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妍从她们惊恐的目光和伴随着咿咿呀呀声的手势,才看明白她们不是不回答,而是因为她们是哑巴,只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为什么要用哑巴做婢女,难道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在她不知如何和婢女交流之时,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外的人踏了进来:“下去再煎一碗!”
婢女们仿佛得了大赦,忙收拾好打碎的汤碗,恭敬的退了出去。
朱妍举目望去,进来的正是鹿琼山雪地里的黑衣男子,朱妍诧异的望向黑衣男子:“你是那只妖,你,你抓本宫来,是要吃了本宫吗?”
那人走到床边,露出那张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的脸:“若要吃你,就不会费心思给你喝汤药!”
“不为了吃本宫,那你为什么要救本宫?”朱妍警惕的望着黑衣男子,经历了田远征和秋儿的变故,她再不敢轻易去相信别人;“总不至于出于好心吧?”
“救你自然是因为你对我有用!”
“本宫,与你有什么用?”
黑衣男子接过哑巴侍女重新端过来的汤碗,要往朱妍嘴巴里灌;“先喝药,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本宫,本宫自己喝!”朱妍见拗不过,只得乖乖接过药碗乖乖的喝了,但这药喝在嘴里有种怪怪的味道,她还是长了个心眼,她喝完立刻钻进被窝,偷摸将汤药吐在了枕巾里。
虽然吐了很多汤药出来,她仍觉得头晕,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睡的迷迷糊糊之际,听外面的大厅里一个高分贝的女声传了进来:“陛下,她是敌国公主,陛下若当真喜欢,养在外面偶尔玩玩也就罢了,怎么还公然住进了庆兴宫,陛下即位后,这庆兴宫别说是妃子就连母后都不曾进去过,你现在让敌国公主公然入住,这件事若是传出去文武百官们会怎么议论陛下您呢?”
“母后,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是黑衣男子的声音,他什么时候成了陛下,他口中的母后又是何人?
“陛下刚刚亲政,众亲王们可都虎视眈眈着呢,陛下是九五之尊,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不要为了一时的冲动,落了个荒淫无道的骂名……”
女声再次响起,朱妍见两名服侍她的哑女并不在,偷偷的下了床,好奇的贴着门缝朝外面望去,见那被黑衣男子称作母后的女子一身剪裁得体的牡丹花屈居深衣,拉长了她本就修长的身材,浓淡适宜的妆容衬托着本就细致的五官更加饱满,虽美人迟暮,却仍透着股说不出的异域风情,可想她年轻时是何等的倾国倾城了。
“母后,朕自有分寸。”
朱妍在门内看的真切,黑衣男子摆明了送客,那女子却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哀家自然是相信陛下的,这不陛下与池家嫡女的婚事将近,哀家本该去祖庙给先皇上柱香的,只是一到冬日哀家的老寒腿总会加剧,哀家想让陛下去一趟,一来给列祖列宗一个交代,二来让先皇在天之灵保佑国运昌神,陛下早日开枝散叶后继有人。”
“朕知道了,朕这就让簇戎安排下去。”
黑衣男子送走了姜太后,就直奔寝宫,朱妍怕偷听的事情被黑衣男子看到,赶忙躲进被窝装睡。
朱妍听到内室的门被推开,她裹紧了被子大气也不敢出,但她仍能感觉到黑衣男子的眼光似乎望向了床榻之上,那目光划过她似乎能拧出水来的脸庞,滑向她微微敞开的领口里如凝脂般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