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白堂他们此时再回到树林里,便会看到一个矮小丑陋的身影从那俊美男子的肉皮里钻了出来,就仿佛蝶蛹破茧,只是茧内孵出来的却并非蝴蝶,而是苍蝇。
“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副俊美的皮囊,这才用了几天便被毁了,这让我到哪再找一副好皮囊去?”
矮小身影说着,眼中突然便露出凶光:“这仇,我一定要报,那双修的好坯子迟早也是我的……天雪谷,或许还能给我不少惊喜呢……”
将那俊美男子的皮肉用化尸水化掉之后,矮小身影便离开树林,竟是把他那些同伴们丢在了茶铺里。
这些人的下场自不必说,茶铺老板也没有保护他们的意思,而是津津有味的看着白堂将他们一一解决,直到剩最后一人时白堂方才停手。
“你们来自哪里?”白堂将剑架在那人脖子上。
那人也知道自己必死无疑,这时倒挺硬气,两眼恶狠狠的瞪着白堂一脸不屈。
剑光一闪,那人在白堂剑下做了太监。
“你们来自哪里?”白堂又问。
那人痛苦的哀嚎着,眼里已有些恐惧,却仍咬着牙不说话。
又是一剑下去,那人的右手五根指头都短了一截,当即便忍不住发出凄厉的叫声。
“你们来自哪里?”白堂第三次问道。
“流……流茫门……”
白堂一剑了结此人,而后朝着茶铺老板说道:“给您添麻烦了,一会儿我会帮您一起收拾。”
茶铺老板笑着摆摆手:“不必不必,江湖中的恩怨仇杀我见多了,也习惯了收拾这烂摊子,你们只管用餐即可,这会儿想必包子和茶水也都热了。”
说着,茶铺老板便去给白堂他们拿吃的了。
茶铺里其他人此刻都不敢再看白堂三人,对于这些江湖人来说,明哲保身才是最要紧的。
除了茶水和包子之外,茶铺老板还专门端来一碗白水:“这水里我加了料,对于解除mí_yào有着奇效,你给这姑娘喝了,应该很快便能醒了。”
“谢谢老板。”白堂朝茶铺老板道了声谢,也没有怀疑茶铺老板的话,当即便试着将碗里的水喂给花隐雪。
只是花隐雪处于昏迷之中,双唇紧闭,就算勉强把水灌进去,水也会自嘴角流出,压根咽不下去。
“月月,要不你把水含嘴里喂她?”白堂想到前世电视剧里看到的喂药情景,觉得倒是个不错的法子。
再想到秋月水用嘴喂花隐雪喝水的样子,白堂心里还真有点小激动呢。
秋月水脸上升起两朵红云,她偷眼瞧了瞧白堂,又看了看花隐雪,最终却是低下头去,颤声说道:“白……白堂哥哥,还是你喂花师姐吧……”
白堂一脸道貌岸然:“男女授受不亲。”
秋月水脸更红了:“我……我不会告诉花师姐的……”
眼看秋月水如此为难,白堂身为一个善良的人,实在不忍再逼迫她。
于是白堂只能亲自上阵,一口……两口……
花隐雪的唇就像她的性子,冰冰凉凉,仿佛没有一丝温度。
白堂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并非是因为花隐雪那冰冷的唇,而是因为花隐雪的眼神。
花隐雪睁开了眼。
她的眼神很冷,也很冷静,和她平时的眼神并没有什么两样。
但白堂心虚啊,此刻他和花隐雪的嘴唇还贴在一起呢。
鬼使神差的,白堂还是用舌头顶开花隐雪的双唇,并将嘴里含着的水送入对方嘴里。
然后,白堂才和花隐雪分开,正准备解释一下,就听花隐雪已经说道:“谢谢。”
白堂突然便松了口气,他知道他已不需要解释。
显然,花隐雪是个明白人。
三人用过了餐,结账时白堂递给茶铺老板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茶铺老板却没有收:“为顾客提供最优质的服务是我的本分,若是让顾客在我这里受了委屈,我这茶铺还怎么开下去?”
白堂将五百两的银票收起,换成一张一百两的:“除了饭钱,剩下的我想买点你那个解药。”
茶铺老板从怀里取出一个纸包,放在桌上道:“这也不值几个钱,都是我自己研究的野方子,材料都能从附近山上找到,送你们也没关系。”
最终在白堂的坚持下,老板还是留下了那一百两的银票。而白堂三人也都和老板告辞,继续奔着太虚剑派去了。
三人之间本来话就不多,经过茶铺一事后花隐雪的话却似乎更少了。白堂已经将俊美男子的来历告诉了花隐雪,花隐雪得知这消息后却表现的很平静。
没有人知道花隐雪的想法,这个插曲也似乎就这么过去了一样。
太虚剑派位于秦岭主峰,峰顶常年积雪,哪怕是夏日也是白茫茫一片。
如今已临秋季,白堂三人所着衣物虽不单薄,却也不多,当他们行至半山腰时,已感受到冷意。
白堂和花隐雪都练了《千绝寒经》,内力本就属阴,因此运转内力后便仿佛与这秦岭白雪融为一体,只能感受到其中亲切之意,却是不觉得冷了。
可秋月水就不一样了,她没有阴属性或阳属性的内力打底,内力也不浑厚,此时已冷的瑟瑟发抖。
白堂瞧见了,当即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给秋月水披在身上。
去了外衣之后,白堂就光了膀子,只剩下一条单裤。
秋月水自是不乐意的,想要把外衣还给白堂,但在白堂的坚持之下,秋月水终究还是披着白堂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