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我们自然也会有法子去的,只是安危没保障而已。」

胖子骂骂咧咧地翻转帽子,从里面扯出一块手绢,平放在白纸的旁边,上面用丝线绣出来的花纹,赫然和白纸上的曲线同出一辙。看了眼胖子,小立举起左手,露出上手臂内侧的纹身,亦是相同的图案。霎时间,胖子和光头的视线都落在小立身上,他思索了一会儿,将腰间的皮带抽出来,对方在小几之上。胖子伸手翻来倒去查看了一番,在铁扣上发现了一个极为微型的凹凸,显然就是那副图画的刻印版:「没想到你小子藏得最严密。」

郎八冷眼看着这一切发生,然后才道:「马老板说我们是这一代被选定的人,我没懂他什么意思,不过我知道你肯定懂。」

景亦站起身,对着房间内的四人说:「走吧。」

景亦口中说的走吧具体是什么意思,没有人能参透,可所有人都没有开口问上一句话,就这样背上装备,默默地跟在景亦的身后上路。

景亦领着他们从桑玛店后的一条路走,因为正值夜幕低垂的时分,路上并没有什么人,偶尔家养狗听见他们的脚步吠了几声,在这漆黑的环境里格外阴森诡异。在这期间,没有一个人说话,都是静静地跟在景亦的身后,并不是说他们不想说话,而是景亦看似走得很悠闲,可后面几人都是费了老劲儿才勉强跟上,这一番体力活下来,就连最爱耍嘴皮子的胖子也不愿意开口了。

五人就这样一直闷头走,直到天色渐渐变亮,他们已经彻底离开了有人烟的地方,进入了一个四野无人的地方。

可可西里是国境内最后一块原始荒原,虽然众人对此早有意识,但此前所到之处并非渺无人烟,随着近几年的旅游业蓬勃发展,四处都可以看到前来观光的旅客,虽然除了好些生意赶上正轨的商户外,本地原住民看着生人的眼神实在让人毛骨悚然,但那也比不上踏入这片土地后的寒森。

小立第一次到这种地方,心里涩凉涩凉。

这里已经逐渐脱离著名的观光景点,再往里边走便是无人区,除了地质勘探、考古研究等专业团队和负责驻守这一带的巡山保卫队外,基本上连本地人都是不大愿意跑到这里头来冒险的。第一,他们没有前者的专业装备,第二,这里头的凶险实在非他们所能想象的。

在这里,人类的力量渺小得很。

胖子和光头是第二次到这种地方,心里的压力半点不比小立小。整整因为他们曾经在这里丢了性命,他们才晓得此行的凶险,但是他们没有就此放弃的意思。过去的日子里,他们靠着景亦死里逃生过的次数已经不胜其数,在他们心里,早已经将景亦当成是换命的兄弟。现下兄弟愿意跟他们分享一直以来的秘密,就算是碧落黄泉,也要咬着牙齿顶下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众人的四肢已经冷得不住地发抖,那是身体温度过低所引起的生理性表现,郎八知道此行凶险,但他从不认为景亦会那他们的性命开玩笑,他往景亦的方向大喊:「景子!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大伙儿要体力透支了。」他用尽全力的喊话被簌簌的寒风吹得支离破碎,走在他前头的胖子也没听清楚他说的话,最前头的景亦却奇迹似的停了下来,他转过身的刹那,跟在他身后的小立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往地上倒去。景亦伸手托住小立的后背,示意众人原地扎营。

四人里体力算好的光头此时也累得不愿意再说话了,他看到不远处一处挡风处,指着那边示意景亦看过去,景亦看也没看便径自摇头,从装备里拿出扎营的工具在原地安扎。

其余三人也看见光头指的地方,那里恰好有个天然形成、背靠山壁的凹陷位,相比之下景亦选的地方确实不怎么明智,众人瑟缩在帐篷中也不能抵抗那入体的寒意,但是他们之中并没有一人提出抗议,在景亦手脚麻利支好帐篷后,便争先恐后地一拥而入,装备也没来得及从身上拿下来,扔下背囊就倒头大睡。

按照常理,他们是不可能在这种随时有野生动物出没的无人地带安然入睡,但先前连串的赶路确实耗光了他们的体力,再加上有个景亦在身边坐镇,他们实在是心安。四人对于景亦的能力都有一定的了解,胖子等人与景亦下地多年且不用说,就连小立对景亦易于常人的战力也是有充分见识的。

景亦背靠帐篷拉链处而坐,将细小风口堵住,木盒放在微弯的腿和小腹之间,闭上双眼。

数人中体力最为要好的光头第一个醒来,他扯过胖子的手瞄了一眼他手上的金表,早上七时二十三分,距离他们出发已经过去了两天。胖子睡得跟死猪似的,光头将他的猪蹄在半空甩到他脸上,他砸吧砸吧了嘴巴,翻了个身继续睡。倒是他边上的小立被他翻身的动作给压醒了,睁眼正好看见光头一脸奸笑。小立环顾了一周,只见帐里只有四个人,又将视线投放到光头身上,后者摇头,往帐篷出口一侧,示意小立随他出去。

景亦没守在帐篷附近,小立思忖着他是上哪探路了,光头侧耳仿佛听到了什么,神色忽然一沉,猛地朝着一个方向看过去,四处打量着环境的小立见状忙凑上前,光头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上,随即放轻步伐缓慢前进。方向正是那个天然形成、背靠山壁的凹陷位。

客观来讲,这是个绝佳的扎营位置,背靠崖壁不但有效避免正面迎上刺骨的寒风,还可以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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