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从操旧业的他,发现在经过几年的攀山涉水、和危险打交道的生活后,这种枯燥乏味的运输工作再也引不起他的丝毫兴趣。跟着景亦下地多年,胖子也捞了不少油水,他开始过上有钱人纸醉金迷的生活。
都说男人不能有钱,有钱就会犯贱。
胖子勾搭上了一个权贵的情妇,那权贵发现后,在胖子常光顾的赌场里设局,让他一夜间失去所有,并且欠下巨款。在这种困境下,他本想向过命兄弟借笔钱渡过难关,但那时候光头刚开始自己的生意,也没有什么余钱,郎八更是失去了联系。被高利贷追迫得走投无路之际,马老板联系上他。
马老板答应帮他还上那笔债,但交换条件是他找出景亦身上的秘密。
受伤自愈、长生不死——马老板说话时的表情呈现痴迷状态。
自从和他们再次组团下地,他们所有的一举一动,胖子都一一汇报给马老板听。后者收集这些线索要做什么他实在不清楚,但毫无疑问,他这个举动已经是对他们的背叛。
说到这里,胖子坐起身,拿起桌面的酒瓶用牙撬开,咕噜咕噜地喝光:「我晓得你们会瞧不起我,什么迫于无奈,什么走投无路,其实都是狗屁。」他伸手抄起adrial扔在地上的刀,抬起自己的右手,手起刀落砍了下去,快得不留众人半点阻止的机会。
断手从桌面滚落地上,撞到地上的断指后停了下来。
沈立初倒抽一口凉气,脱下衣服要给他止血。胖子无比淡定地接过衣服按住断手处,并制止沈立初进一步的靠近:「你不晓得我多少次陷景子于险地。」失血过多的他嘴唇苍白发青。
其实那天小立离开后不久,胖子就走到外面给藏在附近的伙计带消息,刚好碰上了回来的景亦。他淡淡的看了胖子一眼,没说一句话,就走进房子里。胖子见事情已经败露了,也没有再掩饰下去的意思。马老板曾经答应他只要弄清楚路线和拿到景亦要的东西,就会给他一大笔够他奢侈过完下半辈子的钱。他知晓景亦确实从那个墓里带了东西出来,便一不做二不休,指示那些伙计去将东西抢出来。
他了解景亦的为人,绝对不会因为这种事而拆穿他的身份,于是就假装没事人似的走进屋子里。景亦刚好从那屋子里出来,他看也不看擦肩而过的胖子,直奔外面而去。这时早就准备好的伙计带着枪上前,按照胖子的计划挟持屋里人,他们朝胖子等人身旁开枪,将人挟持住后威胁景亦不要轻举妄动,营造出一个和胖子不是一伙的感觉。心知肚明的景亦静静地站在一边不发一言,只是默默地盯着胖子看。
那些伙计四处翻箱倒柜也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他们给桑玛注射类似麻醉剂一类的液体,然后挟持着她为人质离开。景亦追了出去。
景亦追出去不久,六个持枪的男人闯进来。他们的衣着和胖子的伙计一模一样,但胖子却眼见的发现这批人并不是马老板指派给他的伙计。他们的目标似乎就是屋子里头的人。他们给胖子等人注射麻醉剂。被注射麻醉剂的胖子迷迷糊糊地晕死过去,压根儿不晓得发生什么事。
后来他恢复意识时,被囚在一个牢房一样的房间里面。每天都有人来跟他谈话,试图从他嘴里掏出有用的信息。混了这么多年,胖子也快成精了,他深知当自己失去利用价值后,就会被人处置掉,于是他一直半假掺真的跟那人说话。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一直被好生养在那个房间里。
后来好不容易逃出来联系上马老板,从马老板那里拿了酬金,还没逍遥够半天,就被沈立初等人逮住了。
声泪俱下的胖子没有再获得沈立初全部的信任。
「马老板,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马老板不动声色地望着他,又看了一眼被沈立初挟持在手里的儿子:「我倒是看走了眼。」
胖子抱着断手站在角落,低下头默不作声。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所知道的,还未必有你们知道的来得多。」
「别想着耍花样!」江墙将手里的小刀砸到马老板儿子的脚旁,小孩子不禁吓,浑身一个发抖,下身一湿,阵阵骚味在密闭的空间中弥漫……
马老板闭上眼睛深呼吸:「杜梅。你们去找杜梅,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从他那里得来的,他能够解答你们的困惑。」他拿起一旁的纸笔,飞快地在上头写了一组数字和地址:「他的联系方式和住址。他一贯不接陌生人电话,你们最好直接去他落脚的地方找他。」
江墙将他递过来的纸张接着看了一眼,然后将纸张塞进裤子口袋里,示意沈立初松开马老板的儿子,满意地朝马老板一笑:「很好。现在你可以说你知道的了。」
马老板搂住死里逃生的儿子,一脸苦色,将他所知道的东西,一一娓娓道来:「明里的人不晓得,咱们这些走偏门的,稍微有点儿门道的人,都会知道有个叫鬼的组织。他里面的成员人数、成立的目的、有什么人担任什么岗位等等,通通没有人知晓。关于鬼的事情,是从我一个战友哪里听回来的。当时我犯了点错,被白道追得有点紧,他便给我提了梅叔这个人。」
梅叔是个很有能力的人。马老板第一次约他见面,还是在某所知名大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