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是的她,怎么也不可能想到慕容止会喜欢自己。
甚至还愿意娶她。
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弧度,叶之之心底甜甜的,“是夫妻。”
她听到自己这样的回答。
……是夫妻。
我很小的时候,就想过的,有一日,我们会是夫妻。
慕容止笑了笑,问道:“那为什么不能一起睡?”
叶之之沉默片刻,抬头看着他完美的侧脸,问:“那你知道,男子女子睡在一起代表什么吗?”
慕容止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有几分迷惘,凤眸里只是映着她的影子。
“嗯……”叶之之斟酌字句,随即甚是详细的解说道:“要么是夫妻,要么就是逢场□□,露水情缘。”
“你觉得,我们睡在一起,会是哪一种?”调皮的眨了眨眼,叶之之对着慕容止轻笑。
“当然是夫妻了。”慕容止未作多想,便回道。
长发披在身后,有一部分被束起来,发间白玉衬得发色更加好看,眉眼间甚是清明,甚至略略带了几分温软的味道,身上白色的衣衫微有几分凌乱,却是丝毫不损其美感,叶之之吞了吞口水。
“嗯,等你娶了我,我们就能一起睡了。”对上慕容止沉沉的眼眸,叶之之极有耐心地解释。
娶她么?慕容止这样想着。
梁王府内,其远端上药,搁在书桌上,对着慕容止恭敬道:“公子,该喝药了。”
慕容止的神色看起来有些不太好,其远看了出来。
那张永远清冷的脸上漂浮着轻轻的笑,可是随即却又冷了下来,像是有什么事情埋在心里。
“嗯。”慕容止应了,房间内飘着苦涩的药味,皱了皱眉,没有丝毫迟疑的,就将桌上的药碗端起,脸上表情丝毫未变,甚是淡定的将慢慢的一碗药倒进嘴里。
“其远,我这药,吃了多少年了?”声音里听不出悲喜,其远不明所以。
“回公子,已经九年了。”其远伸手将桌上的药碗收拾好,随即将桌上的蜡烛剪了剪灯芯,使其燃得更亮些。
“九年了……”慕容止淡淡道,眉眼间看不出喜怒,只是有无数的惆怅。
“公子,会好的。”其远忍不住出言劝慰。
“其远……这药,也不过是压制毒性罢了。”慕容止闭了眼,将头靠在椅子上,轻声道:“你下去吧。”
“是。”
屋内蜡烛燃着,剪过芯的烛燃的格外明亮,光影照在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一张脸,清冷的,不沾人间烟火的,睫毛微微发着颤。
良久,他才讷讷的道了一句:“九年了呀。”
房间内很安静。
有浅浅的泪痕从他脸上流下,流的很慢,划过下巴处完美的弧度,滴入深色的里衣里。
只留下深色的痕迹,看不分明。
九年了。
“主子,你在做什么?”叶之之刚回自己房间拿出针线,便闻得一道恭敬的声音。
抬眼便见谈墨已换了一身小厮的衣裳,此刻瞧着她举针的动作好奇问道。
人自是极美的,哪怕此刻穿着灰扑扑的衣裳,未施粉黛,额上还有红肿的痕迹,这人却依旧是惹人怜惜的。
叶之之想也没想就回道:“自然是在给梁桶 !彼婕吹闪颂改一眼,像是在笑他不解风情。
“主子会做?”他可是记得那个叶星说过,叶之之自小学的是舞刀弄枪,女儿家的事却是一件也没学过的。
说话间叶之之已经十分自觉地在手上扎了一个口子,细密的血珠从伤口流出。
谈墨见此,皱了皱眉,却是未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