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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此刻双目含春,娇喘吁吁的看着他,向他自荐枕席,邀他共赴鱼水之欢。
任是萧铎再理智与克制,也足以勾起他本性的征服欲。
那些诉说相思与渴盼的情话更是直接点燃了引线,眼看就要把持不住。
然而等殷柔偎近怀里,纤手抚上胸膛,那滑腻的触感,让他不自禁蹙了下眉,心里猛地涌起一阵不适。
他不合时宜的想起了医馆里那个女大夫。
犹记得醒来时,那个女大夫的手就放在同样的位置。
他当时还觉得那女人不知廉耻,后来知道她是大夫才改观了一些。
但还是觉得作为一个女人,她实在不够矜持,怎么能对一个陌生男人那样摸来摸去。
可是此刻,他竟然破天荒的又想到那双细白修长有骨有节的手。
那双手的触感是温柔的,却也是清爽的,掌心好像还有一些薄茧,所以从他胸膛抚过时会带来一些莫名的痒意。
他当时靠愤怒质问转移了注意力,才压下那层麻痒和热意,否则定然在一个陌生女人面前出丑。
以前没碰过女人倒还好,经过破庙那一夜,他这身子竟是食髓知味,这般经不得撩拨。
果然如军中同僚所说,一旦尝过女人的味道,再想戒荤腥可就难了。
所以才会先让徐勇带人回军营,而自己则回了这里。
既然已经有了自己的女人,他又有需求,也没必要忍着。
可眼下怀里的女人已经衣衫半褪,甚至燕语莺声主动求欢,他刚刚还烈焰焚烧的身子却渐渐冷却。
殷柔犹自不知,柔荑一路往下,正要勾开腰带,手腕却蓦地被人攥住。
她抬头,不解的唤了声,“将军?”萧铎握住她的肩,将人从怀里推开,扯过一旁的外袍穿好。
“天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殷柔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明明都已经箭在弦上,怎么突然就临门止步了?“将军,是柔儿哪里做的不好吗?你告诉我,柔儿一定改!”对上她泫然欲泣的视线,萧铎不自在的撇开眼,“你很好,是我……”是他还不习惯与她近身接触。
但怕她伤心,话到嘴边转了个弯。
“我军务在身,要尽快回营,你不要多想,安心在这住下,有什么需要的就找管家。”他说完,竟一刻也不多呆,转身快步出了房门。
“将军,将军……将军!”殷柔一叠声喊着,直追出门外,可萧铎连头都没回,很快便不见了身影。
她回屋砰地一声关上门,愤恨的将桌上的茶壶瓷碗全部挥落在地。
大好的机会就这样白白浪费了,等萧铎下次回来还不知要到何时,这样她什么时候才能怀上孩子!她在房里来回走动着,脑子一刻不停的做着盘算。
下次,下次萧铎回来她一定要成就好事。
如果能怀上最好,如果不能……殷柔忽然止步,打开门扬声换来了管家。
“我记得咱们府上最近在招杂役,我老家有个亲戚,原先是个铁匠,你看……能不能给他也安排个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