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秋,天气终于凉爽了些。林瑾总想把他与无绝的事告诉常父,但是无绝总是没有勇气面对,她害怕父亲的责骂,也害怕从此父亲对林瑾也不再喜爱了。一天,无绝又被后厨的下人叫去柴房捆柴火,才发现这柴火只剩下屋角的一堆了。这是从未有的情况,因为后院的张三对柴房很上心,每次都会及时添补,这次剩这么少还是有点意外。无绝走到屋角才发现底下的砖头有些不平稳,好像跟屋子里其他的地砖不是一起的。出于好奇,无绝移开了所有的柴火,果不其然,只有这堆柴火的地砖与其它地方的颜色不同,无绝费力的移开地砖,才发现里面是空的。下面漆黑黑的一片,无绝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是看上去好像有一段木梯,绝不像普通的地窖,无绝不敢就这么下去,她还是把柴火放在原来的地方,想着待会儿拿了灯再来。
忙了一下午,无绝终于休息了片刻,突然想起柴房的地窖,忙回屋拿了烛火,再带到柴房,才发现张三已经填满了柴火。好在四周还没有人,无绝偷偷的溜进去,关了门,打开地窖,点上了烛台慢慢走了下去。无绝试了一下,发现梯子还算结实,而且一点灰烬都没有,似乎有人经常来一样。无绝小心翼翼的走下去,四周阴森森的,无绝似乎听见了人的呼吸声,这声音沉的可怕,好像人快要死去的前一秒费力的吸气呼气。终于下到地面,四周窄的可怕,无绝又往里走了一会儿,前面豁然开朗,那呼吸声越来越近,四周的气味也越来越难闻,难道这里面还有人吗,无绝心里想着。
这呼吸声就在前面,无绝举起蜡烛向前方照去,眼前的画面吓了她一跳,她只得用一只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才勉强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她的眼前站了一个人,看身形,是一个女人,头发挡住了脸,手脚都被铁链锁住了,前面除了墙什么都没有了,看来到了地窖的尽头。那女人浑身是血,无绝早就吓得连害怕都不知道了,她颤抖的走到那女人身前,谁知那女人突然醒来,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铁链。“你…你不要动了,这是铁链,你动不了的。”无绝脱口而出,自己都给自己吓了一跳。那女人听到无绝的声音竟安静下来,她这一动,露出了自己的脸,无绝俯身看,才发现她没有睁开眼睛,还是…天啊,她瞎了,好像根本睁不开眼睛。那女人安静了一会儿,便要张嘴说话,但是她的嗓子里除了“嗯嗯啊啊”的声音,什么都发出不了,无绝也发现,她可能也没办法开口说话。自己家的柴房下竟然有这样的人,自己却从来不知道。
那女人又安静了一会儿,无绝缓缓地靠近。“你能听见我说话吗?”那女人抬起了头。“你…你若是听见我说话就…就点点头。”那女人随即点点头,无绝定了定心,知道她是个正常人就没那么怕了。“你…你多久没有出去了”那女人张了张嘴,无绝才意识自己的话毫无意义,因为压根得不到任何回答。无绝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应该还就没吃东西了,我上去给你拿点东西,马上就下来,你等我哦。”说着,无绝放下灯,爬上柴房。再拿水和食物时才发现张三又守在了柴房,这么一回忆,无绝才发现,好像这个张三很少离开柴房周围,难道是张三把她关在下面的?
无绝不再停留,怕其看出破绽,于是跑来前室找林瑾。林瑾住的地方离常父的书房很近,都不在后院。无绝慌慌张张的跑过去,也没敲门,一下子就与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还以为是林瑾,抬头一看吓得她连忙让开,好死不死正好撞上了常瀚文身上,常父瞪了无绝一眼“哼”了一声,便拂袖而去。林瑾觉得好笑,扶起无绝:“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无绝看着父亲走远,坐下来,将事情一五一十讲与小哥听。小哥眉头一皱,难道她一直在府中。小哥往门外冲去,无绝刚要跟上,却被小哥推了进去,小哥顺手拿了窗边的铜锁,将无绝锁在了屋里。无绝使劲敲门:“小哥,你去哪啊,为什么要锁住我啊!”无绝生气的踢了一脚门。
林瑾没命似的跑向柴房,他见到了那个女人,上前撸起她的袖子,看到血管里面的有紫色液体流过,他笑了,回来后几乎把整个常府都翻了个遍,原来她真的没死。林瑾给她把了把脉,那女人不动声色,异常安静。林瑾从袖中翻出一颗药丸,喂给她,她咽下去没一会儿,地窖不再安静。“常…常夫人。”“终于有人来了,你是…”“我是林瑾。”林瑾一字一字的顿着,似乎这几个字是他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是你。”“她竟如此折磨你。”“我已习惯了,你知道吗,我每日都在等着除了她以外的人来,可我等着,一年、两年、三年,如今我已不知道外面已经过去多少年了。”她苦笑着。“夫人放心,如今我既寻得夫人,绝不再让夫人受如此大苦。”“看来你已经回过神水宫了,那你也该唤我一声‘姨娘’。”林瑾知道此人便是无绝的母亲林文夕。“晚辈这就救你出去。”“不要白费力气了,我已经好多年没走过路了,这些年我便一直这样站着,我的腿也早就没了知觉,难道你还能光明正大的背我出去吗?”林瑾虽也想到此,可是她无法忍受那个抱她回常府的人,受这般的苦。“我已经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早就没有出去的希望了,如今,我…只想见一眼他”“前辈说的可是常老爷。”“呵呵,是了,是他,常瀚文,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