥之时,长孙无忌还被长孙无忧死死的踩在脚下。
“哎哟,我的妹妹呀,你倒是起开啊,你想谋害亲哥呀你?”
回过神来的长孙无忧脸上一阵泛红,急忙缩回脚。
长孙无忌尴尬的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转身走向李世民。此时此刻,长孙无忌似乎能看到李世民身上发出满身的光芒,他与众不同,他不与这个万恶的旧社会同流合污。
“公子大义,无忌先前眼拙,请受我一拜。”
李世民从见到长孙兄妹的第一眼,就知道绝非常人,现在辞掉所有的家丁,被皇上囚禁洛阳,但是能换来长孙无忌的相助,也算是上天所赐。
“无忌兄言重了,世民惭愧,现在明白了,却身陷囹圄,家父身在边疆,也不知情况怎样,唯有祈祷吧。”
长孙无忌叹了口气,深吸好几口气,说道,“唐公平安无事,据我所知,马邑一战,唐公大胜,现在说不定已经班师。”
“好啊,天不灭我李家。”
眼前的壮志少年,如今困龙洛阳,长孙无忌心中暗自发誓,无论如何也要助李世民逃过这一劫。
“公子无需担忧,我兄妹二人定会助公子一臂之力,以报答救命之恩。”
“无忌兄客气,今日不如拜为兄弟,也好相互照顾。”
“好。”
从初见面的误会,到再次见面的争锋,第三次见面,才拜为兄弟。
拜了皇天后土,饮了拜把子血酒,互为兄弟,按照年龄,长孙无忌为兄,李世民为弟。
同为洛阳沦落人,长孙无忌伴随了李世民最艰难的时刻,也是在那段岁月里,建立了丰厚的感情,为后来大唐的建立打下坚实的基础。
凌云壮志,不在于一言一语,而在于亲身付出行动。
“贤弟,今日能与你拜为兄弟,实乃无忌之福,你且在这里安心住下,只要令尊无恙,朝廷暂时不会拿你怎么样,无忧就拜托你照顾一阵,我出去一阵子,到时,定会将你们安然接走。”
不便多想,长孙无忌早已算好计策,李世民顿时会意,有长孙无忧相伴,想来是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的恩惠。
潞州城外,一座豪华庄园,蜿蜒的道路上留下忽深呼浅的车辙,一直蔓延到庄园后门。
李靖感到脑袋昏昏沉沉,恍惚张开双眼,才发现自己被绑得牢牢实实,口中不知道被塞了一团什么东西,喊不出话,已用不上劲。
他意识到自己或许是中了药,现在浑身无力,到底身处何方?
柴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光线从门缝里透了进来,格外刺眼。
“小子,醒了?”
李靖强打起精神,端坐在一旁,两眼惺忪,有气无力。
陆陆续续进来一个大汉,一看就是练家子。
“没死就好,庄主要见他,带他去大厅。”
两个大汉架起李靖,头上被蒙上了一个面罩,很轻松,很快就被丢到大厅中央。
“很少见,敢独自一人过府,我单某佩服。”
凭借李靖的机警,从声音得判断,说话人内力不错,武功中等偏上,但是在我李靖面前,稍微逊色一筹。
只见李靖嘴角轻轻一扬,剑眉一挑,“庄主没想到的事还多着呢。”
厅上几个大汉大惊,不禁相互对接眼神,此人嘴里塞了棉布,怎么能说话?
其中一人快步上前摘下面罩,李靖趁此时机,快速解开绑绳,反身将那大汉勒住脖颈。
“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你们绿林生意什么的,李某不在乎,但是希望各位不要挡了我的路。”
“哈哈哈,好手段。”
庄主双手一挥,左右的家丁径直退下。
“果然不出所料,单庄主,幸会幸会。”
江湖太小,总有一天会相遇,潞州二贤庄江湖上谁人不知,李靖进入潞州府境内,就想着前往拜访,打听红拂女和张宝相的下落,没想到却是以这种方式进庄。
“自称李某,独身一人,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二贤庄庄主单雄信,向来以打劫为生,从来不问过路人姓甚名谁,只要身上有钱财,统统留下,没想到抓来的李靖身无分文,但是劫财不杀人的规矩不能破,凭一匹白马,便知道此人不凡,正想着询问清楚,也好交个朋友,没成想,对方先发制人。
出来行走江湖,所到之处,当然必定有所了解,李靖放了那个大汉。他知道,单雄信绝非普通的绿林,不然他不会在各州各县遍布眼线,再者,凭单雄信的功力不如自己,完全能够全身而退。
“三原李靖,今日入庄,有所打扰,还望庄主见谅。”
说得冠冕堂皇,明明被擒,还说成自己入庄,好吧,仅凭刚才一招制敌的功夫,故意被擒也未尝不可。
“久闻大名,三生有幸,不知阁下入庄有何贵干?”
“打听两个人,一个女子,和一个男子。”
“具体点。”
“红衣女子,话不多。”李靖大概比了红拂女的身高,单雄信在脑海里寻找了个遍。
“两日前经过潞州,往长安方向去了。”
李靖一声哨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