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一声惊叫靠到了萧奕风的身侧,萧奕风伸手护住她,面色沉静地冲那几个蒙面的黑衣人说道:“不知几位是什么人?既然找萧某,大可光明正大进来,又何必如此动静,扰了旁人的清梦。”
为首的那个黑衣人冷笑了一声说道:“我黑罗教做事从来都不择手段,哪里还会去顾是否扰了别人。萧奕风,别废话!明白的说出‘极魔双生儿’的下落,大爷我今天,或许可以暂时放你一条活路。”
萧奕风心说,这自报家门报得斧凿痕迹未免有些太重了,似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让自己知道他们的身份,而且既然愿意自报家门,又何必蒙面呢,这未免有些画蛇添足了,其中必定有诈。只是他虽然看破却不说破,装作释然地说道:“原来是罗峰城中的仗义行侠,赫赫有名的黑罗教!久仰了!!”
黑罗教乃九州西南臭名昭著的邪道教派,教虽不算太大,却恶事做尽。萧奕风故意将仗义行侠四个字重重的说出,只为观察他们的反应。
果然,黑衣人全不理会其中的讽刺意味,依旧冷冷地说道:“少他妈废话!我知道你真力并未全失,但就凭现在的你,休想在我等手下保得周全!我只再问你一句,那‘极魔双生儿’究竟在哪?!”
说话间,一股颇强的本源真力气息,从黑衣人身体里缓缓透出,修为竟不亚于萧奕风全盛时候的三分之一强弱。
仅从气息,萧奕风无法确知黑衣人的真正底细。他正在脑中急思着脱身办法,却见后面的其中一个黑衣人忽然凑上前来,在为首那人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说完话,为首那人一转头,眯起的眼睛里透着寒光地看向了阿芳,猛地抬手隔空一抓,将阿芳抓了过去扣住咽喉,阴笑着对萧奕风说道:“这便是一路照顾你的娃娃吧?不想让她有事,就老老实实跟我们走一趟吧!”
说着一挥手,他身后那两个黑衣人便走上前来,一左一右将萧奕风架了起来。萧奕风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些人的消息也未免太糙了,居然连自己身边的孩子是男孩女孩都不清楚。
他正想出声解释,让黑衣人放了阿芳,却被架住自己的两人猛地套上了一个头套,紧接着身子一轻,被架着跃出窗口,往远处急奔而去。
这些人带着萧奕风和阿芳前脚刚走,就有一个小小的身影从房门口探了出来,抓过靠在角落里的长剑,跳出窗口紧紧跟了上去。
黑衣人和萧奕风说话的时候,狗子已经回到了门口。他心里伶俐,知道那时自己就算现身也起不了多少作用,相反躲在暗处却还有辗转的余地,可以伺机而动,所以一直没有出来。直到黑衣人带着萧奕风离去,他才急忙悄悄地跟了上去。
凭着耳边掠过劲风的声响,萧奕风暗自盘算着这些人的脚力。大概奔出了二十余里地,黑衣人们才停住脚步,揭开了他的头套。
虽是深夜,眼前却颇为明亮。萧奕风只见跟前站着十几个人,手里都持着火把,且全都蒙着面,不过身上倒不再全是净黑衣服,其中有四五人的衣服胸口上绣着一个狰狞的鬼头,正是正宗黑罗教的服饰。
前后两批人彼此在耳边说了几句话,只见其中一个身着黑罗教服饰的家伙上前一步,一把将正在哭喊的阿芳抓了过去,举起一柄长剑横在她脖子上,声音低沉而又有点尖锐地冲萧奕风说道:“客栈中隔墙有耳,到了这里,你就全然只能任我摆布了!萧奕风,话我不多问,你知道我想要的答案是什么!”
那声音明显是硬憋着改了声调,似乎有一点点熟悉,但萧奕风还是想不起究竟是谁。叹了口气,萧奕风淡然地说道:“你们抓错人了,这女孩只是客栈老板的孙女,与此事全无关系,先放了她再说吧。”
那人阴沉沉地说道:“抓错人?抓错了人你会这么急于为她开脱?嘿嘿,萧奕风,我知道你嘴硬,那些名门正派想尽办法都撬不开你的嘴。不过这个在法场想要救你的娃娃,跟你的关系一定不简单吧?也许真如传闻中,这是你亲生的孩子吧?我现在就想知道,究竟是你的嘴硬,还是她的身子硬!”
说着话,那人手中的长剑微一使劲,阿芳白嫩的脖子上立时就被剌出了一条口子,鲜血“汩汩”地渗了出来。
“住手!!”两个声音同时喊到,一个发自萧奕风,而另一个则有些稚嫩,正是已经跟来,悄悄躲在边上林中的狗子。
狗子虽然聪明,但始终还是个孩子,沉不住气。眼见那人要伤阿芳,急切切地从林中走了出来。
那人看到狗子,稍稍一愣正待发问,就听狗子朗声说道:“你们的确抓错人了,我才是一直跟着萧叔叔的人。把她放了吧,有什么事冲我来就好!”
狗子虽然一脸稚嫩中强作大义神色,但萧奕风依旧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只是满意归满意,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如何脱身。想到这里,萧奕风再次仔细地打量起眼前这些人来。
只听挟住阿芳那人忽然大笑起来,说道:“哈哈哈,看来确是抓错了,不过不要紧,只要你们在意这个女娃就行!要不,这个男娃,你来告诉我那‘极魔双生儿’究竟在哪?如果不说的话,我可就要用你这小情人妹妹身上的嫩肉下酒了哦,哈哈哈……”
众黑衣人一齐邪笑起来。就在这时,萧奕风忽然看到为首那人腰畔垂下一件事物来,像是一个小小的坠子。
萧奕风心中一动,猛然想起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