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见到李建成带回来这么多的突厥人头,不禁被惊吓一跳,此次北伐,无非是做做样子给朝廷看的,没想着真正的得罪突厥,毕竟突厥人可不好惹,万一惹急了,到时候,遭罪还是我们李家。
哪成想,现在李建成倒是暗中截杀了突厥的骑兵,万一被突厥发现,将来就没了后路啊。
“胡闹,是谁给你的胆子,谁叫你私自截杀突厥骑兵的?”
李建成没明白父亲为何会发火,但是能感觉的出来,自己好想做的并没有让父亲满意。
“父亲,我们此次北伐不就是为了抗击突厥的吗?我半路截杀突厥骑兵,难道有错?”
李渊真不知火该往哪儿发,要是世民在就好了,“你真不明白还是在装糊涂,我们北伐是真,但是又不能真的北伐,你可知突厥的兵力之雄厚,再看看我们手头这点兵力,能和突厥正面对抗吗?”
纵观当今之大隋,内忧外患,文帝之时尚可与突厥真面交锋,现在的局面,群雄割据,我李家好不容易有点家底,万不可在此次北伐之中赔了进去。
李渊叹道:“既然事已至此,我们也不能躲躲藏藏的,明日便进驻马邑城,我会派人到突厥讲明来意,只要双方签订合约,不再进犯我大隋境地,我们也好早日身退。”
李建成一脸的委屈回了营帐,没想到不但没有得到父亲的赞赏,反而被训斥一顿,从这次的事情中可以看出李靖和红拂都不是寻常之辈,但是这次做得的确没有让父亲满意。
李建成将原委讲给了李靖听,李靖听后不禁心中暗悔,原来李渊也并非为天下百姓之计,不过是在乱世之中趁机谋利之辈而已。
李靖握了握苍虹,心中虽然愤怒不已,但是又不能鲁莽行事。
退敌之策,我等便不必久留,这就告辞了。”
李建成急忙劝住李靖:“先生留步,我知先生意,还请先生助我,我李建成在此给你承诺,将来有一天,待我宏图大展之时,定会好好酬谢先生。”
李靖惊了一下,没想到李建成居然有这等志愿。
“公子宏愿定会实现,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李靖看出来了,李建成有雄心壮志,但是现在锋芒露得过早不是好事,一心求功之人,将来定无功名,只可惜,李建成不是这么一个可以辅佐之人。
二郡兵马浩浩荡荡进驻马邑,场面之大,是马邑城从无有过的事情,当然也不会逃过突厥安插的探子,很快,突厥便得知了消息,李渊率领太原与河东兵马进驻马邑,打着北伐的旗号。
在联系昨晚的事件,突厥三军统帅始毕可汗十分气恼,没想到这一向怕事的李渊,竟然敢半路截杀我骑兵。没成想,刚一发怒,李渊派的使者已经到了帐外。
李渊派人送了书信,信件中只字不提昨晚之事,只是说奉命北上安抚突厥,并非说是讨伐突厥,始毕可汗将信帛往案上一丢,“众位可有话说?”
案前分立站着两排武将,其中为首一位汉人,手中摇着一把羽扇,倒是颇有几分诸葛亮的风范,但是却没有诸葛亮的神通。
“可汗明鉴,这李渊奉命北上,分明是受大隋皇帝之命前来征讨我等,现在自知兵力不如我,所以才故意示弱。”那汉人摇了摇羽扇,接着说道,“现如今,我们尽可率大军直接南下,趁大隋内乱之际,攻占洛阳,以我们的的兵力,南朝没人能当。”
始毕可汗觉得这样说的不无道理,但是一旦南下,就会牵扯到很多方面的利益,万一攻不下洛阳,到时候后方又乱了,就真的是得不偿失。
“军师此言差矣,我突厥骑兵没有怕过谁,但是也不能打无准备的仗,大隋虽然内乱,但是一旦受到外来入侵,到时候他们便会抛开前尘,一致对外,那对于我们反而不利。”
此时,堂下的众位武将已经挺不耐烦了,杂七杂八的议论着:“我突厥骑兵从没有被人欺负过,昨晚出去的整整三十人,一个都没回来,今日他李渊便进驻马邑,这绝对不是巧合,大汗,请下命令,我等即刻率兵前往马邑。”
始毕可汗又拿起那张信帛,紧紧拽在手里,狠狠地往案上一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